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重生) 第10節
謝玦聞言,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像吃人的猛獸? 但總歸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片刻后,他說了旁的:“你今日的寑衣……” 話說到一半,忽然沒了聲。 背對他的翁璟嫵微微顰眉,她的寑衣怎樣了? 不解的低頭瞧向自己的寑衣之時,才發現自己的寑衣未攏好,衣襟半開,紅梅色的小衣也露了一片。 …… 翁璟嫵獨自生活了五年,再者與他那幾年夫妻,他每回從軍中回來,房事沒有節制,她也早就不似初為人婦時那般羞澀了。 正欲攏衣襟,但攏到一半卻又覺得沒必要。 他還活著的時候,天氣熱了也是徑自把衣服都脫了,光著膀子來睡。而且他也就成婚那半年正經些,連行/房時也沒有那么多的花樣,就一種而已??珊髞聿恢獜哪睦镏懒嗽S許多多的花樣,每回回來都是不同的。 他也不見得是真的正經,又何必要求她在屋內端莊? 再說了,她現在有孕,又不必擔心要與他行/房,天氣悶熱得緊,她何須為了他一句話而把衣服裹得緊緊的? 隨意敷衍地拉了拉衣襟,而后問:“夫君何時回軍營?” “明日一早便回去?!?/br> 謝玦新官上任,還未到休沐的日子,明日一早便要趕會營中。 想到只需要與他睡一宿,翁璟嫵便暗暗呼了一口氣。 謝玦不是多話的人,沒有話題可說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翁璟嫵才堪堪有了睡意,可這時身后的謝玦又問:“先前為何不與我說楊婆子和李婆子故意為難你的事情?” 翁璟嫵暗自納悶,回想上輩子他也有這么多的話? 回憶了兩息,印象中是沒有的。 打了個哈欠,她心有不耐,但也回道:“夫君方回侯府,公務繁忙,不敢擾了夫君?!?/br> “往后,有事直說?!彼?。 翁璟嫵“嗯”了一聲,倒是沒太在意。 他一個月里頭也就在侯府待幾日,與他說了又有什么用? “我困了,夫君若是無事,我便歇了?!?/br> “嗯?!?/br> 翁璟嫵閉上雙眼,暗暗呼了一口氣。 夜色漸深,月光皎皎。 謝玦雖閉著雙目,但并未入眠,隱約感覺得到身邊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穩,在睡夢中忽然嘆息了幾聲,然后翻了身,朝他而側躺。 謝玦睜開了雙目,待轉頭望向身側之人之際,眸色驀然一暗。 衣衿大敞開,紅梅色小衣略皺,落入眼中的則是一大片瑩白的肌膚,,本就豐腴高聳之處因她側躺的睡姿擠出深深溝壑,視覺極為沖擊。 謝玦喉間一滾,只兩眼就收回目光,復而轉身背對她。 對今日的妻子,謝玦生出了些不一樣的錯覺。 明明初為婦人,就今晚,謝玦卻好似從她的身上品出了一絲莫名的風情韻味。 大抵真的是錯覺。 或是天氣炎熱,又或是禁/欲許久,想起沖擊強烈的畫面,故而燥熱不已,許久未能入眠。 謝玦起了身,出了屋子,到后院澡間沖了個冷水澡。 * 翁璟嫵深陷夢中。 夢境中,是一片彌漫著濃霧的林子,夜黑無月,鴉聲詭異。她提著更燈在林子之中忐忑走動,因她走來,樹杈之上的鴉影頓時四散。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走了許久,走到了一處墳地。 她不知從何處來的膽子,竟緩步走到了墓碑之前,提著更燈往墓碑遞去。 墓碑上了有了亮光,永寧侯謝玦之位這幾個大字落入眼中,瞳孔驟然一縮。 陰風掠過,背脊一寒,她似乎感覺到了暗處有人在盯著自己,她背脊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 是誰,誰在盯著她? “阿嫵……”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像是近在咫尺的喊她。 翁璟嫵僵著身子轉身,只見迷霧重重的陰森林子中站了一個人影。 心下頓生出一股寒意,她顫顫的問:“你是誰?” 那人沒有說話,忽然一股陰風卷起枯枝殘葉迷了她的眼,等她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哪里還有人。 忽然身后又傳來一聲“阿嫵?!?