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人誰做龍傲天小師妹啊 第9節
最終,喬納溪象征性地收了買靈草的費用,把一袋子自己的早期煉丹產物送給言稚。 也不是她人多好,是這些丹藥,確實挺普通的,給妖獸吃沒什么用,給妖寵又不值當,她煉出來五年了,馬上要到最后服用期限,還是沒有人來買。 她一共收了三千下品靈石,還不及正常市價的一成。 因為,丹修煉丹,真的很暴利…… 喬納溪感慨自己真是個好師姐。 言稚看看自己僅有六千下品靈石的太虛令,又看看小師弟的貓,最終狠狠心,閉眼去刷太虛令。 臨近天黑的時候,言稚的太虛令亮起,是酒赫遙發來的神識溝通申請。 言稚點了同意,對面瞬間呼嘯風聲,風聲中隱約有著一點點的鬼鬼祟祟人聲,“我快要到傲天峰了,師妹你在嗎?” 言稚:“那我馬上回去!等我……等我半個時辰?!?/br> 言稚想說她很快回去,后來又想到自己的御劍水平,含糊了一聲。 言稚告別喬納溪,帶著元寶和妖獸經脈修復丹,屁顛顛地趕回傲天峰。 她回來的時候,酒赫遙正在傲天峰山腳的一塊平坦石頭上,頹廢癱著。 見到言稚回來,才費勁地從石頭上爬起。 言稚和他一同御劍飛上半山腰處的小院,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妖獸暴動不能壓制下去嗎?”言稚問道。 “可是我們連它們為什么暴動都不知道?!本坪者b有氣無力地回答。 他下午也沒閑著,被師尊派去修復蓬萊島破損的地脈了。 “大概原因呢?” “發/情,或者感受到周圍有強大的威脅?!本坪者b給了兩個比較常見的可能性。 但他又很快排除最后那個:“可是有強大威脅的話,宗門那么多長老,肯定能發現蛛絲馬跡的?!?/br> 言稚點頭表示認可,然后她又轉頭看向酒赫遙,認真囑咐道:“我聽說有些妖獸喜忌雜,嗯……你多穿點衣服,注意安全?!?/br> 酒赫遙下意識回答:“好——” 他頓住回想了下。 酒赫遙:“……” 到院子里的時候,天還沒黑,言稚帶著酒赫遙來到自己的小院。 酒赫遙邁步進入,望著滿院荒涼,一時迷茫不已,他停頓好久,目光緩緩露出認真的憐憫。 言稚正拿出新的修真界貓砂補充上,見他一直沒動地方,不由問道:“是有什么不對嗎?” 酒赫遙看著她說了句:“……師妹,你真窮?!?/br> 言稚:“……” 酒赫遙拍拍言稚的肩膀,說道:“活不下去的時候,來蓬萊島找師兄,師兄借你點?!?/br> 他邊說,邊挪到不遠處的門檻上,從儲物袋里向外拿東西。 晚上要去西陵澗蹲守,有些東西要提前準備好。 他率先拿出的是個看起來沉甸甸的木桶。 言稚好奇看了眼,視線就頓時黏在上面,再不能動了。 她裝作不在意地問道:“這么多花蛤是做什么的呀?” 酒赫遙沒在意地回答:“喂妖獸?!?/br> 言稚:“……你想不想做點刺激的?” 她覺得這個做爆炒花蛤應該很不錯。 酒赫遙忽然戒備地捂住自己的鎏金法袍。 言稚:“……” * 侯時弈來到自己小師妹的院子時,見到的就是兩個人努力刷花蛤的場景。 他走近一瞧,狐疑的目光不住在兩人身上掃視:“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酒赫遙看了看侯時弈,又和侯時弈一起看向言稚,眼神布滿實質性的質問。 言稚絲毫沒注意到酒赫遙的質問目光,看見侯時弈,言稚瞬間精神起來:“大師兄你怎么來了?” 