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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中原中也回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老家被拆了。 整個羊組織的屋子都在冒著黑煙, 不少人手拿著滅火器, 有的人灰頭土臉, 看起來狼狽至極,簡直像是在泥巴地里滾了一圈。 白瀨撫一郎和中原中也都被刺下場景震撼了, 前者直接飛奔向屋, 猛地一腳踹開了屋子的門: “怎么回事??是敵人襲擊了??為什么房子會變成這樣???” 整個房子都焦了?。?!這種地方真的還能住人嗎…… “不是啦!” 其中一個女孩子緊張地抱著滅火器, 她的臉上全是黑色的灰, 看上去狼狽極了, “只是出了點小事故……不是敵人襲擊!真的不是!” 《小事故》。 很好,看來這件事情應該和太宰治先生是完全掛鉤了。 “是不是那個太宰治搞的!果然是他吧!我就說!那家伙絕對不可能真的歸順我們的!他一定是想——” 白瀨撫一郎的話說到一半就噎住了。 手上拿著鍋鏟,頭上頂著一條完全焦化的迷之物體的太宰治走了出來,在眾目睽睽下嘆息道: “所以我都說了,我真的不擅長做飯……” 太宰治把頭上的不明物體拽了下來,表情很悲傷, “真的不好意思,不小心把鍋炸了……” 白瀨撫一郎和中原中也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時半會居然被噎住了。 “然后我有嘗試著打掃衛生,結果不小心把書架撞到了,炸掉的鍋濺出的火星落在了書本上,就燒起來了?!?/br> “……” 這句話從邏輯上看確實沒什么問題,但是中原中也覺得很有問題,可是對方又不是故意這樣做的,而且還是抱著幫忙的心態去做飯和收拾東西,他實在是不好罵出口。 ……所以說這家伙的家政能力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嗎???你當初在港口黑手黨是怎么活下來的?。?! 對比中原中也,白瀨撫一郎就沒有這么好的脾氣了。面對太宰治如此羸弱的家政能力,他宛若對入贅豪門寒門女婿的惡婆婆那樣開始對太宰治挑挑揀揀, “什么都不會做加入羊組織干什么?你是來搗亂的嗎???你以為這些基礎設施不要錢的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你該不會是故意這么做來搗亂的吧?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白瀨撫一郎說這些話也有刻意引導的意味,他對太宰治一直很不滿,也完全不想將對方留在自己的領地。一旦他抓到了對方的把柄,就絕對會想盡辦法把他趕出去。 然而其他人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白瀨,你在說什么??!人家太宰又沒做錯什么,他只是主動想要幫忙而已??!”原本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年輕女孩突然開口了,她不滿地站在了太宰治的面前,語氣不善道: “而且白瀨你對人總是太嚴厲啦,太宰桑說不定在其他的方面很有才能呢?” “就是?!辈坏劝诪|開口,旁邊的一位少年也開口了, “太宰桑好歹之前還是上過學的,他前些天還在教我們認字呢。有些方面弱一點也沒事吧?反正會做飯的人多的很,又不差他一人?!?/br> “……????” 突然被群起而攻之的白瀨撫一郎愣住了,他一臉迷惑地看著被人群簇擁的太宰治,一時間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既然大家都這么說了,你也就不要在意這件事了?!敝性幸惨侧嵵仄涫碌貙Π诪|道, “不是所有人出生就會很多東西的,有些事情可以慢慢學,過分暴躁也不好啊?!?/br> “切!我知道了!煩死了!嘖!” 白瀨撫一郎氣急敗壞地瞪了一眼不遠處面無表情的棕發少年,他不滿地抿了抿嘴,轉身迅速離開了。 “哎,白瀨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管事啊?!?/br> “我倒是覺得白瀨最近的脾氣真的差,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 “不管啦,反正最后矛盾解決了就好啦……” …… 太宰治靜靜地望著他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白瀨撫一郎,羊里最受矚目的少年,也是羊實際上的掌控者。 大部分孩子的價值觀和三觀都尚未形成,而白瀨撫一郎這樣的老油條自然很容易得人心??墒呛⒆釉僭趺磿?,也玩不過心智早已成熟的大人。 “太宰,為什么不把腕帶戴上?”中原中也走過來的時候注意到了太宰治手中的深藍色腕帶,對方并沒有將其戴在手腕,而是握在手里。 “剛才在收拾東西,怕把腕帶弄臟了,所以先摘了下來?!碧字蔚?。 “你這家伙……哎,算了,不過這點程度沒關系的啊。畢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敝性幸驳纳裆徍土诵?。 “這是我和[羊]羈絆的象征?!?/br> 棕發的少年攥緊了那根腕帶,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許。 “我不會弄臟它,或者讓它掉落到其他人的手中?!?/br> 【信賴腕帶】,能夠輔助加深其他人對自己良好一面的印象,從而產生憐愛等一系列有利于他的感情。 為了更加光明正大地戴在身上,太宰治還特地選了和羊的腕帶同色系的深藍色。雖然信賴腕帶能加強其他人對他的好感度,但是也只是出于輔助效果,且對于意志力堅定的人無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