/br> 她驀然轉身,只見謝玦的墳頭冒著青光,一股濃煙從墳中彌漫起,一個人影也出現在了墓碑之后。 在青光之下,她看見了一張青白相間的臉,謝玦的臉! 驚懼之間,翁璟嫵驀然從夢中驚醒,可一睜眼,光影交錯間看到的依舊是夢中那張臉,恐駭的驚叫聲瞬息從喉間喊了出來。 “??!” 聲音不大,卻在這靜謐的夜中格外的清晰。 驚叫聲自主屋那邊傳了出來,褚玉苑的下人驀然驚醒,匆匆穿衣點燈出屋查看情況。 剛沖浴回來的謝玦似乎見妻子做了噩夢,便打算喚醒她。 可誰成想一睜開眼,便似是見到了什么可怖的東西一般,雙眼驚瞪,更是被嚇得冷汗涔涔,汗水浸濕了鬢角的碎發。 謝玦愣了一瞬,臉色驀然一沉,素來沉穩的嗓音多了幾分急意:“阿嫵,是我!” 翁璟嫵抱著被衾,瞪大雙眸恐懼地看著面前的人,那一瞬間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只記得他死了。 只記得是她親手給他擦洗的遺體,親手給他做了衣衾,再親手給他換上。 甚至親眼看著他下葬的,可為何…… 這時屋外傳來明月的聲音:“娘子怎么了?!” 翁璟嫵聽到明月的聲音,意識倏然從上輩子中抽離,思緒回籠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夢魘了。 可約莫是那一瞬間驚嚇過度,導致小腹驟然絞痛。 翁璟嫵驀然捂住了小腹,臉色蒼白地望著謝玦,嘴唇顫抖:“我腹痛,孩、孩子……” 謝玦只一瞬便明白她是動了胎氣,眸色一斂,驀然朝著門外喊道:“速速去請大夫!” 作者有話說: 繼續送五十個紅包~ 謝狗:總覺得我娘子有著成□□人的風情韻味。 阿嫵:呸,和你有什么關系! 第九章 適應的過程 褚玉苑鬧出了動靜,免不得驚動了老太太和二房的人。 老太太上了年紀,很是淺眠,院中有人起身走動去查看時她便醒了。 老太太喚了守夜的婢女去瞧瞧發生什么事了,不一會婢女回報說也不知怎的,娘子忽然夜半動了胎氣,褚玉苑的人正急著去尋大夫。 老太太一驚,立即從床上起來,穿戴了衣裳就急急往褚玉苑趕去。 二房也過去了好些人,有瞧熱鬧的,有真心擔憂的,也有被拖著過去的。 且說李婆子和楊婆子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了,也是府中的管事婆子,而昨日鬧了那么大的動靜,二房的人也是聽說了的,但礙于誰也不想淌這渾水,所以誰都沒有湊近。 今晚出這動靜,要是再不去倒也說不過去了。 褚玉苑主屋前的抄手回廊廊下站滿了人,都不知是個什么情況,宋婆子忙把從廊下端著溫水而來的明月攔了下來。 “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月急得搖頭:“奴婢也不知,只是約莫一刻前忽然聽到娘子忽然驚叫了一聲,像是被什么嚇著了一般?!?/br> 說罷,她忙掠過宋婆子,把水端入屋中。 房門半開,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屋中瞧去,但什么都沒瞧著。 宋婆子退回到了老太太的身后,道:“老夫人莫要太擔心,小主子定然能保住的?!?/br> 老太太卻依舊滿面愁容,大兒子這父子,祖孫三代怎就這般多災多難? 二房的謝二嬸也收回目光,看向老太太,也是溫聲安慰:“是呀,母親莫要擔心,侄媳與腹中孩子定可逢兇化吉的?!?/br> 老太太也沒有瞧她,只眉頭緊皺的望著房門。 屋內,謝玦眉頭久久未能舒展,望著明月給妻子擦去身上的汗水,他沉聲吩咐:“給娘子換一身衣裳?!?/br> 翁璟嫵身上的衣裳早被津津汗水浸透,像是被人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究竟夢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才會讓她嚇成這般? 謝玦揣測莫不是又夢到了他是那吃人的猛獸,把她啃食了,所以在一睜眼看到他的時候,便受了這么大的驚嚇? 明月給主子擦了臉,聽到侯爺這么說,忙去取干爽的衣服。 謝玦在床沿坐了下來,寬厚的手落在她的衣襟之上,順著圓潤的兩邊肩頭利落剝開,雪白凝膚似可掐出牛乳一般。 翁璟嫵腹痛難忍,且心系腹中的孩子,謝玦做什么,她都無暇在意。 衣衫全數剝下,明月去而復返,謝玦給她讓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