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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的手指滴落著血液,他將那層蛇皮一扔,運起內力便朝著落葉塢上空的結界處施法。 烏云洶涌之中暗藏著金光,狂風忽的平地而起,裹挾著落葉與石木在他施法的上空漸漸扭成了一處黑色的旋渦。 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瘋狂的朝外漏去。 落葉塢里的妖精已經開始狂躁且恐慌,嵐山的五位峰主歲數都逾百年,道修深不可測,他們合力布下的結界,竟然被一個半妖狐貍依靠自身的靈力橫沖直撞地打開了一個缺口。 萬妖之中不知誰驚恐的喊出了聲音。 “謝衍他......他居然徒手打開了結界??!” 謝衍的臉上還濺染著殺戮的血液,他鄙夷地瞧著樓下叢林之中的暗藏涌動,施法高聲呼道:“落葉塢的眾妖聽著,若是誰能治好封菱,我就放他出落葉塢,若是沒有人能治好她,你們就全都得死?!?/br> “誰先來?若是錯過這個機會,可就再沒有生的希望了?!?/br> 湖中的水波紋陣陣,從水底里漸漸浮出一只小小的魚妖來,她瞪著一雙凸出來的眼睛滿懷戒備的看著謝衍,而手臂上的魚鱗都還未完全退化,根本就是一只連人形都還未修煉出來的小妖精。 “我可以試一試!” 那魚妖從水里爬了出來,她舉著細瘦的胳膊一步一步的靠近小木樓,眼睛里卻全是驚恐。 “我還未被囚禁在落葉塢的時候曾見過這種病象,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謝衍垂眼看著下面的魚妖,隨手便捏了一個決幻化出粉末灑在了她的頭上,暗黑色的碎末滲入肌膚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這是噬魂散,如果你沒治好她,或者傷了她,我便會讓你即刻便灰飛煙滅?!?/br> 魚妖點了點頭如履薄冰,對于噬魂散竟沒有太多的惶恐,聽聞后卻是加快了步子進了樓上去。 屋里的小軒窗被合上,卻依然透著月色。外面已經翻天覆地一般,而這屋子里卻還點著安神的檀香,一派美好又靜謐。 魚妖趁著謝衍并不注意,隨即眼疾手快的在手上幻化出了一只玉瓶,她手指間靈力翻涌,那剛剛灑在自己身上的噬魂散粉末便統統被洗了出來,盡數裝到了玉瓶中。 魚妖做完這些后才收起了玉瓶,又復從懷中拿出了一只繡著蘭花的香囊,她施法將香囊里的幽幽的香氣催出,那淡淡的香味慢慢溢散開來,惹得封菱長睫微動。 她的聲音已不再是那魚妖嘶啞渾濁的聲音,而是一個少女的清麗聲音,卻壓著極低的聲線,輕聲的叫著她的名字。 “小菱兒,小菱兒,快醒來,快醒來,你哥哥和父親還在等你團聚?!?/br> 睡夢中的封菱只覺得頭痛欲裂,那個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又仿佛近在咫尺,她皺了皺眉,在現實與夢境之中來回的被拉扯,忽的猛吐了口氣,一下便睜開了眼睛。 只是身體還極為虛弱,她此時甚至連抬起了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封菱微微轉了轉頭,便看見了伏在自己床邊的妖精,直被嚇的又要暈過去。 而那妖精的聲音卻輕輕柔柔的,與可怖的面相極為不符。 “小菱兒別怕,我是你仙仙師姐?!?/br> 沒顧得封菱面上的疑惑,阮仙仙便把那香囊塞到了封菱的枕頭下。 “琥蘭香益血增氣,這是我臨行的時候,尊主特意叮囑我帶著的。這些年來尊主雖然不再與封太尉來往,心里卻是一直惦記著封家的這個小女兒的?!?/br> “琥蘭香......嵐山尊主......” 封菱躺在榻上閉著眼睛受著那香氣的熏染,只覺得全身的血似乎都變的通順起來,雖然身體還是虛弱。 “是啊,尊主一直惦念著你。尊主雖然不說,但我們都知道他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的。這次你跟我們回嵐山,才是最好的選擇?!?/br> 阮仙仙見封菱又閉上了眼睛,便又勸道:“小菱兒快跟我們走吧,謝衍他非正道,不值得托付終生,他現在已經完全瘋了?!?/br> “因為你暈過去,他幾乎要把整個落葉塢都掀翻了!現如今落葉塢的結界已經有了缺口,只要謝衍放手,這里的萬千妖魔都會被釋放到人間,到時候就不只是一個謝衍了?!?/br> 阮仙仙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將謝衍那魔頭拿下,好給嵐山眾多師兄弟一個交代。 封菱浮著一口氣,分外不解,“仙仙師姐,我一直不懂,謝衍他到底害過誰???” “他害過誰?屠殺族門喪盡天良,其罪不可誅?囚禁在落葉塢,又如此嗜血殺人不眨眼,難道還非邪道?小菱兒啊,他是狐妖,你可千萬不要被他迷惑!” 封菱輕嘆了一口氣,世人的固執,又怎么可能讓一句話扳回來。 封菱再次睜開眼睛后,掙扎著從床上起了半身。 “仙仙師姐,你答應我一件事兒吧?!?/br> 阮仙仙疑惑道:“什么事情?” 停頓了半晌,封菱才幽幽說道:“我想離開落葉塢,讓謝衍以為我已經死了。我已經探尋過了,落葉塢東面有一處極高的懸崖,我是凡人,跳崖的話絕對活不了的?!?/br> 阮仙仙道:“你想利用跳崖,讓謝衍以為你死了?若是謝衍一定要找到你的尸體可怎么辦?” “這就得讓仙仙師姐再幫我一把了?!?/br> 封菱目光灼灼,既然白月光任務的完成就是愛而不得,她不想去死,那就要徹徹底底的離開他,成為他心底里觸及便會心疼的白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