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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記得[櫻花樹事件]嗎?” 瀧野羽仁想起來了。 在人群之中被逼問到角落里的青年,他頹喪,懦弱,退縮,被很多人嘲笑只會跟在女人后面哭哭啼啼的廢物,卻在大學畢業后消失不見。 櫻花樹事件的第一嫌疑犯,淺野蒼。 “我記得你?!睘{野羽仁沉默了一下,“不過你和我記憶中的臉長得不太一樣?!?/br> 但是能記得住[櫻花樹事件]的話,身份大概八九不離十了吧? “你和我約定的世間應該是明天才對,為什么現在找我?” “因為我不想殺死您?!鄙庾飵煛舱菧\野蒼如此對他說道。 當一個人一腳踏入泥地之后,想要從中掙脫就是相當困難的事情了。 淺野蒼被懵懂地帶到極樂大義教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他并不是傻瓜,很快就看清楚了其中的真相。 教主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對方非但沒有將他趕出教會,反倒是看中了他的沉默寡言和實干的性格,真摯的邀請他擔任[赦罪師]的身份。 實際上極樂大義教的教主不過是想找個正當的借口除掉對自己不利的人罷了,由他親自動手未免有些大動干戈,如果能夠找到一把合適的利刃代替這樣的位置自然是再好不過。 而淺野蒼就成了這樣的cao刀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選中的cao刀人手中的刀最終揮向了他自己。 “我做過的錯事數不勝數,您也不必為我辯駁?!睖\野蒼輕聲道, “我殺過很多人,有時候僅僅是因為片面的判斷。最開始的[赦罪師]是一名嫉惡如仇的cao刀手,他不能容忍眼中有多出哪怕一粒的沙子。只要做的稍不合心意都會被趕盡殺絕?!?/br> “可是當他的雙手終于沾滿鮮血,回到起點的時候才發現,偏頗的最多的人應該是我自己才對?!?/br> “一直以來,我都無法對我自己做出審判,因為我沒有那個資格。所以只能在錯誤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可是您再一次出現了。我想,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就算是為了報答當年的那件事也好,請讓我代替您去死吧?!?/br> 確實是沒有任何退路的選擇。 無論是沙/林/毒/氣事件,還是極樂大義教的炸彈案事件,這個教會做出的錯事實在是太多了。作為cao刀者的淺野蒼自然是罪孽深重。 每個人都會犯錯,但是有的人值得被原諒,有的人完全不值得。 瀧野羽仁的內心深處似乎有兩個聲音在爭吵,他根本無法對自己曾經的大學同學下死手,可是對方的最惡程度已經不是死刑能夠解決的了,他應當活下去,去監獄里贖罪才對。 扭曲的靈魂在他的面前掙扎著,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樣貌,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輕微的心臟跳動,以及耳畔的呢喃。 “如果殺了我就能拯救更多的人,那么起碼最后,我的存在還是有價值的吧?” “……” 死去的人不會再回來,但是他依舊可以拯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赦罪師無法赦免自己的罪行,但是他依舊能夠做到最后一件尚且可以稱之為[善]的事情。 瀧野羽仁沉默地接過了對方的槍,同時也接過了他的身份和一切。 ——這是最后一次了。 他對自己說道。 ·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在整合早瀨浦宅彥相關的資料。 在得知了一連串的殺人兇手居然都很對方有關后,松田陣平幾乎氣得要揮拳砸棺材了。好在萩原研二好說歹說才拉著對方繼續留在原地收拾資料,雖然他看上去完全沒有那份心情。 “說起來,hani那家伙怎么樣了?”松田陣平問道。 “據說是大功臣呢,不過具體過程被隱瞞了,我們也不知道hani到底干了什么?!比c原研二聳聳肩, “據說他下午要來警視廳,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誰想看他啊——”松田陣平憤憤不平。 “話是這么說,小陣平肯定還是要去的?!?/br> “切……” 話是這么說,實際上大家還是很關心瀧野羽仁的。雖然說具體的關心模式有點別致,但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致認為這確實是他們之間獨特的關愛模式。 “所以說啊,zero和hiro就是兩個超——過分的暴力狂??!” 瀧野羽仁捂著被打腫的臉,淚眼婆娑地望著自家弟弟, “對吧秀一!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赤井秀一:“……那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挨打嗎?” “不就是稍微瞞了點事情嘛,也沒有必要這么狠吧?”瀧野羽仁嘆氣,“下手也太狠了!這下我的臉起碼一星期都不能見人了!” “哦,你到是提醒我了?!?/br> 瀧野羽仁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赤井秀一亳無慈悲的一拳直接迎面揍了過去,這一拳直接把瀧野羽仁都打蒙了,在踉蹌著捂住了自己鼻子后,黑發的青年隨即一臉震撼地看著他。 “你的舊愛送了我一份不錯的禮物,現在還給你了?!背嗑阋徽\懇道。 瀧野羽仁:“……感受到了,確實是沉重的愛?!?/br> 馬自達醬,只能說不愧是你??!連赤井秀一都要下手嗎! “之后打算繼續潛伏在黑衣組織嗎?解決了早瀨浦宅彥后你打算怎么辦?”赤井秀一繼續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