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44節
【莫非……是看見那遼東王家的三個小子受了刺激?】 【嘖,好可憐的皇帝,偏偏今晚太后還那樣說,想必他一定很有壓力吧?!?/br> 【試想一下,若他的病一直好不了,豈不就不會有孩子了?】 【嘖嘖,這可是大事??!】 【就像當年先帝駕崩時一樣,宗室里蠢蠢欲動,到時候沒準又有一番血雨腥風!】 【哦不,先帝還是有兩個孩子的,但皇帝一個都沒有,想必到時會更慘烈?!?/br> 宇文瀾默默頜了頷首。 這丫頭終于有點想明白了。 ——那宇文濠現在就已經等不及,更遑論他如果一直沒有孩子? 所以,這件事對他極為重要,而他也的確面對著很大的壓力。 正在此時,卻又聽她心道,【不過話說回來,這病難道是遺傳?先帝也是子嗣薄弱啊嘖?!?/br> 宇文瀾立時在心間否決了這個可能—— 其實先帝只是活下來的孩子少。 當初他出生之前,先帝便已經有兩兒兩女,但只可惜,其中三個都陸續夭折,只有長公主宇文嫣活到了大。 不過,自他出生以后,宮中便的確也再沒有任何兄弟姐妹出生。 他回想了一番,先帝后來沉迷丹藥,不知是不是對生育一事有所影響。 但無論如何,他并沒有服用過任何丹藥,且以前也一直是正常的,只是在登基以后,便莫名其妙的漸漸失去了那個功能。 初時他以為是國事繁重,勞累導致如此。 但后來忽然獲得了讀心術,他又忍不住猜測,難道這是上天跟他開的玩笑? 又或者是一種考驗? 要他以此代價來交換讀心術,以做好明君。 然而,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如今已經有了轉好的跡象。 每晚來到這里睡眠,他第二日就會出現變化。 這種變化一定與她有關。 思及此,他下意識撫了撫她的發頂,動作很是溫柔。 卻聽她心里又道,【也不是沒辦法?!?/br> 嗯? 宇文瀾一頓,什么辦法? 【我可以偷天換日??!】 宇文瀾不明所以,何謂偷天換日? 卻聽她繼續道,【先假裝自己懷孕,到生的時候再從宮外抱養一個孩子,到時候就說是皇帝的骨rou!】 畢竟從前狗血電視劇里都是這樣演的。 宇文瀾,“???” 她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行不行,首先這得需要皇帝配合,但他肯定不能配合我。因為他一旦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必定先把我咔嚓了!】 宇文瀾,“……” 嘖,他已經知道很久了,也還是沒把她如何。 而她還在繼續琢磨,【再說,他的孩子可是要繼承皇位的,宮外的孩子怎么行呢?叫人家骨rou分離也不好,太喪盡天良了!】 宇文瀾默默聽著,竟有些忍不住想笑—— 她這是寫話本子寫的? 腦間怎么如此多的亂七八糟? 恰在此時,又聽她道,“對了陛下,臣妾打算寫一個話本,想請您出點意見?!?/br> 嗯? 宇文瀾覺得新奇,居然要他出意見? 雖是意外,但他決定暫且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于是道,“說來聽聽?!?/br> 便見她清了清嗓,道,“從前,有一戶富人家,家主家財萬貫,還生了五個兒子。第一任家主死前,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其中一個兒子,后來這個兒子老了,又傳給他的兒子?!?/br> 宇文瀾初時聽著有些不明所以。 她這次的話本似乎與從前那幾本風格不同? 卻聽她又道,“只是很不幸,老家主其余的兒孫們都陸續遇上意外離世,沒過幾年,家中就只剩了這位年輕的家主和他的一個堂兄弟?!?/br> 聽到這里,宇文瀾終于豁然開朗—— 得,她說的是他。 老家主就是高祖,也就是他的爺爺,第二人家主便是先帝。 這年輕家主自然就是他了。 而宇文濠就是那個堂兄弟。 果然,便聽她心間道,“【說的是就你啊,聽出來了沒?】 宇文瀾忍笑頷首,道,“果真很是不幸,后來又發生了什么?” 只聽她又道,“現任家主繼承家業本是天經地義,對他僅剩的這位堂兄弟平素也是照顧有加。只可惜人心不足,這堂兄弟居然動了歪心思,于是便派了一名jian細到其身邊,打探他的重要消息?!?/br> 話到此,她抬眼看向宇文瀾,“陛下覺得,堂兄弟應該選一位美人,還是男子來接近家主?” 宇文瀾故做思考片刻,而后道,“朕覺得應該是美人。男子必定輕易接近不了家主?!?/br> 燕姝忙點頭,“臣妾也是這樣覺得,” 宇文瀾又故意問,“那,這位家主是否中了堂兄弟的圈套呢?” 燕姝忙道,“家主可不是泛泛之輩,向來十分警覺,這個堂兄弟為了將美女順利送到家主身邊,特意為美女想辦法改換了身份,叫其根本看不出是他的人?!?/br> 宇文瀾頷首作認真狀,“此人果真詭計多端。后來呢?” 燕姝心道還后來? 難道還沒意識到這是你自己嗎? 你就是那個冤種家主,宇文濠就是那賊心不死個堂兄弟??! 雖然現在還不知徐婕妤要干什么,但宇文濠沒安好心,你得提防著點??! 宇文瀾默默聽著,心間既好笑,又有些暖。 所以她今夜費盡心思,其實是想提醒自己。 所以,她還是很在乎他的。 他含笑看她,只見她道,“臣妾正是想問陛下,您覺得這位家主究竟能發現美人計,還是發現不了?畢竟男人的心思很難猜?!?/br> 宇文瀾挑眉,“男人心思難猜?朕覺得你大約弄錯了,女子的心思才是難猜?!?/br> 就比如她,平日表現的貪財愛吃又膽小,其實心底里最在乎得是他,不是嗎? 燕姝并不想在此問題上浪費口舌,只好胡亂道,“陛下說的有道理,但您得先回答臣妾的問題?!?/br> 宇文瀾于是頷首,“朕覺得他應該可以發現,畢竟這位家主英明神武,又怎么會被這等小伎倆輕易蒙騙?” 燕姝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臣妾也是這樣覺得?!?/br> 心里狂喊,【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到底聽明白了沒???】 難為她費勁編了這么個故事,宇文瀾心間又暖了幾分,想了想,又道,“但家主如此英明神武,孑然一身也不是辦法,應該給他安排一位冰雪聰穎的美人,與他分憂解難,生兒育女,共度余生……” 話還未說完,卻聽她心間咋呼起來,【啥玩意兒,還美人?】 【老娘費心費力編這個故事是為了提醒你,好要啥自行車?】 宇文瀾,“???” 何謂“字形車”? 他怎么又聽不懂了? 又聽她心間哼道,【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無論行不行,都是只知道喜歡美人,渣男?。?!】 宇文瀾,“???” 何謂“無論行不行”??? 而且,他這就成……“渣男”了? 他還記得,這個“渣男”指的是如柴為忠那等欺騙女子的人。 但為何要如此稱呼他? 難道不可喜歡美人? 她不就是美人? 第28章 那日接風宴過后, 遼東王妃果然每日都帶三個兒子入宮來向太后請安。 而太后也明眼可見的開懷了不少,甚至發話命他們一家一同參加三十晚上的年夜宴。 皇帝一向是孝子,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于是年三十晚上的宴廳中, 又多了遼東王一家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