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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首要的任務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首先, 我應該是一名書生?!碧K清之很睿智的得出結論:“而且是一個家徒四壁, 家里窮得只剩下書的書生?!?/br> 那么問題來了,如今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家呢, 還是投宿的地方? 如果說家的話, 真·家徒四壁, 如果說投宿的地方, 就太寒酸了, 簡直不比露宿荒郊野嶺好到哪兒去。沒有原主記憶,一時半會兒, 蘇清之還真就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是蘇清之智商一下子從高深莫測蹦跶到了低谷的緣故, 而是 “公子, 夜深了,你該歇息了?!?/br> 這不,還沒有等蘇清之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嬌嬌俏俏的聲音憑空響起。 蘇清之嚇了一跳,循聲望去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眼皮開始發燙,就跟被火灼燒似的。 蘇清之伸手捂住眼睛,片刻后灼燒感消失,眼皮溫度依然燙得驚人,卻并沒有損害視力。 不,確切的說,眼睛感覺被火灼燒的那一刻,已經發生了變異。 “公子,你怎么了?” 嬌嬌軟軟的聲音再次響起,蘇清之定住心神,再次瞥向來者時,卻發現出聲喊他的姑娘哪里是姑娘了,分明就是一只死相凄慘,漂浮在半空,吐著長長舌頭,雙目赤紅,滿面血淚的吊死鬼。 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蘇清之已經不是張君瑞了。在蘇清之到來的那一刻,強大的神魂讓蘇清之下意識的開發挖掘了一個金手指。 一雙能夠破除虛幻,看穿真實的眼睛。 很不錯,就是沒有強大的心臟的話,會被嚇尿吧。 蘇清之下意識的翻白眼,卻不想這個動作‘驚艷’了吊死鬼。 “公子,你怎么突然做出如此粗魯的動作?”還小心翼翼的拍拍胸口,好像自己受到了天大驚嚇似的。 蘇清之卻看到了吊死鬼胸前破出一個大洞,黑紅的血液早已凝固,散發著血腥味。 很難看,很惡心,哪里有外人眼中嬌俏可人的模樣兒。 突然爆發潔癖的蘇清之后退了好一大步。 “你是何鬼,為何出現在我家?!碧K清之滿臉惡寒的問。 已經確定是原身的家,因為出門一瞧,投宿的客棧不可能是快要倒塌的茅草屋。講真,要不是被眼前的吊死鬼拉住了心神,蘇清之真得好好質問一下原身,堂堂讀書人到底是怎么混成比乞丐,好一丁點的乞丐? 吊死鬼唬了一跳,不知道蘇清之這么問是習慣性用語,還是無意中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 吊死鬼緊張急了,嘴巴一張,長長的、就像豬舌頭一樣拖著的舌頭瞬間朝蘇清之所在方向甩過來 蘇清之:“” 心中有一億句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蘇清之快速躲藏。 這還不算,成功躲閃后,蘇清之順手cao起一塊金光閃閃的板磚就狠狠的砸向了吊死鬼。 只聽‘哐當’一聲,金光閃閃的板磚直接砸中吊死鬼的腦袋。 “明明是鬼,裝什么良家女子、小家碧玉?!碧K清之呵呵冷笑,滿是不屑的吐槽:“誰家的良家女會深更半夜的出現在陌生男子家里?!?/br> 除了山野妖精外,也就只有死在荒郊野外無人收尸的鬼怪了。畢竟靈異世界,青樓女子要是敢深刻半夜出現在陌生男子的家中,真相都只有一個,被道行不算好的妖精鬼怪附身了。 蘇清之收回金光閃閃的板磚,轉而開始在空間里摸索,很快就找到了一包對當前情況很有用的東西。是用黑色塑料口袋包裹住的,塑料口袋外邊還貼了標簽紙,上面寫了‘降妖伏魔套裝’六個大字。 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進空間的。 蘇清之打開黑色塑料口袋,一瞧之下,直呼好家伙。 所謂的‘降妖伏魔’套裝實際上就是各種一次性符紙。什么定身符,什么驅魔符,什么好運連連來之錦鯉符都有,真的太出乎蘇清之的預料了。 蘇清之抽出一張定身符,直接往先前挨了一板磚,差點沒把腦袋削掉的吊死鬼身上拍去。 既然沒有直接殺死的符紙,那就丟在庭院中等待太陽升起好了。 既然是鬼怪,想必會怕陽氣充足的白天吧。到時候直接讓充滿‘正道之光’的陽神(指太陽)解決掉吊死鬼,也免得臟了他的手。 “真是的,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br> 蘇清之殺人誅心,在把吊死鬼定住后,并沒有急著回擁擠狹窄的房間,而是蹲下來,仔仔細細的研究,這位吊死鬼到底哪里來的信心,能夠誘惑住他的。 或者說,原身已經被誘惑住了,只不過因為窮所以恪守住最后的防線,沒有被吊死鬼攻略。畢竟原身是真·家徒四壁,窮得連紅袖添香都沒有資格。 “算了,做人還是得保持善良。就剩一口氣了,我怎么也得放開胸懷,不跟丑鬼一般見識?!?/br> 蘇清之搖頭晃腦,在吊死鬼‘淚眼朦朧’攻勢下,直接起身,頭也不回的回了狹小陰暗的房間。 蘇清之并沒有上床躺著睡覺,主要是床太小了,還被書籍占了一半的位置。沒辦法,蘇清之只得盤腿坐在床鋪中央,開始坐著打起了瞌睡。 蘇清之并不知曉,他睡著的那一刻,空間開始扭曲。 隱隱約約中,似乎有哭泣聲響起。仔細一聽又好像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