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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忱伸手攬過她的肩頭,扣住她的后腦,將人輕摁進懷里。大概過去了幾秒,落在她耳畔的低沉嗓音溫柔而清晰:“許清端,你有覺得難過嗎?” 這次許清端穿了高跟鞋,小臉靠在他的胸口上,因為心里裝著事,都忽視了這里是公眾場合,忐忑出聲:“你…想說什么?”是她想的那種意思嗎? 他稍微松開她:“我爸媽分開的時候,我才八歲,那時候,”他笑了一下,語調輕松的仿佛是在講其他人的故事、感受,“我確實挺難過?!?/br> 許清端詫異地抬頭:“你父親不是……去世很多年了嗎?” 所以,這年歲是不是不對? 以她知道的,宋西忱的父親宋煜行,二十七八年前就去世了。她甚至以為賀錦妤是懷著宋西忱的時候喪夫的。 宋煜行去世的時候,宋西忱最大也只可能是一歲不是嗎? 怎么會是八歲? 宋西忱松開她,摸了摸她的頭發:“我親生父親是宋煜修?!币娝荒樏H?,他補充了一句,“九歲那年才過繼給了我現在的母親,賀女士?!?/br> 許清端差點懵了。 宋西忱的親生父母不是宋煜行夫婦,而是十九年前就去世的宋煜修? 宋煜修是宋老爺子最小的兒子,這件事眾人皆知,她自然也清楚。 可是,宋煜修不是未婚去世嗎? 難不成,是私生子? 許清端一頭霧水:“為什么?” 他沒直接回答,而是問:“我大哥雖出生時便夭折,我仍有二哥宋遠赫,你說我為什么還能是唯一繼承人?” 當年,宋煜行去世的時候,他的妻子賀錦妤懷胎十月剛要出生,得到消息的時候傷心過度導致難產。 大人是保住了。 而他們唯一的兒子并沒有保住。 后來才把他過繼給了他們夫妻倆,對外宣稱是賀錦妤生的兒子。外界很多人自然都不信,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漸漸的假的也就成真了。 賀錦妤把所有感情都寄托到了他身上,對他視如己出,就連他有時候也認為,他的親生母親就是賀錦妤。 許清端反應很快:“宋遠赫…不是你的親哥哥嗎?” 宋西忱眼里劃過笑意,眼底深處有明顯的贊賞,毫不吝嗇語言的夸贊:“我太太果然聰慧,一點就透?!?/br> 許清端臉紅了紅:“好好說話?!?/br> “嗯,他不是?!彼α艘幌?,接著道:“宋煜征也非祖父親生?!?/br> 許清端凌亂了會兒,聯系起自己知道的信息,很快震驚道:“那,二伯是祖父領養的兒子嗎?” 因為宋煜征也不是宋老先生的親生兒子,所以宋煜征的兒子宋遠赫,自然也不可能是宋家的親生血脈。那么宋氏的繼承人就只可能是宋西忱。 是她理解的這個意思嗎? 宋西忱不置可否。 許清端從他眼中得到了確認,滿眼的復雜,消化著腦海的信息,又忽然想起剛才在病房的那名婦人,對她熱情得不行,還一直期盼著宋西忱能過來看望自己,嘴里時不時都會提起宋西忱一兩句。 那么,安荏女士是…… 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一團迷霧倏地散開。緊跟著又想起了安荏的病情,許清端抿了抿唇,心里很不是滋味。 “西忱,”許清端伸手拽住他的衣袖,瑩潤的雙眸清晰而明亮。然而才開口,男人就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喊我什么?” 許清端嗔了他一眼。 都什么時候了,還老抓這種沒意義的重點,她不過是因為剛才的事,在來的路上思考了一陣對他的稱呼。 心里已經過了太多遍,以至于下意識地喊了出來而已。 宋西忱牽著她的手,帶她往前走,看了她一眼,主動說了起來:“我爸是宋煜修,二十九年前因為家里人不同意我媽過門,和家里人斷絕了關系?!?/br> 許清端專注地看著他。 “我祖父一生要強,自然一分錢也沒讓我爸帶走,我爸為了和我媽結婚,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重新開始?!?/br> 許清端下意識地握緊了他的手,另一只手順勢也挽上了他的手臂,心頭酸酸澀澀的,小聲說:“你父親肯定很愛你母親,所以這一切都甘之如飴?!?/br> 上頭的大哥去世。 二哥又不是宋老爺子的親生兒子。 這樣一來,宋煜修就是唯一的繼承人??伤敢夥艞壦问线@么大的權勢,如果不是意氣用事,那么就是太過深愛那個女人,才會愿意為她放棄這一切。 “愛?”宋西忱回味兒了一番這個字,黑眸同夜色般濃黑,晦澀不明。大手覆上挽著他手臂的手,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許清端,一段婚姻的長久持存,并不一定需要愛這樣的負面情緒?!?/br> 若是沒有愛。 他父母或許會走得更遠。 因為愛這個男人,他母親才會因為父親的付出時不時以淚洗面。心里想得太多,意見出現分歧,兩人自然少不得爭吵,茶米油鹽又幾乎耗盡了兩人的耐心。 宋氏出了問題之后,公司的人想讓父親回去主持大局,母親也才會狠心和父親斬斷情愿,逼他回去。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間接導致本就身體狀況較差的父親在日夜的忙碌中出現問題,最后郁郁而終。 老爺子甚至沒來得及物色新的兒媳婦,便失去了繼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