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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沉重如同灌了鉛一般,自喝了藥后總算是舒服輕快了些許,這困意便慢慢涌了上來。封菱一只手攥著謝衍的衣袖,嘴巴碎碎的聊著著有的沒的,比如園子里的秋千,樹上的花,風吹竹葉的聲音。 她始終沒有問謝衍在她暈倒后又對茯苓做了什么,等入了夜燃起燭火后,謝衍才自己問起了這件事。 “你就不好奇我最后將那茯苓怎么樣了?” 封菱道:“你若是將她怎么樣了,只怕現在我醒來看見的就不是你了?!?/br> 謝衍眼含笑意,語氣中帶著些不服氣,“你就這么篤定我打不過落鈺?” 封菱拉了拉被角,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當初誰被關到了忘憂潭中,還被種下了噬魂冰?!?/br> “誒......”謝衍偏了偏頭,“看來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啊,竟開始和我拌嘴了?!?/br> 他說完便伸出手來湊到了封菱的腰上,她毫無準備被這么冷不丁一碰癢的瞬時吸了口氣,兩人笑鬧著拉拉扯扯,不知如何便扯下了簾帳,封菱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反客為主的將謝衍壓到了身下,身上掛著的是打鬧時掉落下來的紗幔。 封菱眼睛上覆著錦布,她雖然看不清眼前是如何場景,卻已經感受到了此時的動作是多么的曖昧。 沒等謝衍說些什么,封菱便先伸手摸上了他的臉,她順著那早已經印刻在心里的輪廓一路描繪,停至那薄唇之上后,便覆身一吻。 是甜味的謝衍。 云引的清脆鈴鐺聲音回響在燃著如豆燭火的房間里,竹葉沙沙作響奏著和鳴。 封菱舔了舔嘴,笑道:“阿衍,你聽到云引的聲音了嗎?我好像學會用它了?!?/br> * “藏在墻角聽著自己弟子的閨門秘事,您的興致還真是奇特啊?!?/br> 謝衍披了外衣在后院的樹下倒了一杯酒,陰影中傳來輪椅碾花的聲音,落鈺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 月光透過辛夷花樹打下斑駁亮色,不遠處輪椅上的那人遠遠望了過來,只見謝衍的唇上還遺留著些許酒氣,在這亮色間閃著誘人的光澤,好看又易碎。 落鈺別了眼去不想看到謝衍的模樣,不少女子因他溫潤如玉又年少有為而為之瘋狂傾慕,他知自己高不可攀無人可比,卻還是在這半妖面前感到自慚形穢。 謝衍五官深刻皮膚白皙,好看的惹眼,他生氣了便會殺人,從來不會藏著自己的情緒。而他是殘人,是被壓制了妖氣的半妖,他活在陰暗中,身卻在光明里藏著害怕人知道的尾巴,他假裝著如玉的性子,實則心狠淡漠。 落鈺有時候在想,若他一開始便是半妖的身份示人,那他現在應該是何境地呢? 或許也被關進了落葉塢吧,但至少坦坦蕩蕩不必再遮掩。 可他既然選擇走了光明的這條路,就絕對不允許它出任何差錯。 “小菱兒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謝衍偏了偏頭看向落鈺,笑道:“夫婦的小情趣,原來仙君有興趣聽一聽?” 落鈺聽后眉頭緊皺,一道勁招便朝著謝衍的肩膀處打了過去,謝衍眼疾手快才堪堪躲了過去,而身后的辛夷花樹卻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記,辛夷花大把大把的又落下來好幾朵。 謝衍瞇了瞇眼睛,轉回來的頭帶著隱隱的戾氣,“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br> 落鈺淡淡一笑,抬起眸對上謝衍眼睛,“巧了,我也不喜歡?!?/br> “或者今日我將封菱帶走,或者再給你兩天時間好好道別,我再來親自接走她,你好好選?!?/br> 謝衍輕呵了一聲,笑道:“我聽說阮仙仙贏了試煉,卻沒承到天諭,難道是因為仙君......如此,怪不得現在才找上門來?!?/br> “是啊,我好不容易培養的弟子,怎可被你輕易擄去。封菱,就是既定的天諭神女,你與她的身份天差地別,若你真的喜歡她,趁早放手?!?/br> “可惜了,我從來沒想過放手?!?/br> 謝衍的酒氣都已消散,渾身上下籠著一層暗暗的魔氣,凌厲的讓人心中發緊??v使落鈺修為深厚,卻還是感到了撲面而來的壓迫窒息。 幻化出的靈劍修長,劍招步步緊逼,落鈺腿腳不便躲得艱難,緊急時喚出玲瓏扇將那利劍擋下,再一施法便轉了局勢。 “謝衍,你竟敢修魔道!” 玲瓏扇是藏在昆侖山中受仙水滋養而成的靈物,仙氣斐然,再加上落鈺本身修為便更是強大。謝衍不過才剛剛過了弱冠之年,身上的千年靈力也許一半也未能融會貫通,再加上魔修并不扎實,根本就不可能是落鈺的對手。 謝衍擦了擦嘴角余留的鮮血,道:“既然入不了仙途,我入魔道又如何?” 落鈺攏了攏手上折扇,表情淡漠,“既然如此,我正好可替天行道,除了你這魔道?!?/br> 玲瓏扇再次展開,匯聚的靈力正欲釋放時,落鈺便看見房門被打開,女孩子光著腳散著烏云似的黑發沖了出來擋在了謝衍的面前。 封菱努力的辨認著眼前的人與景物,道:“我跟你走,你別傷害他?!?/br> 落鈺淡淡說著:“你可知道,他修了魔道?!?/br> 封菱不知道但也并不驚訝,一切仿佛都在朝著原書的劇情走去,但現在才剛剛開始,一切都不算晚。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想讓謝衍受到傷害?!?/br> 落鈺笑了,“你自己都快看不見了,還能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