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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交易的東西我已經放在了行李箱的盒子里了,你帶來了交易的金錢嗎?” 少年抬起頭來,露出了那雙墨色的,還有些稚嫩的眼睛。 煙火師總覺得他好像在哪里看到過這樣的一雙眼睛,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了。 不算了,反正完成交易就完事,難不成對方還能臨場返悔不成。 “你是組織里的人?我之前似乎沒有聽到過你的名號啊?!?/br> 煙火師笑著問道,他牢牢注視著對方一直刻意閃避的眼睛,壓迫感隨之而來, “你是新人?” “這么說也可以?!蹦泻⑤p聲道。 “既然是新人,那么為什么不愿意露出你的臉?戴著嚴實的口罩和兜帽,生怕別人看出什么來嗎?”煙火師依舊咄咄逼人。 夜晚游輪上的天氣不算很好,因為隔音效果非常優秀的緣故,兩人的對話也無法被其他人知曉。 這個房間里只有兩個人,也就是說……就算交易對象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他可沒打算搞混這次的任務。 煙火師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視線瞥向了一旁的行李箱, “這就是這次交易的藥品吧?按照我們的交易協議,你應該將交易物品打開讓我檢查一下。身為新人,這些東西還需要我教給你嗎?” “您說的是,是我有些游離之外了?!鄙倌瓯傅匦χ?, “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有些地方還相當不熟練,請煙火師先生諒解?!?/br> 違和感。 依舊是濃重的違和感。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但是煙火師卻怎么都回憶不起來。有些東西早就被他揉成了一團扔到了記憶的垃圾桶里,他向來不去刻意記住對自己來說不重要的東西,但是這一次,那些[不重要的東西]卻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喂,我說……” 煙火師的身體微微前傾,眸子里透露出危險的視線,他的左手微微一臺,從桌子下隱藏的那把槍的槍口也對準了面前的少年, “摘下你的帽子和口罩,我的耐心有限,這是最后一遍?!?/br> “如果你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這里的話?!?/br> “轟??!” 雷電炸開的聲音從耳畔響起,安室透的手腕稍稍顫抖了一下,最終還是拿穩了號碼牌,若無其事地望向了一側。 從甲板上往外看,能夠看到一望無際的海平線,月光早已被烏云所籠罩,周遭黑的有些過分,只能通過聽覺來判斷周圍的情況。 “先生,等會就要下雨了?!?/br> 一個年輕的男聲在安室透的耳畔響起,戴著面具的侍者彬彬有禮地對安室透說著,金發的青年愣了一下,警惕地望向身后。 “啊,抱歉,還沒輪到我交易的時間,所以我打算先在甲板上走走……” “這里很不安全,而且就算您往海平面上看,也看不到什么重要的東西?!?/br> 最后幾句話似乎加重了些,安室透面色復雜地望向了身后的侍者,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像樣的回話。 “我明白了,我會快點回去的。不過——” 安室透頓了頓,才繼續問道, “能把你的面具摘下來給我看看嗎?” “面具?抱歉……這艘船的主人下達的命令是不能摘下面具。所以我不能如您的愿?!笔陶弑傅?, “這是規定?!?/br> “我明白了,你回去吧?!卑彩彝更c點頭。 是hani。 一定是他。 這艘穿上只有hani在接近自己的時候他才不會感到意外。長時間的相處早已習慣了對方的氣息,即便突然靠近,危險感也會比往常要淡很多。 安室透看了看自己手心的徽章,大步向著規定的房間走去。 這艘船比想象中的還要華麗,無論是價格昂貴的木質地板,還是花紋豐富的精致墻布,亦或是走廊角落里昂貴的瓷器陳設,都看得出來船的主人在這艘船上花費了相當多的精力。 想到這里,安室透很快在角落里的一方花瓶旁邊停了下來,他的眸子掃過了花瓶一眼,很快注意到了瓷器面上繁瑣的花紋。 然后視線就移不開了。 ……咦?等一下……這是?? “砰!” 門被打開的聲音傳達了出來。安室透下意識地看向了身后,只見一扇緊閉的門從身后被粗暴地推開,穿著禮服的白發男人緩緩從中步出,猩紅色的眼睛讓人很不舒服。他優雅地擦著手中的槍,紅色的血液從他的腳下蔓延而出,很明顯,他剛剛殺死了某個合作不太愉快的合伙人。 然而看他的表情卻像是某個剛剛和朋友吃完飯的老紳士,表情優雅且愜意。 “沒想到計劃比想象中要順利呢……不過也罷,該解決掉的人也都解決掉了,等會就去安心吃頓飯好了?!?/br> 那是……誰?? 安室透的瞳孔驟然放大,他立刻拐入了墻壁的另一側,緊緊捂住了自己的鼻口,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他記得很清楚,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剛才出現在門口的那個人,應該是警視廳的人。 最新上任的警部早瀨浦宅彥,因為工作原因他和這位面相慈祥的老先生見過幾面,對他的印象也相當不錯。 可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