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52節
整理到小內內的時候,陸濃不臉紅,但她覺得作為保守的六十年代人應該會臉紅,她偷偷覷了一眼裴寂安,這人臉上表情比她還穩…… 切,果然是老色批。 陸濃撇撇嘴,拿過裴寂安的大墨鏡戴在臉上,遮了半張臉。 等兩人提著行李箱來到樓下的時候,裴錚已經等的非常不耐煩,時不時看看手表。 見到陸濃從樓上走下來一把撈起正在追小白的崽崽,語重心長對他說:“女人真是麻煩,以后千萬離女人遠一點?!?/br> 陸濃:“……呵呵?!庇斜臼氯蘸螽斨憷掀诺拿嬲f來聽聽? “小白怎么辦?”陸濃問。 “放心,我早就打電話給蔣聿,讓他來把狗子抱回去養兩天,應該快到了?!?/br> 裴錚選蔣聿也是有講究的,張開平一家老小都靠張叔叔一個人的工資養活,連人都未必養得精細更何況是狗,不合適;沈既明的媽對動物毛發過敏,他們家也不合適;只有蔣聿家,蔣聿這個人心細如發,蔣聿mama又有愛心,小白在蔣聿家過得不會比自家差。 說曹cao曹cao就到,蔣聿偷摸在門口朝裴錚打了個呼哨,愣是不敢進門。 “……”裴錚無語,抱起小白狗走出門:“你干啥呢?” “嘖,”蔣聿從裴錚懷里一把摟過小白狗,“你現在得瑟了,不怕你爸不怕你后媽了?我怕,行了吧?” “行了,替我向裴叔叔陸濃姐吳姥姥和小顧淮問好,我就不進去了,你忙著吧?!闭f完舉起小白狗rua了又rua,一臉癡漢模樣走遠。 裴錚:“……”是我重新認識兄弟的一天。 把行李都搬上車后,一家人整整齊齊出發。 陸濃感慨,想不到回到六十年代也能來一回自駕游。 越往北走草木越多,此時剛剛進入秋季,金黃色的落葉和斑駁的草叢交相輝映,成片盛開的野花,翩躚起舞的群蝶,草叢里偶爾躥出一只小動物,又飛速消失。 傍晚他們停在了一處農場旁,裴寂安報了姓名,看場子的男人給誰打了個電話后,連忙放行,還和裴寂安套了好一陣近乎。 進了農場,在寬道上又開了一會兒,迎面開來一輛……拖拉機。 裴寂安扯了下嘴,似乎想笑,把車停到了路邊,和拖拉機上跳下來的人聊了一會兒。 陸濃一直坐在車上,沒聽清他們到底說什么,不過那人似乎朝車里看了一眼,眼神戲謔。 過了片刻,裴寂安上車,沒管拖拉機,一溜煙把拖拉機甩在屁股后面。 大概跑了十幾分鐘,吉普車終于停在一處小木屋旁,裴寂安拔下車鑰匙說:“下車吧,今晚在這休息?!?/br> 小木屋門前是一條涓涓細流,清澈流淌,木屋后面是一片白樺樹林,金黃色的落葉鋪滿了整片林子,落日的余暉灑在落葉上,帶著點憂郁沉靜,美的像一幅畫。 陸濃被這樣極富沖擊感的景色震住了。 “好你個裴寂安,說好跟在拖拉機屁股后面等我帶著你進來,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人,揚了我一嘴巴灰,怎么著顯擺你四個轱轆的比我這三個轱轆跑得快?” 拖拉機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一個人罵罵咧咧從拖拉機上跳下來。 “喲,這就是弟妹吧,我是老王,是這小子的老班長,五五年退伍的?!崩贤醢嚅L說話間被陸濃震住,轉頭對裴寂安說,“不得了啊,你這是娶了個神仙回來吧?” 陸濃笑笑,假裝自己被夸的不好意思。 裴錚剛好抱著崽崽從后座下來,剛巧看到陸濃羞澀一笑,渾身冒雞皮疙瘩,小聲問崽崽:“你媽沒事吧?” “這是……裴錚和你小兒子?” 裴寂安沒有否認。 “王叔好?!迸徨P笑嘻嘻和老王班長打招呼,他顯然認識老王班長。 老王班長仔細打量著裴錚的眉眼說,“好小子,都長這么大了,我記得你八歲第一次來的時候才這么點兒,長得真精神,就是比你爸年輕時候差點?!?/br> 他用手比劃到自己的腰,又瞧了瞧顧淮,“這個小的長得倒是好,我看著隨娘,別說你們夫妻倆一個賽一個好看,生下的孩子都漂亮……” 裴寂安看著顧淮若有所思。 