提到這,侯時弈想起自己此行目的,正色道:“我看看你傷好沒好?!?/br> 他向院子里走去,下意識看了眼酒赫遙,又看了眼一個金色毛茸茸。 電光火石間,侯時弈想到什么,“這個貓——” 言稚順著目光看了一眼,答道:“是小師弟放在我這里養的?!?/br> 侯時弈難以置信:“什么?!” 聲音極響,震得酒赫遙刷花蛤的動作都猛地一停。 言稚茫然:“???” 侯時弈怒道:“可是江聿為都不讓我摸他的貓?!?/br> 這次開始酒赫遙不解了,他抬頭,看著侯時弈說了一句:“那個……那個誰不讓你摸他貓,和他讓言稚養他貓有什么聯系嗎?” 侯時弈:“……” 言稚:“……” 這是什么修羅場。 在言稚的痛苦中,某個場景再次上演。 侯時弈:“怎么沒有聯系,這就像瞎子騎馬一樣,沒有聯系,瞎子可以騎馬嗎?你有什么證據證明瞎子與騎馬間沒有必然聯系嗎?” 酒赫遙:“……馬又不瞎?!?/br> 第6章 養龍第6天 侯時弈表情緩緩透出幾分迷惘和蕭索。 言稚:“……” 酒赫遙看了兩人一眼,覺得侯時弈好像沒有和他接著說話的意思,開始接著刷花蛤。 言稚看看抬頭四十五度悲傷望天的侯時弈,又看眼低頭四十五度刷花蛤的酒赫遙,幽幽嘆氣。 這種刀尖舔血的生活,真讓人著迷。 炒東西的鍋,是侯時弈從自己儲物袋里翻出來的,一個非常平平無奇的黑色小丹爐。 其實也不能完全說是平平無奇,準確些說,這個東西應該隨手丟在外面,看見都覺得侮辱眼睛的程度。 丹爐照比尋常的落地大鼎小了不止一圈,外表東側磕掉幾塊漆,西側是微微凹陷的兩個坑,底部仔細去瞧,還有不少的刀劍割痕。 言稚腦袋鉆進丹爐內部,看了半晌,又□□,給了個很委婉的評價:“能用?!?/br> 酒赫遙疑惑道:“師兄你這是撿垃圾收來的?” 侯時弈:“我——” 準備開口的剎那,言稚搶先一步,裝作什么都不知的樣子,抱起丹爐問了一句:“師兄們,你們誰來幫我生個火?” 侯時弈與酒赫遙互望一眼。 酒赫遙摸不著頭腦,半晌,他扭頭問道:“師兄你去我——”去? 侯時弈看向他:“我是大師兄?!?/br> 酒赫遙收回后面的字:“……好的,我去?!?/br> 人在傲天峰,不得不低頭。 酒赫遙從某本二手心法書上隨意扯下張紙,施了引火訣,橫在丹爐底部。 他們沒鹽巴和豆子油這種東西,三個人各自在儲物袋里摸索半天,找來幾個類似的替代品。 言稚調了個秘制的蒜蓉味辣醬汁,就著洗好的新鮮花蛤,熱火猛炒。 蒜蓉香氣熱火激發,頃刻間噴涌而出。 言稚敏銳感覺到,兩道視線開始向鍋中聚攏。 爆炒花蛤最終也沒出鍋—— 三人覺得再洗個碗太麻煩,干脆蹲在地上,一人拿雙筷子,直接在丹爐里開吃。 酒赫遙邊啃邊說:“明天我還想吃?!?/br> 言稚正啃著,聲音含糊:“好呀?!?/br> 然后,她想到什么,對著侯時弈講道:“師兄一起來呀!” 侯時弈夾著一筷子花蛤,回應:“好啊好啊,我明天給你們從蓬萊島池塘里偷條魚?!?/br> 言稚和酒赫遙嗦花蛤動作一頓。 言稚眨了眨眼,看向酒赫遙。 酒赫遙含糊道:“多偷倆唄,蓬萊島那魚太小了,不夠三人吃?!?/br> 侯時弈遲疑一下:“有點難,蓬萊島那有禁制,我只能撕開三息的時間?!?/br> 酒赫遙聲音傳出來:“從竹林第八排的第五棵樹那進去,沒有禁制?!?/br> 侯時弈震驚:“你哪來的消息?” 酒赫遙撓了撓頭:“偷習慣了,偶然間發現的?!?/br> 言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