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重生) 第22節
后來的狗子:我就好這口 阿嫵:……所以不正經的到底是誰??? **** 第十八章 他所不了解的妻子 給謝玦沐發后,翁璟嫵便出來了。 與謝玦又不是真的新婚夫妻,他若是赤著身子在她面前,她最多便是雙目不知放何處,稍感緊張,但絕不會像剛圓房后不久那般驚慌失措。 只是在謝玦眼中,她確實是新婦,她太過鎮定便不對勁了。 謝玦從簡單沐浴后從耳房出來,便見房門關上了,阿嫵并未在屋中。 行至長榻旁,看見茶幾上的藥罐和包扎用的物什便坐了下來,才坐下,便有淡淡清雅花香襲來。 目光在屋中環視了半周,視線最終落在窗下的高桌上的花瓶上。 細長的白瓷花瓶中插了一小捧的柰花,綠葉襯諸多小白團花,清新典雅。 屋中擺設并未大變,但卻多了許多女子的東西,在這冷硬的屋中融入了絲絲柔和。 正打量間,房門打開,是去而復返,端著托盤回來的妻子。 璟嫵端著一個匣子回了屋中,入了屋中,闔上了房門后,轉身走到榻前。 “夫君的傷口要重新包扎,我去取了藥和紗布?!?/br> 說著,便把托盤放在長榻的矮桌上,打開了匣子。 匣子中是剛調好的藥膏,紗布與棉布帕子。 謝玦幾乎在軍中長大,身上青一片紫一塊的已是常事,偶爾也會見紅,所以院中也一直常備這些東西,倒也不難尋。 謝玦把披在肩頭的里衫拿下,受傷的左手微曲,手肘平搭在了榻上的憑幾上。 很久以前,謝玦若帶了輕傷回來,皆是翁璟嫵來包扎,她倒也對這些是熟悉了。 她從匣子中取出藥膏,道:“這是云縣的老大夫所做的藥膏,用來敷刀傷很快便會見效,夫君也是用過的?!?/br> 謝玦暼了一眼木碗中的藥膏,黑漆漆的,賣相不好,但確實有用。 他被岳父救回去時,身上有刀傷,所以用過。 藥膏放到了桌面上,璟嫵抬手去解他臂上被染紅的紗布,動作輕緩流暢,似乎一絲都沒有被這傷嚇到。 謝玦低眸瞧了眼,她本就白皙,在他那略暗的膚色襯托之下,她那瑩瑩指尖就好似能掐得出水一樣。 她雖不是貴女,但也是一方知縣之女,自小不用吃苦,父母慈愛,所以也就養出了她這般白嫩的肌膚,與這般溫柔的性子。 紗布解開,臂上一指長的傷口,雖不見骨,但血紅的皮rou外翻的可怖模樣還是嚇到了翁璟嫵。 她在看到那傷口的一瞬,驀然一閉眼,倒抽了一口氣。 謝玦抬起黑眸,見她這模樣,略一思索,便抬起以掌捂住了傷口,語氣平靜:“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回避?!?/br> 翁璟嫵有一瞬被嚇到了,但與她曾在他尸身上看到過的千瘡百孔來相比,這倒是真的算不得什么。 只是因這傷口的是紅的,那時是被清理過后暗黑色。 翁璟嫵睜開了雙眸,微微呼了一口氣,道:“只是第一眼有些被嚇到了,現在緩過來了?!?/br> 頓了一下,道:“還是我來吧?!?/br> 抬手拉下他的手背,看到那傷口,心頭略感不適,也沒有惡心感,尚能接受。 隨而取來略微濕潤的棉布,輕拭傷口周圍淡淡血污。 謝玦直覺細微疼痛,不禁抬略微抬眸。 她眼眸微垂,濃密細長的睫羽微微煽動,神色極為認真。 翁璟嫵并未看謝玦。 除卻上藥,她還在忍著不適端詳謝玦臂上的傷。 似乎真如他所言,看著可怖,可卻未見白骨。 于旁人而言這確實很嚴重,可于他而言則真的是皮rou傷。 這點皮rou傷,何至于躲起來養傷? 清理了傷口周邊的皮膚,她裁剪了幾塊巴掌大的紗布,在上邊涂上了黏稠的藥膏。 再暼向那血rou外翻的傷口,不禁覺得自己的手臂好似也疼了起來。 忍下心中的不適,她道:“傷口很新,這藥膏頗為霸道,可能會很疼?!闭f。 早已習慣的謝玦眉都不曾挑一下,徑直道:“敷吧?!?/br> 翁璟嫵也不多言,一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沒有衣物的阻隔,那掌心便落在硬實的肩膀上,很柔軟。 柔軟肩頭下一瞬,臂上傷口驀然鉆心刺骨的疼,是她把膏藥敷了上去。 牙關一咬,便算是忍了過去。 手輕按在藥膏上,等了片刻后,翁璟嫵才扯來紗布包扎。 