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人誰做龍傲天小師妹啊 第14節
言稚準備轉身的動作一頓,她遲疑了不到一秒鐘,就正色說道:“痛苦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才怪。 但她表情寫滿認真的執著,江聿為與她對視,看到的只有滿眼的認真,和他猜出來的,對變強的強烈向往。 江聿為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br> 話音落地,空中的劍身輕微顫動起來,知道他是要離開了,言稚揮揮手。 “師弟注意安全!” “明天要不要加練一個時辰?” 兩道聲音同時在空曠的夜色里響起。 言稚順著聲音茫然望去,她小師弟剛剛在說什么? 言稚覺得哪里不對,她反應了一會兒,咬字緩慢地開口問道:“師弟你——” 江聿為看著言稚的猶豫表情,想到修真界有些人覺得因果相欠難抵消的傳聞,主動打斷,說道:“這是我主動開口的,與師姐無關?!?/br> 言稚不解其意。 江聿為:“師姐正常來就行,也不一定非要加練一個時辰?!?/br> ——突然峰回路轉,言稚期待望去。 在言稚的期待目光中,江聿為猶豫接道:“兩個時辰其實也行?!?/br> 他應該能擠出時間的。 言稚:“……” 直到江聿為離開,言稚都沉浸在還要再加練兩個時辰的痛苦里。 言稚疲憊地挪回屋子,神識小人都頹靡的要命,看得烏龜崽系統都噤聲不語。 開門聲驚動屋內的兩個靈寵幼崽,元寶歡快得搖著尾巴,霸天揮舞著自己胳膊腿間的麻袋,同樣表示歡迎。 言稚靜靜看著,忽然覺得加練兩個時辰,也不是什么壞事—— 貓鼠雙全的日子,她可能需要適應一段時間。 言稚摸回床鋪,神識小人翻開兩日未見的龍傲天探索冊。 上面的探索度有了更新變化,侯時弈變成了9%,小師弟的卻未有什么更新變化。 言稚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猜測突然增加的7%探索度,可能大部分是來自昨日知道的變異冰靈根。 那小師弟的10%來自哪里呢? 言稚茫然地想著。 想了幾秒鐘,最后,神識小人趴在探索冊上,和言稚一起發出困倦的哀鳴,徹底被困意裹挾。 胖乎乎的元寶很快擠到被子里,想貼著言稚睡。 霸天同樣想被言稚摟著睡,很快,它試探地伸出兩只前爪。 回應它的,是一只占有欲爆棚的毛茸茸貓爪。 * 言稚一覺睡到清早,疑惑地撿起地上趴著的飛天麻袋鼠,放回罐子里,喂了兩顆靈谷種子。 這是什么壞習慣? 言稚一本正經地教育道:“再睡地上,就不給飯吃了?!?/br> 霸天迅速抽噎一聲。 言稚怔了下,伸出手指去摸霸天的腦袋,半晌狐疑說道:“沒發燒啊,怎么還抽抽了?” 她不解地走開,準備晚點問問酒赫遙。 接下來的五天,言稚都保持著每晚跟江聿為練劍兩個半時辰的強度。 兩個人偶爾會在練劍空隙說些話,某天晚上,言稚力氣被榨得一干二凈,她忽然問道小師弟和大師兄間的微妙關系。 小師弟的回答同樣微妙。 他說:“沒什么矛盾,只是單純的——” “彼此看不慣?!毖灾蓯瀽灥貙χ到y說道。 系統:“宿主加油!” 言稚正想在說什么,窗外卻穿來盤旋不斷的風嘯聲,是酒赫遙駕著蓬萊島靈獸飛來了。 言稚起身準備集合,臨走前,她又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元寶和霸天兩眼。 不知怎么的,她總是覺得有些不對,是一種無法忽視的隱約不妙預感。 言稚站在門口,狐疑地與兩只靈寵幼崽對視。 兩個看著都很乖,沒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她還想再囑托什么,太虛令卻亮起,是酒赫遙的疑問:“師妹,你在哪呢,我們準備走了?!?/br> 言稚帶著隱約的疑惑感爬到自己的小劍上,向峰頂掠去。 傲天峰在這里集合,然后再去懸鏡峰一起走。 