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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發上仍然系著云引,就像是耀武揚威一般告訴她,她的一切都是他的。躲不掉,逃不脫,永遠都被控制在他的掌心。 困在封閉之地情竇初開的少年,瘋狂且固執的喜歡上了那個忽然闖進生命里的未知數,他將心理深藏的軟弱唯一透漏給她看,可她終究是辜負了他。 她完成了任務,終于成了他的心上稍縱即逝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可是這偏執男主的白月光,哪里有那么好當。 封菱深吸了口氣,努力想要去解釋以及掩飾她騙他的原因。 “阿衍,其實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一記劍光便朝著謝衍劈來。 他匆忙躲過,危急之下卻仍伸出手臂護著著封菱一起向后退去。 之后的劍招步步緊逼,宋褚言一套劍法下來,對面的人毫發無傷,而自己卻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握著劍的手腕被猛地一挑,他的手臂發麻,輕言劍掉落在地,激起一串清音。 轉眼之間,劍又重新被拿起來,此時卻是架在了宋褚言的脖子上。 宋褚言難敵謝衍,此時被逼的半只腿跪在地上,已無還手之力。 他看著謝衍身后的封菱,忙喊道:“你別傷她,他只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br> 謝衍的劍沒有再緊逼下去,他俯視著被壓制在地上已經輸了的宋褚言,忽的眸色一轉,竟生出笑意來。 輕言劍被收起來,謝衍朝著宋褚言抱手行禮,道:“宋師兄多有冒犯,我還以為你也是那宰殺鮫人的歹人呢?!?/br> 宋褚言疑惑道:“宋師兄?” 他什么時候又冒出了個師弟? 宋褚言一頭霧水,封菱的驚訝也絕不低于宋褚言已經展現在臉上的疑惑。 她是不明白謝衍現在又是唱的哪出了。 少年的笑張揚又明媚,他將宋褚言從地上扶起來,極為有禮貌的將輕言劍還至宋褚言手中。 “我是雪行峰峰主夢澤仙君座下新收的弟子謝衍,早就聽聞明重城肆意濫殺買賣鮫人這一亂象,此行下山也是為了除魔衛道的?!?/br> 站在少年身后的封菱一陣窒息。 現在的謝衍那么會變臉嗎,剛剛還是一副要揉碎了她的大魔王模樣,現在怎么在宋褚言面前轉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根正苗紅尊師重道,甚至要以天下為己任的仙門弟子? 誰知宋褚言偏偏很吃這一套,即使他的印象中沒有聽說過雪行峰又招收了什么弟子,不過嵐山家大業大,弟子更是多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他不認識也很正常。 宋褚言會意過來后忙又回了禮,兩個人頓時客氣的像是兄弟一樣。 “原來是夢澤仙君坐下的弟子,怪我最近一直閉在暮云峰上修行,一時之間竟沒有認出同門弟子?!?/br> 宋褚言忽然變得十分慚愧,不知道腦子里又想出了什么,下面的那句話差點沒讓封菱胸中的那口卡著的血噴出來。 “剛剛多有冒犯,竟不知師弟竟也早就聽聞明重城鮫人之事,我還以為你要傷我小師妹?,F在天色漸晚,不如我請你去天字客棧吃頓飯吧,也算是表達我的歉意?!?/br> 別答應,別答應...... 封菱像是念咒語一樣在心里不斷重復著這三個字。 謝衍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轉而又沖著宋褚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此番下山,我還真是有點餓了呢?!?/br> 好家伙。 三人并行,封菱緊貼著宋褚言走著,時不時卻還是能收到謝衍忽然飄來的陰冷目光。 她只好又遠離了她宋師兄幾分,保持著彼此十分安全的距離,才見得大魔王別了眼去。 封菱輕嘆了口氣,不知道謝衍此時又在玩什么游戲。 天色黯淡,街上卻仍舊燈火通明,甚至比白天還要更熱鬧幾分。 掛著燈籠的船舫飄蕩在湖面上,不知名的婉轉小調悠悠傳出,好是愜意。 轉眼已經到了七月的盛夏,夜晚的風沒有落葉塢那般徹骨寒涼,而是帶著舒服暖人的溫度,讓人忍不住在這微風中多走一會兒。 船舫上的歌女帶著輕薄的面紗蓮步輕移,從船里走了出來端坐在船頭,一曲清麗悠閑的琵琶聲響起,配上岸邊草叢里藏著的青蛙叫聲,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 若不是她身邊還跟著謝衍,這種時候她肯定要磨著宋褚言非要上那船舫上找小jiejie點一首小曲兒不可。 封菱不斷的誹腹著,卻也不敢抬頭去看他,只默默跟在他倆身邊聽著仙門弟子們互相輸出客套話。 長街上的璀璨熱鬧漸漸隱在身后,幾人進了賓客滿座的天字客棧。 客棧里的小二忙忙碌碌客人來來往往,一樓的飯桌已經坐滿了人。 店里大開四敞著房門,為了照顧又進來吃飯的客人,桌子都已經安排到了街邊上去,倒是有幾分吃夜市的那感覺了。 只不過她家俊美帥氣特別是巨有錢的師兄宋褚言怎么可能讓他新認識的小師弟吃“夜市”,在小二揮著手說沒座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便從錢袋里拿出了一枚閃亮亮的金片。 封菱差點沒喘過氣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財大氣粗。 然而小二眼睛里雖然亮了光,卻還是一臉的難為,“客官啊,你也瞧見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真沒座了啊,再說誰家有錢不賺啊,我們也是沒辦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