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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個手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舟墨沉默了好一會,他也確實是沒見過宴清這樣的人,弱卻要強。 舟墨輕輕推開門,就見宴清正在給鍋里的東西翻面,他聽見聲音停下動作,在看見來人后面露喜色,“舟大哥,你回來了!” 舟墨快步走過來,接過宴清的活,他看了眼鍋里的野菜,問,“讓你歇著的呢?” “我怕你餓,回來的路上就去挖了點野菜?!毖缜遛D身又去桌上拿了兩個水煮蛋,“宋姨給的,熱過了,你先吃點墊墊肚子,馬上就好了?!?/br> “你先去坐著,我來?!?/br> 舟墨沒接,而是蹲下身子把灶下的柴火撥開,火小了許多,他翻炒了幾下就將菜盛了出來。 舟墨剝好了蛋,強硬的要求一人一個,宴清這才打消了不吃剩一個明天熱熱再給舟墨吃的想法。 宴清腦子里想的其實很簡單,舟墨對他好,那他就也要對舟墨好,而且舟墨在人群中護著他的那一幕,宴清不論事后想起多少遍都會心悸。 兩人在你推我讓中艱難的吃完了飯,舟墨一邊刷碗一邊想,解決溫飽再不能等。 飯后,舟墨又打來一點水,給宴清遞去毛巾,“你擦下身子吧?!?/br> 宴清手上新傷加舊傷的,碰不了水,舟墨都是擰干毛巾遞給他的。 舟墨知道這里的男人比較保守,所以遞過之后就轉了身,雖然他覺得沒太多必要,大家都是男人,而且前一晚他還給宴清擦過身子。 只是這茬,提起來怕是又得惹宴清臉紅,舟墨想了想還是索性順著他們的思想來吧。 等宴清擦完身子,舟墨又替宴清手上涂了藥,重新包扎傷口,瓶瓶罐罐里的藥已經見了底,舟墨一邊給他抹手上的藥膏,一邊問,“經常受傷?” 宴清不敢再瞞舟墨,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 舟墨沒說話,給人涂完,又揉了揉宴清的頭,“你先睡吧,我洗個身子?!?/br> 話末他又不確定的問了句,“我可以在里面洗嗎?” 宴清這屋子廚房和臥室并未隔開,也沒獨立的地方讓舟墨洗澡,但考慮到人莫名其妙的薄臉皮,舟墨還是提前問了句。 宴清微怔,紅著耳尖點了點頭,腦子里不可避免的有些亂想,等到清冽的水聲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他本能的循聲望去,舟墨雙手撐開搭在桶邊,如墨長發披散開來,霧氣熏的舟墨膚色泛紅。 但這紅卻抵不過藏在被窩里的某個人的臉,宴清僵直著身子收回視線,舟大哥好像跟他以往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而舟墨的注意力卻全被手上的某個跟宴清如出一轍的朱砂痣給吸引了。 這個位置…… 不會吧???? 舟六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玩意,給男人手上安個守宮砂???? 第11章 活該 舟墨是被一陣嘶鳴聲給吵醒的,他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身子。 差不多到他該自然醒的點了。 里側的床鋪一如既往的空著,舟墨看了眼就收回視線,隨手拿起疊好放在床頭的衣衫往身上套。 套到一半舟墨突然發現他昨天撕掉的那塊長布條的缺口已經被補上了,一塊同色系的布料被平整的縫補在了缺口上。 舟墨:“………” 這人會的還挺多。 舟墨掃了眼衣擺,除了顏色有些許不同,不細看當真是看不出來的,繡工可見不一般。 鍋里的飯因為舟墨起的太晚已經有些不熱了,清湯上依稀飄著些米??粗膊皇呛苡惺秤臉幼?,但舟墨沒什么能挑的。 他盛出稀飯面無表情的喝了兩碗。 窗外的鄉道上又傳來幾聲嘶鳴,隱隱可聞車轱轆碾在道上的“咯吱咯吱”聲。 這陣子聲音由近及遠已經響了好一會了,舟墨推門而出,就見鄉道上有著好幾輛板車,車夫駕著馬一點點的往村外駛去,板車上拉著成堆成堆的稻子。 看樣子是交糧的事已經談完了。 “喂,你怎么一直住宴清家???” 舟墨眼皮跳了跳,沒理身側的聲音,他帶上門轉身就走。 “我跟你說話你怎么不理人呢?”宋悅跟在后面,“你跟他怎么認識的???” 舟墨走了半路,宋悅就不厭其煩的跟在后面念了半路,他停住腳步,看向宋悅,“不知道你渴不渴,但我耳朵已經要起繭子了?!?/br> 宋悅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堵的一噎,她指著舟墨好半天,才說出話,“你……你怎么拐彎抹角罵人呢?!?/br> 舟墨懶懶抬眼,“既然你已經聽出來了,那還在我面前晃蕩什么?” 宋悅被說的臉又青又白的,直跳腳,“你讓我走我就走?我才不走呢?!?/br> 舟墨見說不通,放棄的很快,抬腿就走,“主要是煩?!?/br>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跟定你了,你要是嫌我煩,你就回答我問題?!彼螑偹o賴道。 舟墨微微蹙眉,懶得理她,她愛跟就跟著吧。 “這大早上的,還挺熱鬧啊?!庇腥藦亩松砗筮^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他們回過頭去,就見謝一白帶著個高高壯壯的女子從身后過來。 “徐姐,就是他?!敝x一白手上纏著繃帶,看向舟墨的神情十分兇狠,在轉向身邊之人后立馬又變成了討好。 宋悅還以為謝一白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翻了個白眼,往前走了步,“是什么是,你一個大女人,怎么還受了委屈就告狀呢?什么窩囊習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