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34節
她不出門如何爭寵,得到景孤寒的垂憐?! 本來就是趁著其他宮嬪還被禁足之時,才想著搶占先機。 景孤寒眸底浮現冰霜,“昔日有太華長妃閉門三年,念經禮佛,祭奠其母,江嬪既有此心,朕自然不會阻止?!?/br> 他側目看向貼身太監,“明日.你去請慈念庵尼姑服侍在江嬪身側,若江嬪有佛經上的不懂,盡可請教?!?/br> 貼身太監應了一聲。 江心月低垂著腦袋,氣得差點跺腳! 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景孤寒他怎么這樣?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她真要在清秋宮那個鬼地方待半年嗎?! “皇上,臣妾只是覺得半年不出房門,未免也太夸張……”她鼓起勇氣,小聲地說了一句,“臣妾并非沒有尊重皇后娘娘的意思,但臣妾想著出門去宗嗣為皇家祈福也好……” 景孤寒眼眸沉沉,抿了抿茶,“那好,安太妃也將從普陀寺回來了,徐沉,你安排江嬪到普陀寺帶發修行半年,為皇家祈福?!?/br> 這竟是皇宮都不讓人待了! 徐沉的眼皮一跳,果然看見了江心月瞪大眼眸,連忙說在宮為皇后抄錄佛經便好。 …… 一場大火摧毀了乾清宮的一切,徐沉捏緊了手中的玉佩,抬眸看向如今重新修建的乾清宮,心中略感惆悵。 里面陳設都按照先皇后在時一模一樣,可人沒了,什么都沒了。 “徐公公,陛下正往這邊過來?!币粋€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 徐沉聞言,又連忙去伺候人了。 而此時的景孤寒卻被拖住了腳步,他看向眼前的許平業,“如何?鐘府今日可有異動?” 皇后葬禮已過一月有余,可皇上還是不死心。 禁軍首領搖了搖頭,“啟稟皇上,臣等未察覺鐘府最近有生人入內,一切如常?!?/br> 景孤寒捏緊了手,心如刀絞,“繼續盯著,派人給朕死死地盯住每個角落,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許平業連忙應和。 而玄湖城邊疆—— 鐘延玉正跟在自家大哥身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cao練的士兵,眼神亮晶晶得如天上明星。 周圍四處可見的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隊伍,他跟隨在大哥身邊,又因是文兵,自然不像其他士兵還要艱苦訓練。 “大哥,你每日這么早就要訓練軍隊嗎?”鐘延玉打了個呵欠,看著外面天色未亮,感慨著當兵不易。 他以前雖也領過軍隊,但cao練軍隊之事他真的不熟。 鐘延清笑了笑,揉了揉自家弟弟的腦袋,低語道:“將軍不僅要行軍打仗,每日cao持軍隊,偶爾還要領著部隊去打探敵軍消息,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br> 不過…… 他捏了捏小白貓rou乎乎的臉頰,“你要多睡點,我去便是,本來你身體就不太好,可別累壞了?!?/br> 雖然他每次起床,動作都放得很輕了,但這是在軍中,又不止他一個人起來,外面士兵嘈雜聲太多,鐘延玉也驚醒了。 白貓伸了個懶腰,被冷空氣刺激得起了一激靈,但還是快速穿起鞋襪。 “那怎么行,我可是你的貼身副將,本來那群士兵因為你寬待我,就有點不滿了,我再不跟著你去訓練場地,背后肯定又要說我的壞話了?!?/br> 他嘴里一邊嘟囔,一邊起身,咬了幾口饅頭吃。 “你慢點?!辩娧忧鍩o奈,只好給他整理了一下衣物。 可惜白貓愛賴床,每次差那么半炷香的功夫才起來整理自己,也就趕時間。 鐘延玉又喝了點清粥,遖鳯獨傢隨后戴上面具跟人出去了,天果然還蒙蒙亮。 “軍旅生活艱苦,早知道還是將你同琉青般留在玄湖城?!辩娧忧迦嗔巳嗨哪X袋。 鐘延玉笑了笑,“大哥這是說得哪里話?我巴不得整日和你還有爹爹在一起呢,以前都沒時間好好陪過你們,這次好不容易恢復了自由身,自然是要盡孝些?!?/br> 鐘延清無奈,也拗不過對方,但好在軍中還是他的地盤,左右不會讓自家人受到委屈。 “我去領隊巡邏,你隨意走走便好,我中午再回來?!辩娧忧蹇吹綆讉€行兵朝他揮手,立馬明白又出了狀況,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過去。 鐘延玉看著人離開,想了想去看士兵cao練了。 一位將軍瞧見他過來了,冷哼一聲,“怎么這么慢騰騰的過來,還想著偷懶呢?” “周將軍說笑了?!辩娧佑裰肋@些人不喜歡空降過來的自己。 周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玉副將,不隨著士兵一起cao練,想必武功可比他們高多了,不如跟本將練練?” 聞言,鐘延玉的臉色微僵,“周將軍說笑了,在下不過一個軍隊文官,自然是比不上各位的?!?/br> 周儲不服氣他如今所取得的地位,他眼中揉不得沙子,若是鐘延玉憑著自己本事上來便罷,可軍中早知曉此人是鐘延清的遠房表弟。 