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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這里是睡迷糊了,不是耍流氓,他作息很準,文案說過雖然他裝笨蛋白切黑,但是真咸魚真懶真的能睡能吃。 第7章 小狗 回到府里,雁滿樓殷勤來問,今日在宮里可用上了他煉的藥丸。 沒有。 婁無衣回答完,大概把年宴上的事跟他講了大概,最后不忘把愉貴妃鬢邊鶴望蘭的事一并說清。 愉貴妃去拜祭義母,雁滿樓支著下巴,微垂眼簾,她和義母有交情? 有,夫人曾經救過愉貴妃。剛收集完情報回來匯報的之木答道。 婁無衣唇角微挑,示意之木繼續。 愉貴妃并非是世家女,她是先帝在戰亂逃亡隊伍里,和將軍及夫人一并救下來的孤女。 先帝?婁無衣只對皇子做了研究,先帝和皇上倒沒怎么研究過。 先帝和當今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愉貴妃當初和先帝曾有婚約,不知道為什么后來進了皇上后宮。 之木撓撓頭,娃娃臉上滿是費勁,愉貴妃的身世像是被人刻意掩蓋過,屬下只能查到這些。 無礙,這些已經足夠。 婁無衣噙了一口茶,她既示好于我,必然有所圖謀。 便看看這位貴妃娘娘要作何了。 清茶回味,唇齒生甘,她腦海里閃過宴上那貌美少年,心想,改日在府上養只狗吧。 - 臨朝的天還蒙蒙亮,哈出一口氣在空中似能凝形,久未早起,兮玉目光有些發怔的跟在婁無衣身后,但見主子步伐輕快,神采煥發。 兮玉不由得嘆氣,她家王爺也不知性子隨誰,一要忙起來比誰都有勁,歇幾天都像是要命。 如今進入國子監學習,真不知道以后會逼瘋誰。 走在前面的婁無衣卻在反思,自己許久不曾上班,性子都變得憊懶,今日早起來國子監,她洗漱速度竟然慢了些。 這不是個好現象,她踩著腳下的臺階,走進院門,思考明天早上要不要再早一刻鐘,以此懲罰自己。 院門牌匾上書國子監三個大字,迥勁有力,婁無衣并未忽視,目含贊賞間,和三兩學子擦肩而過,直往上舍的方向走去。 雖未來過國子監,但勝在書院里到處有小牌刻字,許是她來的確實早,這會兒國子監里人并不多,并未遇到認識的人。 婁無衣向來愛穿顏色寡淡耐臟的衣服,原主的審美和她類似,素來都是玄錦寬袍,發飾也簡單,做工精細有巧思的玉簪,繞在挽好的發髻里,墨發雪玉,相得益彰。 她容貌明艷,這般稱之樸素的裝扮,反倒襯得她顏色更甚。 推開上舍小院,婁無衣一愣,旋即輕勾眼尾,應是開年氣溫回升,書院里假山小湖邊花草漸長,滿目淡紅濃綠,望去叫人只覺得清新舒暢。 上舍果然還沒人來,皇宮離國子監的距離不算近,皇子們每日來上課,都需要提前一個時辰起床,才能確保自己準時到課堂。 相比而言,恒安王府其實離國子監并不遠,她提前兩刻鐘起來就行。 晏闕朱向來早到,每每到上舍時,舍里總是無人,今日本以為也是如此,不想他推開門后,和坐在最后的女子相望目光。 印象里著紅裝的女子,忽然穿著這般顏色重的衣服,晏闕朱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婁無衣。 婁無衣也看到了他,很快回了個笑臉打招呼,太子殿下,早。 褪去平日正著明黃宮裝,病弱太子配一襲雪白天絲錦袍,襯得他清峻無比,更顯芝蘭玉樹。 不像太子,更像是個歸隱的居士。 婁無衣想。 晏闕朱唇色淺白,霎是弱氣,眼神卻亮的緊,王爺府邸離國子監不遠,何不晚些再來? 說來怕太子殿下笑話,婁無衣自然要時刻立人設,臣從未來過學堂,不懂規矩,怕來遲了耽誤課。 哈哈王爺多慮了。 沒什么營養的對話,兩人都沒有繼續對下去的想法。 晏闕朱說完,坐在她前面兩排的位置上,兩人一前一后互不干擾的看著書,時間長了,院外漸漸嘈鬧,來的人越來越多。 上舍分兩個學堂,外間是皇子伴讀,里間是皇室子弟,天色大亮,課室里漸滿,婁無衣坐在最后便是為了方便打量人,把腦子里的人名和臉一一對應起來。 直到學正進來,做了自我介紹,她發現,那九皇子還沒到。 按照慣例點名,四皇子竟然沒來,婁無衣以為這種遲到的事,只有那小廢物才會做得到。 不過又聽五皇子對學正解釋了原因后,她毫不意外的想,果然別人遲到都是有原因的。 點到九皇子晏塵時,學正沒聽到回答也不意外,連胡子都勾出一道了然的弧度。 罷,九殿下必然是還沒醒。陳學正道。 他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走下一個流程,大家先把之前布置的作業找出來,容老夫檢查。 話落,課室里窸窸窣窣的翻找,書頁嘩啦嘩啦的響,正襟危坐動作不變的婁無衣,在其中格格不入。 陳學正盯著后排的人看了半天,適才想起上舍新來個女學生,是漠北的恒安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