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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還混著些宴清新學的別的詞匯。 舟墨心頭微微一動。 因沒干什么活,還認了好些字,宴清一直從飯前到吃完飯躺上床時,整個人還帶著些亢奮,沒有樹枝和土地給他做練習,他就伸出手掌,用手指在自己的手心一點點的筆劃著。 舟墨懶懶的靠在一邊看著宴清。 但突然,面前坐著的人兒湊了過來,跪坐在舟墨身邊,在舟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拉過舟墨的手,溫熱的指尖一點點的在舟墨手心摩挲著。 宴清微微側著身子,墨發偏在一邊露出了雪白的脖頸,在紅色里衣的襯托下,更是膚如凝脂,舟墨有些晃神。 書寫的動作停下,宴清抬頭,直視著舟墨,目光微亮,“這是‘宴’字,寫的對嗎?” 舟墨除了覺得手心酥麻,什么也沒察覺出來。 他平靜的抽回手,移開視線道,“對?!?/br> 宴清聞言笑逐顏開,翻身回了先前的位上,他對舟墨說的話有了一種無條件的信任,只要他說,宴清便信。 “阿墨,你真厲害,居然認識這么多字?!?/br> 舟墨淡淡扯開話題道,“不睡了?不是答應你徐大姐明天去山腳嗎?” 宴清乖乖躺了下來,道,“不是答應她了,只是碰巧想起來唐大哥要釀菊花酒,山腳那的菊花開的挺好的?!?/br> 舟墨嗯了聲沒說話。 宴清見狀便也乖乖閉上眼睛,但沒乖多久就又開始翻來覆去的,舟墨知道他憋了問題想問自己,于是默不作聲的轉了個身子。 宴清輕輕拽了拽舟墨的衣角,“阿墨……” 舟墨:“……” “我睡不著?!?/br> 又來了,舟墨是真心遭不住這種軟綿綿的又格外可憐的語氣,他轉回來跟宴清面對面,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怎么了?” 宴清眨了眨眼睛,“也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好厲害?!?/br> 舟墨懶懶的撩起眼皮,“這話你認識我多久,就說了多少遍了?!?/br> 宴清一噎,吞吞吐吐道,“有、有嗎?” 舟墨不說話,只云淡風輕的看他,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宴清眼神躲閃,不知從哪摸出本話本來,“……你不想我問的事我就不問?!?/br> “不過你能給我講講這些故事嗎?先前看了會,不認識的字實在有些多?!?/br> 舟墨一怔,看向宴清的目光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他白天跟宋悅看過的書怎么會在宴清這? 這故事表面上披著言情的皮,但實則往后全是非禮勿視的違禁詞匯。 雖舟墨感慨過這個文風大膽的作者文筆相當不錯,但也不能忽視他骨子里就是一篇h文。 大晚上的,宴清居然要跟他在床上討論這東西? 舟墨只得認為是宴清還沒來及翻到后面。 他抬手拿過宴清手里的東西塞到枕頭底下,平靜的道,“你還是問我問題吧?!?/br> 第19章 狩獵 宴清本是有一堆問題想問的,可看到舟墨將書藏起來又不想問了,只想聽舟墨給他講故事。 舟墨沒轍,只得給宴清講些綠色健康的童話故事,可沒多久,這個口口聲聲說著睡不著的人,翻了個身,氣息就平緩了下去,徒留舟墨在一旁口干舌燥。 舟墨又好氣又好笑,撒氣般的捏住宴清鼻子,惹得夢中的人不滿的哼唧了好幾聲,鼻尖微微泛紅這才作罷。 翌日,宴清起了個大早,興沖沖的就去找唐辭采花了,而被宴清遺忘的徐力士在半個時辰后敲醒了宴清家的門。 目送宴清走后沒多久才剛剛進入淺眠的舟墨再度被吵醒,他的眉頭緊緊蹙起。 門外的敲門聲勻速平靜,卻久久不息,徐力士見沒人回應,于是貼在門上軟聲問道,“清兒?清兒你起了嗎?” 沒多會,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長發披散眉目惺忪的舟墨出現在她面前,很不耐煩的道,“再來晚點,沒準能剛好碰見清兒回來?!?/br> “他走了?不是約好——”徐力士的話音戛然而止,她突然轉過身子背對著舟墨,“你……你快去把衣服穿好?!?/br> 舟墨:“………”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里衣,無話可說,進屋加衣。 ……徐力士這一副生怕占他便宜的模樣,還有他這手腕上去不掉的守宮砂。 膈應,真膈應。 屋外的人輕輕敲了敲門,略帶尷尬道,“……那個,既然清兒不在,那我就先走了啊?!?/br> “等等,”舟墨快速將衣服系好,重新打開門,“打個商量,帶我去山上走一遭?!?/br> 徐力士:“………” . 幽靜的山野間,青衣男人行走其間,他的手上拿著的是他提前一夜做好的弓箭。 身旁的徐力士一邊走一邊看那玩意,在聽說是舟墨自制的時候,目光就再也沒從弓箭上移開過視線,“……你這做的,真好使嗎?” 舟墨伸手撥了下用棉線繃直的弓弦道,“應當湊合能打些小動物?!?/br> 徐力士嫌棄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長矛,對舟墨道,“……這玩意在城里買可不便宜,不過好使是真好使,我那把給我折騰壞了,一直都沒舍得買新的,你這,等會借我用用唄?” 舟墨偏頭看她,“賣多少?” 徐力士比了個手指,“一千五百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