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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憐真:“……” 原來剛剛任無道拉著自己的時候發生了這么多事,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媸侵x謝他了。 小說里的人物穿書是故事,在他這里簡直就是□□裸的現實。 也不知道現在是在哪本小說里。 是的,易憐真認為現在應該仍舊是在一本書中。 有了任無道和《真言之城》的先例,這個同樣玄幻的世界也不該意外。 任無道和林復均的商議逐漸到了他聽不太懂的地方,他便用眼睛觀察著周圍的貨柜。 柜子上的寶物琳瑯滿目,有些外表是常見的用具或武器,還有一些形狀奇怪,難以捉摸。 墻上畫著復雜神秘的紋路,應當是法陣或者禁制。 來來往往的客人或細看著貨柜上的靈器,或和伙計討論著各種話題,偶爾有一兩個忍不住伸手想觸摸柜子上的東西,便會被一陣電光猛地彈回來。 眼前的世界就像是他曾經做過最奇幻的夢,神奇璀璨。卻又近在眼前,如此真實。 還有來的路上,路上不僅有行人,還能偶爾看到天上一道道轉瞬即逝的影子,有人在御劍,還有汽車那么大卻五彩繽紛的飛舟。 簡直是修真玄幻小說的標配! 而且,易憐真將目光轉到林復均身上,他認為自己還在書里,還有一個原因。 林復均這個名字讓他覺得非常熟悉。 但也只是熟悉。 這并不奇怪,易憐真看的小說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一個人只看過一本小說,那他能記住出場的幾乎每一個配角;但當他看了幾十上百甚至更多本書后,別說配角,能記住主角的名字就不錯了而且看網文嘛……大多是走馬觀花,誰會和紅學家一樣鉆進去一遍一遍地研讀? 林復均的名字沒什么特點,絕對是某本小說里的配角——可惜易憐真就是想不起來是哪本書。 不過通過周圍的景象推測世界觀,還有林復均說過的“修真”,應該是一本中規中矩的玄幻升級流小說。 這時,林復均帶二人進了一個同樣全是貨架的房間,拿出一個正方形靈器,準備對易憐真進行測試。 “沒事的,”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滴一點血到里面就行了,只需要一個小口子?!?/br> 易憐真看了看他手里拿著的銀刀,又看了看旁邊的任無道,深吸一口氣,把刀接了過來:“劃哪兒?”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里的人他一個也打不過。別的不提,任無道手勁那么大,抓著他他都掙不開。 “理論上哪里都可以,”林復均說,“但我認為左手中指指腹正中是最好的位置?!?/br> 易憐真點點頭,用刀刃在指腹上輕輕劃了一刀,懸在林復均拿著的靈器上方。 沒有血滴下來。 易憐真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中指指腹,皮膚一片平整,沒有任何割痕。 沒劃開?不應該啊,他剛才分明覺出疼了。 他給自己又來了一刀,還是沒有割破。 易憐真轉過銀刀看了看刀刃,很鋒利,在衣服袖口一挑,就能挑出一個小口子。 “這……”林復均也沒看懂,“你再試試?” “我用力了,”易憐真邊說邊將刀刃按進指腹,直到它陷進rou里,“不行……” 只見刀刃劃過,指腹一絲痕跡都沒有。 林復均將青年的手拉過來細看,那只手白皙修長,關節平整,皮膚柔軟細膩,明顯沒有干過任何重活。 “是個凡人貴族公子?”他抬頭看了易憐真一眼,不太能把灰格子睡衣和貴公子聯系到一起,“那也該是這樣,其他地方呢?” 任無道:“試試其他地方?!?/br> 易憐真:“……” 他有點牙酸。 自己拿把刀劃自己,實在是太挑戰心里承受力了。 接下來,在任無道和林復均的注視下,易憐真用銀刀從頭到尾把自己切了一遍,沒有留下任何一個傷口。 “試試這個,”林復均遞給他一把長劍,“符文加持,附過三次魔,削鐵如泥?!?/br> “……”易憐真,“行?!?/br> 五分鐘之后。 林復均:“試試這個,不是武器,但能讓你渾身僵硬?!?/br> 易憐真接過那顆珍珠,對林復均聳了聳肩。 林復均:“那試試這個,會讓人頭暈目眩?!?/br> 易憐真神智清明。 林復均:“這個,人拿著會仿佛置身三味真火之中?!?/br> 易憐真小心翼翼接過來,半晌艱難地贊同道:“是有一點熱,燒得我皮膚疼?!?/br> 林復均沒敢說除了他以外,像這么直接用手拿著的人都已經死了:“……那要不這個,縛妖繩,會自動把你捆起來?!?/br> 易憐真被捆起來了。 捆得太緊,他一時沒站穩,撞到旁邊的貨柜上,貨柜上的靈器嘩啦啦一陣晃動,害怕得林復均直抽冷氣,急忙把繩子解了。 還好貨柜比較重,沒有被易憐真撞翻。 易憐真站穩后重新看向貨柜,之前別人觸碰貨柜和商品時會出現的電光,剛才好像并沒有出現。 林復均也看明白了,他對任無道說:“你之前曾說你的法術對他無效,現在看來想得太簡單了。并不只有你的法術無效,所有直接攻擊和影響對他都沒有效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