身上毫無功勛,卻因為關系,得了軍中最輕松的文職,怎能不令人反感。 他不再看人,將注意力轉移到cao練的隊伍上,讓人加大了訓練難度。 “周將軍,橫嶺處有蠻夷活動的痕跡?!蓖蝗?,一個士兵匆匆過來,火急火燎地說道。 鐘延玉聞言,擰起眉頭,“方才鐘將軍正過去察看,他們不會出了什么事情,和那伙人對上了吧?” 周儲聞言,也有所擔心,他抬頭看了看頭頂太陽,“以往這個時候,鐘將軍都該領著隊伍回來的?!?/br> 打探消息不會要這么久的時間。 鐘延玉聽聞更加擔心了。 周儲揮了揮手,叫自己的副將過來,“你去領著右軍三十二支隊出來,我們前去看看?!?/br> 鐘延玉看人要走,立即說道:“我隨你們一起前去?!?/br> 周儲聽到這話,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雖然對他反感,但鐘延清曾私底下交代過自己要照顧好對方。 “戰場危險,哪是你個毛頭小子能去的?”他不屑一顧。 “我不是毛頭小子,我虛歲二十五了!”鐘延玉不服氣地說道。? 第五十一章 若是他的延玉出了半點危險,定要讓他們好看! 他大哥可是十五歲之時就參軍了! “那也還小?!敝軆K嘖了兩聲,不過他倒真看不出他年齡,軍中將領除卻鐘將軍,大多數年紀都在三十往上,馳騁沙場多年,各個身強力。 在一眾身材高大魁梧的將領之中,鐘延玉實在顯得尤為瘦弱,露出來的皮膚都是白的,和古銅色的他們形成鮮明對比。 說是尚未及冠的少年也不為過—— “吁——”他拉了一下駿馬,突然,心里起了壞心思,“那你可要什么兵器?待會兒見血封喉,我可顧不得你是鐘將軍的什么親戚?!?/br> 前去路上,若有敵軍,他殺幾個人定讓這玉宴嚇破膽,看他還敢在軍中待?指不定連夜逃回去老家! 鐘延玉不想與他扯嘴皮子,拿過來旁側士兵手上的弓箭和箭矢,翻身上了另一匹黑馬,眼神凌厲,“不必了?!?/br> 副將也領著隊伍過來了,看到了鐘延玉之時,微微皺起眉頭,低聲對周儲勸說道:“玉副將看起來還是個孩子,又是個文官,周將軍還是別為難他了吧?!?/br> 周儲覷了他一眼,“他自己硬要去的,關本將何事?” 周儲這聲音很大,鐘延玉沒法裝作不知道。 “是我擔心鐘將軍,所以跟過去看看,后果自會負責!”他抬頭立即說道,這番話倒是讓副將無奈了。 一行人只好上了路,從這到橫嶺,快步過去也要半個時辰。 果不其然,他們趕到之時,鐘延清的隊伍還在和蠻夷精兵作戰! “砰!”鐘延清的身上沾了血,虎口發痛,他未曾想這群敵軍在這里埋伏,早等著他們呢! 也怪他大意,只帶了些士兵過來打探,此處山谷,四面環山,他們必須尋個突破口沖出去。 正想著西南方向突然傳來了一聲聲吶喊,周圍的士兵也少了些。 他抬眸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阿玉!你快躲起來!” 周儲這個混賬干什么吃的?!把阿玉帶到這危險的地方?!若是延玉出了半點危險,定要讓他們好看! 鐘延玉不是沒有見過血,也曾領兵剿匪,但沒有這般血淋淋的慘象,他看到這山谷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濃重的血腥氣味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反胃想吐。 他打量了四處的地勢,又看了看山頂處,頓時有了主意,“你們幾個隨我上山!” 周儲領著隊伍的大部分人去營救了,這人嘴硬心軟,說不顧及他,實際上未將他帶進戰斗圈,還留下十個人護他。 “玉副將,周將軍說讓您待在此地——”幾個士兵斬殺了過來的零星敵軍,不太贊同。 鐘延玉突然眼眸犀利,把三支利箭搭在箭臺上,猛地拉弓。 “嗖!” 不遠處,準備偷襲鐘延清的三個敵兵被準確射中要害點—— 隨后,他又拿出利箭,轉動了個方向,射死了周儲身后的敵軍。 周儲朝對面看了一眼,目光觸及到不少死去的敵軍身上,微微瞇起來眼眸,心想著這玉宴竟然是百發百中的神箭手! “你們既然留下,便要聽從我的安排,”鐘延玉不欲與他們廢話,眼眸震懾著幾人,“我是副將,軍令如山,上山!” 西南缺口已經打開,他們順勢上去,馬匹不易上山,鐘延玉索性跳了下來。 而高處,一個黑衣男人目睹了全過程,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眼眸沉了下來,“來人,將毒箭拿過來?!?/br> 今日他必須要讓鐘延清死在此處,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都不能阻止他。 瞄準,射擊—— 幾乎是對危險的本能,鐘延玉立即趴了下來。 破空之聲傳來,利劍劃破他的一縷墨發,隨后深深扎在了樹木上。 士兵立馬警覺起來,將鐘延玉護在中心,“保護好玉副將!” 鐘延玉眼眸冷冷地看向東北方向,那里肯定埋伏了敵軍,這恐怕一開始就是個計謀。 “我們快點上去,占領高處?!彼辛朔纻?,立即說道,眾人雖然不明,但也聽從了他的話,來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