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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笑了一下。 好在他確實不親了,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緩口氣,男人的大手又覆了上來,許清端嚇了一跳,就見他在解自己的衣扣,羞赧的捉住他的手:“你干嘛???” 他道,“給你換衣服?!?/br> 許清端咬唇:“那衣…衣服呢?” 宋西忱朝后伸手,先是開了落地燈,將臥室稍微照亮,這才下床拿過掉落到地毯上的嶄新睡衣:“換嗎?” 許清端捂著胸口起身,把他手上的睡衣搶了過來:“我去浴室換?!?/br> 宋西忱把人扣了回來,沒再逗她,只是安分的抱著她腰身,頭埋在她的肩窩:“陸洋纏著你多久了?” 許清端錯愕:“你…怎么知道?” “清清覺得呢?” “祁鶴?”這個名字說出口,許清端其實基本已經確定了??梢钦f陸洋纏著她,似乎就有點過了,“他只是送了我兩次花而已,沒你說的這么嚴重?!?/br> 宋西忱蹙眉:“兩次?” 許清端改了下口:“有送到公司一份,但我也不太確定?!鄙滤橐?,又轉頭對上身后人的視線,“我有告訴過他我結婚了,可能當時他當我開玩笑了。以后我出門都戴著婚戒就好了?!?/br> 這個婚戒太貴重,當時宋西忱直接給了她兩個款式。 又都價值連城。 如果不是重要場合,她一般都不會選擇戴出去。況且在公司,其實大家都是默認她有男朋友的,因此她也沒在意。 現在想想,還是戴著吧。 宋西忱沉默片刻,問:“真扔了?” 扔什么? 送到公司的玫瑰嗎? 許清端還以為他不信自己真扔了,都忘了身上的襯衫被解開了好幾顆扣子,捂著胸口的手不自覺的松開了,轉正身子面對他:“你要調公司監控嗎?” 雖然不是她親手去扔的,但她確實讓那位送花小哥去扔了。 也能算是她扔的吧? 宋西忱:“……” 他特意送她的花被扔了,他還沒跟她生氣,這女人反倒和他鬧情緒了。 本想送個玫瑰花給許清端洗洗眼,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竟然就被扔進了垃圾桶,偏生他又難以開口解釋。 見他這樣,許清端心中更是氣了,又發作不起來,最后郁悶道:“又不是我讓他送我花。不然,你怎么不送……” 后面幾個字生生止住。 許清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臉上一熱,急忙補救:“我是說,我沒辦法阻止別人……不是,我是說花那么俗,我其實也不是很喜歡?!?/br> 越說越不對。 最后許清端放棄了。 “我去換衣服了?!?/br> 然而才剛邁出腳,就被男人扣住手腕扯了回來,撈進了懷里。 許清端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掛在身上的襯衫滑落下了肩膀,白皙圓潤的半邊肩頭在燈光下白得晃眼,還沒來得及羞澀,就聽他微沉的嗓音:“俗?” “不……”盯著他晦暗不明的深眸,許清端有察覺到一絲危險,喉嚨緊了又緊,試探性的開口,“俗嗎?” 他說:“真是俗透了?!?/br> 許清端剛松了口氣,他又將她輕松抱了起來,嚇得她急忙抓住他肩頭,就被帶著重新坐回到了床邊上。 “是挺俗的,”他深眸意味不明,扣著她的下巴,輕柔地繼續補充,“我給老婆洗洗眼,怎么樣?” 跨坐在他身上,兩人貼得極近,許清端身上本就這么一件單薄的襯衫,所有的感觀仿佛都被無限放大。 察覺到他的意動,許清端心慌意亂的避開他的吻,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最后索性將臉埋進他的胸口。 “昨…昨晚才……”聲音弱弱的,又悶悶的,透著求饒的意思。 他順勢吻她光潔的肩頭,隨著溫熱的呼吸,喑啞的出聲:“現在是第四天?!?/br> 第四天? 許清端猛地想起好久前,被自己撕碎沖進馬桶的便利貼。 不是撕掉了。 他怎么還能知道? 許清端急慌慌的推著他的胸膛:“可是我累了!” “我想要?!?/br> “……” 兩人本就才剛停歇不久,就這么坐在他身上,被他有意撩撥著,所有感覺很快復蘇,沒有一點兒拒絕的機會。 這樣的姿勢,她怕得要命,最后只能恨恨地咬住他肩膀。 半點兒都不嘴軟。 卻又越發的不可收拾了。 … 最后宋西忱抱著早就累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的女人進了浴室,把她放進浴缸時,還被她氣惱的揮了一臉的水。 “你給我出去!” 宋西忱抬手拭去臉上的水,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今早加上昨晚的幾次,已經欺負自己老婆欺負得夠夠的了,猶豫了一下,難得不發一言的順了她的話出去了。 還貼心的給她帶上了門。 出去后,又想起什么,對著浴室的門:“睡衣放在洗浴臺上?!?/br> 里面人根本就不想應他,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宋西忱徑直走向衣帽間,看了幾眼,找到了被扔在地上的圍巾。 陰沉著臉,把圍巾撿起來,宋西忱又環視了一周,最后鎖定在茶幾上,在下方拿了一把小剪刀出來。 對準用黑線繡出來的“賀淮”二字,用剪刀將線挑斷,就這樣弄了好幾下,才將上面的所有黑線抽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