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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記憶,只是孤身一人握著一個不存在的地點的車票醒來于沙漠。在彷徨三天后卻被人販子商團抓住作為奴隸,由于異能的原因被迫參加各種犯罪活動。 對他人的信任也在這一次次欺騙之中泯滅了。 男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硝煙的味道嗆地他鼻腔里都是火辣辣的感覺, 熏得連眼淚都掉下來了。 他被人救了。 被一個他一直以來都極為厭惡和警惕的人救了。 明明已經打算不再信任任何人了,明明他也不需要過多的關心和關照……那個人是傻瓜嗎!為什么要救他!為什么要把他推開?。。?! 后知后覺的悔恨感逐漸浮現了上來, 等到他徹底反應過來后, 他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可是后面傳達而來的爆炸聲幾乎讓他心悸, 就算他想要回去恐怕也救不了他了。 此時此刻的男人才意識到自己正處于什么樣的地方,原本的掩體早已被炸掉大半,其他人也全部都因為炮火的轟擊迅速撤離,他們當然沒有戴上蜷縮在一旁的男人,不如說在那種情況下怎么可能顧得上其他人…… 只是他依舊覺得很奇怪, 如果真的是襲擊的話,那么炮彈為什么恰恰好沒有落在他的那片區域? 青年有些艱難地從廢墟之中緩緩站起, 那雙淺色的眸子環視著周遭的情景,正如每一個不安寧的日子,這里幾乎沒有一片土地是完好的, 滿目結尾瘡痍, 讓人莫名內心一寒。 他自由了? 好像是的……但是這股突如其來的茫然感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突然間想起了什么, 幾乎立刻向著身后的方向跑去……他記得那位青年最后所在的位置。 哪怕呢??哪怕有那么一絲的可能性……他還活著呢?? 可是就在男人剛剛走出胡掩體的那一刻, 黑色的影子就這樣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位長著一張歐洲人面孔的男人, 他的頭上戴著俄羅斯人忒有的哥薩克帽,寬大的披風稍稍撐大了些男人瘦弱的身體, 那張略帶病態和蒼白的臉莫名讓人心聲警惕。 “你是誰??” 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 差點沒被對方嚇得直接炸毛。 “我只是一位路過的好心人罷了?!?/br> 黑發的男人如是說著, 他微微彎下腰,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我說,你難道就不想要一個家嗎?” …… “費佳君,你實在是太卑鄙無恥了?!?/br> 赤羽鶴生面無表情地靠坐在墻邊,顯然對于男人的這種誘拐無知貓貓的行為感到非常 “我只是按照原臺詞來說的啊,這沒什么問題吧?”黑發的男人表情有些無奈, “而且按照原本的設定,我確實應該將西格瑪拐回來……唔,還是說小鶴生是在吃醋嗎?” “不,我只是想懟你而已?!?/br> “噗,原來是這樣嘛?!?/br> 總而言之,赤羽鶴生還是得救了。 準確點來說,這壓根就不叫什么[得救],因為這場轟炸事件,最開始就是某個樂子人一手策劃的。否則赤羽鶴生想破腦袋也沒辦法理解,為什么掉落的炸彈恰恰好落安全區域,怎么都掉不到自己的身上呢? “我也是為了讓西格瑪更加信任你才這么做的嘛,作為未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我認為他的加入是必要的。而且他的異能力很實用,不好好利用一下真的很可惜啊?!辟M奧多爾無奈地攤了攤手。 “就算不用西格瑪,我覺得你想要得到的情報也會輕而易舉拿到手吧?!背嘤瘊Q生看向他。 “話是這樣說,不過西格瑪君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從,尤其是當他知道了你還活著的消息,那時候的表情還真是可愛啊?!辟M奧多爾感嘆道。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好過分啊小鶴生!我可是在收到你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定位了你的位置來找你啊,這么冷酷無情,我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西格瑪現在還在休息吧,我們暫時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好了?!背嘤瘊Q生果斷決定轉移話題, “首先,我們該怎樣離開這里?” “這確實是個很嚴肅的問題?!辟M奧多爾思考了起來, “我能來到這里也恰巧是因為系統提醒我要撿西格瑪了,不過黑入軍事系統將導彈傳送到這里是最開始就擬定的計劃。我還順便將鍋丟在了那個人販子集團的身上哦,恐怕他們現在也兇多吉少了吧?!?/br> “這樣啊?!背嘤瘊Q生表示了解了。 倒也確實符合費佳利用工具人的作風,不過說起來,費佳能夠這么精準的找到這里,結果還是因為西格瑪嗎? 大概是因為太累,西格瑪一個人在后車位上蜷縮著睡著了,部分凌亂的白發裹挾在費佳的那件大披風里,襯托著臉愈加蒼白。 “最近有不少黑色組織在這附近游蕩,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畢竟戰爭中的瘋犬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嗯?” 就在費佳開車開到一半的時候,不遠處似乎隱隱約約出現了男人的身影。 正因為這四周幾乎沒什么障礙物,男人的身影才顯得格外地惹眼。費奧多爾很快將車速減緩,而兩人的呼吸也下意識地放輕。 那是一名外貌有些怪異的男人,男人銀色的長發及腰,白色的蝴蝶縈繞于他的四周。他雙目輕掩,身穿著純黑的套裝,胸口處生長著套著純白的袖管手臂,背后的兩只黑手則持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棺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