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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綁起來了?胤祺,可有此事?” 索額圖:“聽說還是叫身旁的蒙古親兵用黃帶子綁起來的呢!” “啪!”皇帝聽了這話一巴掌便拍向了桌案上,大聲罵道:“混賬,這里是軍營你是黃帶子不想要了是嗎?簡直是胡來,這等事情是能隨心所欲的嗎?朕還道你江南一行長大了呢?如今看來還是扶不上臺面,仗著科爾沁那幾個蒙古兵就敢做出這等事端來?” 皇帝厲聲訓斥著胤祺,剛才還熱火朝天的大帳瞬間就跟掉進了冰窟窿里一般,連為大阿哥說話的那些人也都一個個沉默不語,只當做沒聽見似的。 胤祺卻毫不畏懼,道:“一軍之中只能有一個說了算的,圣上既然封臣為一軍之首臣理當嚴格御下,不聽將令者軍前是該殺頭的,臣只是綁了他罷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br> “混賬!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朕讓你說說想法你都開不了口,在哪里裝什么一軍之首?胡來!胡來!你領得是正黃旗大營是先鋒大營,你就……”皇帝話還未說完,胤祺便爭論道:“正因為是先鋒大營才更要慎重,我等駐扎之地是山坳草原,地勢陷根本不是什么駐扎營地的上選之地,若是噶爾丹趁夜奔襲殺于我們放松之際還有什么還手之地,若我先鋒大營不保潰敗不過瞬間,此戰休矣?!?/br> 胤祺一雙小鹿般靈動的眼睛如今瞪的圓滾滾直直盯著面前的父親,全然不顧什么禮儀什么皇帝,對他胤祺而言事急從權什么陰謀鬼道什么陷害故意通通要為正事讓道??稍谄渌说难壑袇s滿不是這么一回事了,這是明明白白的頂撞圣上。 只是皇帝卻反而氣消了些,還緩聲道:“你繼續說!” “臣以命正黃旗加強巡戒,原地休整等待圣上后令,若有任何變故示信號以提醒后方大軍??山y領魯伊特不但不聽我言還叫人阻攔臣來中軍大帳,這一路以來他對臣幾次三番刁難臣無心與他計較但若貽誤軍情臣卻不能不管?!?/br> 聽了胤祺這話,皇帝眼睛里的怒氣幾乎是消散了大半,回頭看了一眼梁九功,梁九功便明白了這是要讓他去正黃旗大營看看到底是如何情況。 “各位大人還有圣上總說臣年幼不懂軍事,臣卻也不是什么黃口小兒,漢霍去病初次征戰便能斬首匈奴單于,十七歲得封冠軍侯,二十一歲便可封狼居胥,臣自問未必遜色于他?!必缝饕环淇诟亲屓梭@訝不已,連大阿哥都忍不住說上一句,“五弟這??诳涞脤嵲谟行┐罅税??” 皇帝卻只是微微一笑,問道:“都敢自比霍去病了?那你倒是說說如今局面該何去何從了” 胤祺直指面前沙盤一處,淡然說道:“昭莫多,殲滅噶爾丹?!?/br> 自己怎么樣也是擁有皮卡丘這么個百度百科的客服,只要按照歷史之戰上的軌跡再走一遍又有何難,不是都盼著自己身敗名裂嗎?他還偏偏就要立下一份不世之功,一份可以能與霍去病相提并論的不世之功。 第61章 主戰昭莫多 “如今的情形是噶爾丹在漠北以逸待勞,而我大清將士本就一路奔襲而來疲憊不堪,如今西路大軍又遲遲無法前來會合,單憑中路大軍與東路軍是無法完成沒有缺口的夾擊?!必缝髂弥种械钠鞐U,一邊說著一邊又伸向前方沙盤直至那塊插著小旗的地域。 親王福全微微前傾身子,雙手抵在沙盤邊緣,有些疑惑問道:“昭莫多的地形確實是塊適合伏擊的好地方,但此處離我們甚是偏遠,難不成要調費揚古將軍領西路兵在此伏擊?可他們如今想必也是饑寒交迫,境遇或許還不如我們??!萬歲,我們是否先為費揚古將軍提供補給為重,避免與噶爾丹的正面沖突以保存實力,再說其他!” 福全此話剛說出口,胤祺便豎著手中旗桿淡淡道:“我中路大軍自抵達克魯倫河流域之后,每位士兵每日所領口糧已然是逐步減少,如果我預料的沒有錯,缺糧的情況也就再未來幾天了吧! 此時,進或有一線生機,守或者退都是死路一條!” 胤祺早前幾天便察覺出了營中缺糧一事,一直倒今日才說一是因為不想讓軍心渙散,二是相信汗阿瑪一定會有應對之策。今日此番話一出,沒想到不知缺糧的將領卻也不在少數。 皇帝也未置可否,只道:“陣前動搖軍心可是死罪!” “不戰而敗更是死罪!”胤祺看著自己的汗阿瑪一字一句說得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皇帝微微抿嘴,只笑道:“朕在出陣之前曾下了一道密旨命副都統吳留村轉餉,只是大軍用糧速度確實過快,想必吳留村還尚需不少時日才能到達。這幾日,若守下來或也……” “臣不這么認為,軍中缺糧乃是軍中大忌,臣能從每日口糧中察覺缺糧一事,又能瞞將士們幾日?無糧軍心便渙散,若渙散便無戰斗力,如此一來戰與不戰勝負也已然明了。 可是汗阿瑪,咱們缺糧就算咱們知道,噶爾丹他卻不知道。何況我中路大軍人馬眾多,此番若做佯攻再是適合不過了。況且噶爾丹將庫倫及土拉河以南的草原焚燒殆盡,他知道費揚古將軍如今一定是饑寒交迫,此時若不撿軟柿子捏又更待何時?” 胤祺話畢,大阿哥立刻便追問道:“你是說……噶爾丹會棄了中路而奔西路兵馬而去?可你之前不是說噶爾丹很有可能來偷襲咱們中路嗎?” “是!他或許要來,可是我們不能讓他來,我們得讓他往費揚古那里去!”說罷胤祺轉頭看向孫思克,笑道:“將軍您與費揚古將軍都是歷經三藩之亂的老將軍了,費揚古將軍命您前來報信,他總不至于在翁金坐等著餓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