紗布纏繞著手臂時,輕聲道:“這藥見效快,但起初如被火燒,夫君……” 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他又不是沒有用過,但話都說到一半了,便繼續:“忍一忍?!?/br> 包扎完后,用剪刀剪了紗布,綁好紗布正要收手,目光卻暼到了他頸部與肩膀相交的地方有一個淺淺的牙印,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這個牙印,怎還未消?” 這個牙印,可不正是她恍惚以為夢到他的時候咬的么? 過去有一個半月了,怎還未消? 她咬得有那么狠嗎? 傷口已經開始泛熱,謝玦只是擰了擰眉,沒太在意。 聽到她說牙印,他才壓低視線,視覺阻礙,所以看得并不清晰。 “我也不知,沒太在意?!痹捯活D,又抬頭看她,眼神有些沉,似乎在回想。 兩息后,說:“你幾乎想咬下我的一塊rou?!?/br> 仔細回想,她說把他夢成了吃人的猛獸,但怎么看,她都比較似要吃他血rou的精魅。 翁璟嫵再看了一眼那牙印,半分心虛也無。 咬他,是他活該。 且不說上輩子的事,就是這輩子他差些嚇得她險些小產的事情,他也該。 “夢里,夫君咬得也狠?!彼f了之后,又道:“若是夫君覺得虧了,=咬回來便是?!?/br> 說罷,便開始收拾桌面的東西。 脖子上有難以忽視的目光,翁璟嫵想要忽視不得,轉頭蹙眉望向他:“夫君真想咬不成?” 謝玦自她那纖細細膩的頸項移開目光,語調平沉:“夢里,我咬了你,夢外并未咬,也不會咬?!?/br> 翁璟嫵聞言,沒有再說話,收拾好了東西,道:“離出府還有些時辰,夫君先休息一會,離府后,我再喚夫君?!?/br> 謝玦嗯了一聲,起身往內間而去。 望著謝玦離去,她端著匣子出了屋子。 約莫一個時辰后,謝玦便起來了,換上束發后,簡單用了些吃食,便出發去國公府。 明國公府是老太太的本家,老太太自然是去的。 所以二房的也是一同前去,二房人多,加上嫡出的三兄妹,還有兩個庶子庶女。 出到府外,二房的嫡子與庶子見到謝玦,連忙走到前來恭敬仰慕的齊齊喊了聲:“大哥?!?/br> 轉而又向翁璟嫵喚了一聲:“大嫂?!?/br> 謝玦掃了他們一眼,點頭“嗯”了一聲。 翁璟嫵露出淡淡笑意,略一點頭。 這段時日一直養著,也沒怎么出院子,所以這是回到多年前第一回 見到這才十五歲與十三歲的兄弟二人。 這兩個人,她雖交集不深。但謝玦離世后,這侯府中幫著她的,便是這兄弟二人。 二房嫡子謝昭和庶子謝顯。 嫡子性子溫順,擅文不擅武,庶子則平庸,他們對謝玦這個大堂哥本就尊敬,后來入軍中隨著謝玦歷練了半年,對他更是尊崇不已。 許是對謝玦的尊崇,所以后來也逐漸對她這個大堂嫂多了尊敬。 在謝玦戰死那時,金都城都說她善妒,說她斷送了謝玦的香火之時,二人護著她這個堂嫂。 哪怕崔文錦對二人萬分責罵,他們也是堅定不移幫著她。 這也是她后來同意過繼二房嫡子的嫡長子來襲爵,再而留在府中撫養至束發年紀的原因。 二房另外兩個嫡女,一個庶女也前來朝著謝玦喊了一聲“大哥?!?/br> 輪到翁璟嫵時,兩個嫡女臉上多了一分不情愿,但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也隨著喊了一聲“大嫂?!?/br> 翁璟嫵目光落在十四歲的謝菀瑜穿在外邊的青黛色大袖衫上,色澤鮮艷光亮,恐怕金都城大繡坊都難以調地出來如此靚麗的青黛色。 刺繡精美,四方連續一致,刺繡的花紋與這青黛色形成非常鮮艷的對比。 她這般穿著出現在宴席之上,一樣如上輩子那般炫目多彩,奪人眼球的。 “瑜meimei這衣裳好生漂亮,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竟能染出這讓靚麗的顏色?”翁璟嫵笑問。 謝菀瑜雖知母親讓她低調些,但她還是忍不住抬起下巴道:“這是蜀錦?!?/br> 翁璟嫵驚嘆道:“怪不得這色澤如此鮮艷,原來是蜀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