他們三個峰這次算作一個小團體,互相幫襯著,或者說,單方面的援助傲天峰。 言稚的氣息消失在傲天峰時,她的小院里,兩只幼崽正在為了晚上言稚的摟睡,吵得難舍難分。 這些言稚并不知道,她正坐在租來的灰色鯨頭鸛上,好奇地左看右看。 自從來到修真界,她還是第一次出旭陽宗。 只是看了很久,入目的還是山脈叢林,言稚看著腳底下兩米遠的峰頂,有些倦了,她把目光挪到侯時弈身上。 “師兄,你為什么穿這件法袍?” 言稚看著侯時弈身上不斷反射金光的純金絲法袍,語氣猶豫。 她不得不悲哀地承認,這比酒赫遙的那件,看起來還沒審美…… 侯時弈看了眼江聿為平平無奇的日常裝扮,唏噓回道:“因為虛榮?!?/br> 江聿為看他一眼,沒說話。 但就連言稚,都清晰地感覺到那一眼中蘊含的嫌棄。 侯時弈果然察覺到,即刻瞇眼問道:“你嫌棄我?” 不知道為什么,侯時弈對江聿為的一切反應和舉動,都有一種驚天動地的執拗,跟兩個天生相克的物種一樣。 江聿為淡淡收回目光,說了半句:“你但凡有點審美?!?/br> 言稚準備勸架的動作一停,小師弟說得還挺對的,她不能太違心,言稚從儲物袋里摸出一把自己炒的瓜子,邊啃邊豎起耳朵聽兩人互吵。 “我是大師兄!” “你不是個九十八歲孩子嗎?” “江聿為??!” “有事?” “……” 直到鯨頭鸛按著既定路線降落到一處偏僻小城中時,言稚才不舍地把剩下的一小把瓜子放回儲物袋,跟在情緒悶悶的大師兄身后,從鯨頭鸛上跳下,去城中接新入門的旭陽宗弟子。 宗門可能是顧及傲天峰的貧窮的人少,分給他們的任務很少,只有十四個外門弟子和兩個內門弟子。 外門弟子年紀都不大,平均十三四的樣子,乖乖站成一團,見到言稚三人過來,統一行了個拱手禮:“參見諸位師兄師姐?!?/br> 言稚從儲物袋里拿出對應的一次性身份識別牌,對十四名弟子分別取血后,寫上名字統一封存,留作回宗后的身份辨認。 她帶著眾人回到鯨頭鸛上,順帶激發了保護陣法,此陣是宗門給的,可以抵擋元嬰期大圓滿的全力一擊,同時自帶留影陣法,陣破的剎那,會將一切發生的事情傳回宗門,以作后續追蹤所用。 言稚不是很放心去見內門弟子的侯時弈和江聿為。 她用太虛令試探著給一位師兄發去神識溝通的申請,等了些許,一道猶豫聲音響起:“言師妹?” * 等了片刻,一道飛鴻劍影從天際飛來,正是言稚來到修真界第二天就認識的社恐師兄,白嘯然。 兩人幾日不見,白嘯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社恐。 看著白嘯然錯開自己視線的忐忑表情,言稚迅速撤退。 白嘯然自然不是來做迎接新弟子入門的師兄,他是代表旭陽宗的護衛隊,用來保證他們此行安全的。 新弟子的安全有所保障,言稚向著地圖里的方向前去。這次接的兩個內門弟子是搖光峰內定的。 搖光峰的主修方向是煉器,這次的兩個弟子聽說天賦很好,雖然修練開始的年紀較遲,但剛修行不久,就能無師自通地自行淬煉一品法器。 排場大到要親傳弟子去接的原因,也是煉器。 聽說是兩個人在淬煉的時候炸爐了,人現在還不太能動彈。 言稚趕到的時候,江聿為和侯時弈已經進去了一陣子。 言稚豎起耳朵聽了一陣,疑惑走進去。 江聿為正和侯時弈站在屋子正中,看著兩個渾身破破爛爛的男修,蹙眉不語。 過了會,侯時弈疑惑問道:“大叔,咱孩子呢?” 言稚看著對面兩個男修頭頂的稀疏,“……” 她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目光真誠地看向對面兩個滿臉委屈的蔫巴男修,說道:“這是我師兄祝福你們早結道侶?!?/br> 師弟們頂著命中注定的稀疏,勉強揚起一個敷衍的笑容。 侯時弈:“……” 回去的路上,太虛令亮個不停,言稚以為有急事,安頓好新弟子后,忙接入神識—— 酒赫遙炫耀的語氣狂卷襲來:“我們這邊的師弟師妹,超級好看!” 說罷,他又反問言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