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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古老愛情神話中的望夫石…望妻石?望夫石! 更恐怖的是,他似乎被發掘出了花癡屬性, 跟那些經常在論壇上對著一張絕美生圖狂吹彩虹屁,舔屏嗷嗷叫的人一樣,看著曲歷河, 他也想嗷嗷叫。 “嗷——” 腰上的生疼讓他驟然回神, 下意識的嗷叫一聲, 破音了的性感聲線極具殺傷力, 像尖刀一般刺破同學們因為哄鬧而罩起的屏障,在封閉的教室里環繞。 同學們一臉驚恐的扭頭看過來,眼中又升起熟悉的懼意。 “咳咳!” 曲歷河抬手抵在唇邊輕咳兩聲,抬眼掃過去,半瞇著的眸子中無甚笑意,僅有一股淡淡的疏離在眼中盤旋,大伙愣了一下,又各自移開目光。 眾所周知,一個很有自制力的人是很恐怖的,那樣的人能夠將自己的生活學習安排的有條不紊,在日復一日實施計劃的時候,也舍得對自己下狠手。 曲歷河好像就是這樣的人。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那個瘦白干凈的學霸雖然總是保持沉默,看上去也有些呆萌呆萌的,可實際上是個很有威懾力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江遲是一類人。 這也是他能夠在轉校第三天就能和江遲鐘明等人打成一片的原因。 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消失不見,曲歷河這才抿著唇看向江遲,果不其然又撞進他委屈的眸子里,像是受了什么非人的對待,他幽怨的皺眉,眼中起霧,像極了當初在爸媽面前演戲求安慰的樣子。 曲歷河:“……” 為了拉回江遲的注意力,他不得不在講題的過程中一次又一次停下,休息時間過去了一大半,他卻連一道題的三分之一都沒有講完。 剛剛他說的入了迷,將近一分鐘沒有聽到江遲的回應,他便知道他又跑神了,一時心急便動了手。 他發誓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著急之下居然忘了控制力度。就算知道江遲現在的可憐中夾雜了一半的水分,但曲歷河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在他第一次遇見江遲后,他就發誓不管江遲多么不聽話都絕不會動手的,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雖然有些時候他會比較兇,但他是真的把江遲當寶貝兒子來寵的! 然而腰上的rou本來就很細膩,剛剛他那聲尖叫,應該真的是很疼吧…… 曲歷河咬了咬唇,裸粉色的唇立刻紅了一片,清澈的眼中浮上點點歉意和心疼,在波瀾不驚的眼底擴散蕩漾開。 “對不起……我沒有控制好,還,很疼嗎?” 江遲正捂腰勾著背痛苦的哼唧,在聽到曲歷河細弱的聲音時,臉上肆意的笑容突然僵住,眼珠骨碌轉兩下,一個戲耍計劃在心里慢慢成形。 下一秒,捂著腰的人有氣無力的癱趴在桌子上,聲音悶悶的:“疼,很疼,曲歷河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咱們關系這么好,你怎么能對我下手呢!” 論演戲,誰能比得過他呢? 曲歷河沒想那么多,擱下筆湊過來,微涼的手朝江遲的衣角下擺伸過去,指尖捏住柔軟溫熱的布料,正欲向上提,卻被一只手攥住手腕。 “干嘛!” 曲歷河有些警惕的抬眼。 曲歷河動了動嘴:“看看你的腰上是不是腫了??!” 江遲:“……” 少年愣了一下便松開手,任由那只手撩開衣角,暖陽攜風而來,攀附上細瘦卻精壯有料的腰,指尖所過之地,撫起陣陣戰栗。 微涼停留在后腰某處:“這兒嗎?” “不是,前面一點?!?/br> 手來到側腰處:“這兒?” “不是,還得前面點……哎對對對,就這兒疼,就這兒!” 肚臍側邊?聽他的話感覺很嚴重的樣子?會不會正好在他上次打架的傷口上? 想到這兒,曲歷河不禁提起了心,思考片刻便起身拉來椅子蹲在了地上,手高高掀起里面的T恤,歪著頭目光打量個不停,未曾注意到原本拉起來的校服什么時候已經已經掉了下去。 “啊嘶…就那兒疼,曲歷河你看那兒是不是有個傷口??!” 為了配合自己的語言,江遲朝后仰靠在椅背上,還戲精的加入了生動形象的面部表情,如呲牙咧嘴等一系列表示痛苦的動作。 …… “我說昨晚下課的時候讓你等會我還你書,你怎么走了?” 沈怡笑著翻了翻書,“沒想到你看的這么快啊,我還以為你要看一周呢,昨晚家里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沒有等你對不起啊?!?/br> 薛一聽怔然,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沒事沒事,你家里呢,沒事吧!” 沈怡彎了彎眼睛,看向面前男生的目光更加柔和。其實,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經常和江遲鐘明打架鬧事的薛一聽,但她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和薛一聽因為一本言情小說就這樣認識了。 事情還得追溯到幾天前,曲歷河讓薛一聽帶著自己去吃飯,兩個人尷尬的坐在一起卻一個字都憋不出來,就當她忍不住準備起身離開時,薛一聽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粉紅色封面上的桃心,問了一句能借我看看嗎? 兩個人的交流就此開始。 借書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沈怡怎么想都覺得有些魔幻。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薛一聽不光借書了,還僅用了三天就看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