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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墨生的高挑,五官都很是俊朗,同這胭脂俗粉搭在一起確實突兀了許多,甚至可以說是給他拖了后腿。 宴清差人端來了水,挽起袖口,替舟墨一點點的擦著臉頰,笑道,“你就這么由著他們化啊,你不是最討厭這些脂粉了嗎?” “嗯,但今天日子特殊,我想給你留點不一樣的印象?!敝勰珳惿锨?,親了親宴清,“也算成功了不是嗎?” 宴清忍俊不禁,拉著人坐到桌邊,殷切的小眼神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舟墨,“……你真好看?!?/br> 金鳳寶釵簪于發間,烏黑濃密的長發束在身后,大紅的嫁衣襯得舟墨溫柔了許多,宴清看的眼睛都直了,但舟墨又何嘗不是。 兩個人不知道是誰先起了頭,匆匆合巹酒后,就親到了一起,從桌邊到床上,兩人身上的禮服都十分厚重,舟墨向來對這些古人的衣物沒什么耐心,手指搭上宴清腰上就開始想用蠻勁。 宴清忙制止了他,翻了個身,一手撐著床板,一手摁住舟墨,“今、今天讓我來?!?/br> 舟墨動作一頓,似笑而非的盯著人,緩緩道,“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話說并且打開了海棠x 第86章 晉江獨發。 所謂的“今天讓我來”無非就是換了個人主動, 往日臉皮薄的人,耐著臊意扒光了彼此的衣服,舟墨忍不住抬起腰肢的時候, 宴清一個悶哼, 差點就急眼了。 他呼吸凌亂, 氣勢不強, 卻還是瞪眼看著舟墨, “別催……” 紅燭燃著,床幔散著, 新房里的溫度不停的攀升, 待到宴清先撐不住從舟墨身上滑下來之后, 舟墨才重又拿回了主動權。 宴清累的不想動彈,就聽耳邊舟墨的哼笑聲響起, “你這體力, 真是越來越不濟了?!?/br> “……” 次日一早, 黑言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主子、主君, 該起了?!?/br> 黑言喊了兩三聲,直到聽見了里面有細微的翻身聲才作罷。 黑影擰眉看著他, 無聲的問:主子那起床氣你也敢喊? 黑言聳聳肩,沒直接回, “備車吧, 今天得進宮呢?!?/br> 屋內,舟墨悠悠轉醒, 本能的蹙起了眉頭,待看清眼前大紅色的幔帳時才恍惚了一下,他一低頭就看見宴清縮在自己的懷里, 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了些笑意。 他湊近人親了親嘴角,聲音溫柔的滴水,“清兒,醒醒?!?/br> 宴清眼也沒睜,像在囈語般的,舟墨湊近了聽卻發現是:“唔,阿墨,你饒了我吧,不能再來了……” 舟墨摸了摸鼻子,一垂眼就看見宴清光滑的肩頭布滿了青紫吻痕,他也知道這回鬧太狠了,他騰出一只手,在人腰間輕輕按壓著,“醒醒了,今天得進宮一趟?!?/br> 極度輕緩適中,宴清哼了兩聲才微微抬眸,看清舟墨后,面上浮現出了一些委屈,“……好酸?!?/br> 快樂是有的,但酸痛也是實打實的。 舟墨聞言直接坐起來,輕輕拍了拍他,讓他翻了個身,“這兒?” “左邊一點點,嗯,這兒也酸?!?/br> “你這是缺乏鍛煉的表現,等適應了就沒這么難受了?!敝勰贿吔o人按摩一邊道。 一想起昨晚的事宴清就忍不住的臉燙,他把頭埋進枕頭中,聲如蚊吶,“……誰要適應這個了,你就不能節制點嘛?!?/br> 舟墨沒聽清,“嗯?”了一聲,但宴清沒理他,“該起了,等路上再給你按按,早朝要結束了?!?/br> 宴清聞言抬起頭來,“我們玉碟呢?” 舟墨起身,從架子上拿過兩個鏤雕鳳凰玉墜,送到宴清面前。 宴清眸子一亮,忙坐起來伸手道,“我幫你系上?!?/br> “先穿衣服?!?/br> 舟墨從衣架上又拿了套衣服給宴清,等人穿好了才把玉墜給了宴清,站在床側等著宴清系好。 宴清盯著那玉墜笑了會,怎么看怎么順眼,他摸了摸那光澤靚麗,上面還印刻著獨一份花紋的玉墜,笑意止不住,“以后你就是有夫之夫了?!?/br> 舟墨垂眸,眼里也帶著笑,“我給你也系上?!?/br> 這種玉墜也稱之為玉蝶,因材質特殊,加上鐫刻手法緣由,幾乎無人能仿,當然也沒什么人會刻意去仿就是了,這種玉蝶只是律例承認的夫夫關系的象征。 每對夫夫都會有一個獨屬于他們的玉蝶,早在鎮上,宴清就對那黎家夫夫腰間掛著的玉蝶眼紅了。 “太值了?!边@趟回來真的太值了。 宴清由衷想道。 — 見完皇上從殿中出來的時候,舟墨發覺宴清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他幫了我很多?!毖缜逍÷暤?。 舟墨一思索就明白了,在剛剛皇上說可以不用去拜見太后,太后近來身體不適的時候,宴清的神情就開始有些變了。 舟墨道,“那就去看看?!?/br> 宴清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楊衾身上中的毒成了所有人的禁忌,興許是因為先皇因此喪命,又興許是無藥可醫,總而言之,從那日后,再無人提起這個。 但宴清心里卻一直存著懷疑,不為別的,就看在楊衾屢次搭救自己的份上,他也忍不下心不管。 特別是楊衾從未傷害過他的父后,他對自己的厭惡無非是緣于先皇。 宴清說不準那絲厭惡從何而來,但想起自己的父后,宴清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本就最是無情帝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