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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茨田修介離開之后,萩原研二小聲問了一下松田陣平,后者則有些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手機,在看了看發送信息的時間后,有些心煩氣躁地合上。 “還能怎樣?就那樣唄?!?/br> hani還是沒有回他的消息。 雖然只是隨口問了問,以那家伙的性格估計是見著了消息才舍得回一句。一開始沒反應他也懶得理,但是在得知其他人都聯系不上hani的時候,松田陣平才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一個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按照青野警官的說法,hani應該是加入了公安總務科,。但是hiro說他從來沒有在公安總務科看到過hani,恐怕是去了什么危險的地方。 難道是潛伏行動?如果是這樣,突然消失也就很好解釋了…… 總之,青野警官說沒事應該就是真的沒事吧。 松田陣平沉思了一會,最終還是將大腦里亂七八糟的事情和hani那張哈哈大笑的臉揉在了一起扔了出去,總算清凈了不少。 ——雖然也沒能持續多久。 “松田前輩?!?/br> 黑發的青年突然叫住了他的名字,松田陣平聞聲望去,新來的茨田修介正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手中拿著一塊相當復雜的模型, “我有些問題想要問您……” “沒時間,去問萩?!?/br> 松田陣平不耐煩地起身,看起來并沒有想要和他多說話的想法。 “可是,班長說了?!贝奶镄藿橐琅f跟在對方的身后,每一個字都咬地認真且用力: “松田前輩是這一屆最優秀的學生,所以我有什么不會的東西都可以和松田前輩學習。難道松田前輩要拒絕我這個誠懇又用功的后輩嗎?” 茨田修介依舊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但是松田陣平居然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笑。 嘖,真是煩躁的小鬼。 “……你拿來吧?!?/br> 松田陣平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鏡,漫不經心道。 新來的后輩倒是相當乖巧,基本上讓做什么就做什么,端茶倒水打掃衛生之類的事情干的賊順溜,每天來到辦公室,松田陣平的桌子都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讓他想發脾氣都沒法發。 萩原研二倒是蠻喜歡這個上進的后輩的,雖然是中途找了關系插進來的,但是他認真的態度也不亞于任何一名機動隊成員。這個世界上缺乏有天賦的人,但是勤能補拙,即便他對這方面了解不深,只要他愿意,都能學到更好。 雖然話不多,但是干事總是最利索的那個。沒有人不會喜歡勤快少話的人,所以茨田修介也漸漸地也被大家所關照了。 除了松田陣平。 實際上只要茨田修介想,1thmobileunit的其他行動成員都挺愿意幫助他的。但是茨田修介偏偏要粘在松田陣平的身后,仿佛認定他一個人不動搖了。 ……真奇怪啊,一般人看到小陣平那臭脾氣不應該都離得遠遠地嗎?這個后輩簡直就像和對方杠上了一樣。 唔,果然還是看上了小陣平的技術了吧。 萩原研二自顧自地想著。 茨田修介的拆彈技術中規中矩,但他每次進行拆彈訓練都進行的相當認真。同時他也有反復觀摩演戲視頻,向前輩多加詢問和請求指導,簡直可以說是到了一種瘋魔的地步。 偏偏他還一直保持著那張平靜如水的臉。 日本的爆炸案件并不多,他們平日里只有一些訓練和日常的文書工作,比想象中要更為輕松。只是茨田修介的身體好像不是很好,經常三天兩頭請病假,離譜的是班長每次居然還答應了。好在不是什么嚴重的疾病,只是正常的易生病的體質罷了。 ……真奇怪,正常來說,身體不好的人都不會輕易地來這么危險的地方工作吧? 難道說,他有什么難以言喻的苦衷嗎? 萩原研二有些困惑,但是他也不好打聽別人私人的事情,只得作罷。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沒能隱瞞多久,沒過幾天,松田陣平便陰沉著一張臉推開辦公室,他隨手將一疊資料扔在了地上,點了支煙出去抽了。 而萩原研二恰好看到了那份資料。 白紙黑字,清晰地寫著[茨田警官逝世]的案件資料。 按照資料上所述,茨田警官應該就是茨田修介的父親了。茨田警官的母親從小就去世,他是被奶奶和茨田警官帶大的。只是茨田警官最終還是死于了一次爆炸案件之中,兇手逃脫,沒能被逮捕歸案。 難不成……茨田修介是為了給父親報仇才加入機動隊的? 這么一想好像也合情合理了。 萩原研二再度看向了反復將演習視頻進度條來回拉動的黑發青年,眸子里也浮起了幾分同情。 果然是這樣啊……相當努力呢,茨田警官。 但是也希望不要因此丟了性命才好啊。 …… 當黃昏浮起的火燒云染紅了半邊天,茨田修介才從睡夢中醒來。他有些疲倦地睜開眼睛模糊的視野里浮現的卻是成堆的文件,以及一個站在窗口的黑色背影。 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嘖,居然不小心在上班的時間睡著了啊,糟了,這下要被扣工資了。 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起這樣的想法,然而就在起身的那一刻,茨田修介卻感受到有什么東西從身上滑落,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撈,卻發現是一件外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