大概是老戰友拜訪令老王班長太興奮,一直拉著裴寂安聊往事,最后還要帶他他去喝酒,裴寂安不忍心拒絕,吩咐裴錚把行李收拾到屋子里,告訴陸濃屋里的東西都能用后,就跟著老班長走了。 裴寂安一走,裴錚就像脫了韁的野馬,把行李收拾到小木屋里后,抄起木屋墻上掛的槍就往林子里跑。 “……” 陸濃也想出去浪,她眼饞那片漂亮的白樺林,但到底人性未曾泯滅,沒那么喪心病狂,按下好奇心先和吳媽一起收拾起屋子。 小木屋里應該是常有人住的,屋子里干干凈凈沒有落灰,爐子上還燒著水,水汽時不時頂開鐵皮壺蓋,發出“噗噗”的聲音。 雖是木屋,內里家具吃食也一應俱全,窗邊就是炕,炕上卷著鋪蓋,炕邊架著一口大鍋和燒水用的爐子和鐵皮壺,米面糧食和蔬菜碼在小桌子上。 炕不小,寬長,五個大漢都能睡下,睡他們一家五口綽綽有余。 陸濃幫著干媽做了飯,小顧淮經過一路顛簸早就困頓不已,吳媽喂他吃了點東西,吃著東西期間顧淮就困到睡過去,陸濃把他抱到炕上,讓他躺平睡。 收拾好屋子,做好飯,哄完孩子睡覺……終于有時間出去浪啦。 陸濃開心走出小屋,用手捧起一汪溪水喝了一口,甘甜清冽,可口極了。 陸濃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兒一樣,在溪邊玩了好一會兒,隨后走進心心念念的走進白樺林,踩上金黃色的落葉,腳下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音。 走了一陣后,陸濃竟然在兩棵樹之間發現了吊床,也不知道是不是木屋的主人做的,可以說非常有閑情逸致了。 生活在這里人倒像是避世隱人。 陸濃也不往深處走了,她躺進吊床上,伸手遮住刺目的陽光,閉上眼睛晃晃悠悠,大腦放空。 一直到一道身影遮住了陸濃頭頂的陽光,她才睜開眼睛,“你不是去陪老班長喝酒嗎?” 裴寂安拉起陸濃,“他臨時有事?!?/br> 陸濃“哦”了一聲,跳下吊床,甩著裙擺轉了個圈,因為知道要出門旅行,沒人說三道四,她今天特意穿了件紅裙子。 紅色裙擺綻開在金黃色的落葉中,像林中開出一朵艷麗的花,紅色的裙,雪白的肌膚,清澈的笑意,映入來人的眼,也是能夠記住一輩子的畫面吧。 “我跳舞給你看吧?”陸濃神秘一笑。 裴寂安將陸濃拉起,自己卻坐到了吊床上,輕輕說,“好啊?!?/br> 陸濃伸出兩只爪子,朝下比“耶”,然后面無表情跳起了……螃蟹舞。 裴寂安:“……” 跳完以后,陸濃一臉期待看著他說,“怎么樣怎么樣?” 這可是她穿越之前網上最火的舞,尤其是精髓全在臉上,劃重點——面無表情。 裴寂安揉揉眉,實在不能昧著良心說跳得美,只能說:“……嗯,很特別?!?/br> “哈哈哈哈哈哈確實?!标憹庑Τ鳄Z叫,有時候陸濃總想逗逗一本正經的裴寂安。 “好吧,舞跳完了,現在輪到你,你唱歌給我聽吧?!?/br> 陸濃理所當然地說。 裴寂安無奈,知道她又在搞怪,倒沒拒絕,而是問她,“唱什么?我只會唱軍歌,你要聽嗎?” 陸濃想了想,“咱們現在在白樺林里,不如唱《白樺林》怎么樣?” 《白樺林》作為蘇聯民歌,五十年代的時候傳入中國,裴寂安應該會唱。 “好,”裴寂安清了清嗓子,“otчeгotakвpo6epe3ышymrt……” 《白樺林》最開始傳入中國的時候是沒有中文譜詞的,五六十年代讀過書的人都是學著俄文長大的,幾乎人人都能唱出一兩句俄文歌曲,所以裴寂安長的也是俄文。 他的嗓音低沉,和著這首本就曲調低沉婉轉的歌曲,一時之間竟讓陸濃有點沉醉。 她一屁股坐到吊床上,坐在裴寂安身旁,跟著他一起哼唱起曲調。 唱完《白樺樹》,應陸濃的強烈要求,裴寂安又接連唱了《莫斯科的郊外靜悄悄》和《山楂樹》,直到裴錚抱著槍從他們身邊悄悄路過,裴寂安閉嘴時,陸濃還有點意猶未盡。 ?等等,裴錚抱著槍路過…… “你干什么去了?”陸濃像背后靈一樣陰惻惻地喊住裴錚,對于裴錚自己出去玩不帶他們的惡劣行為,陸濃萬分痛心,并決定不能輕易放過這小子。 裴錚:“……”不是說好和老頭子談情說愛嗎?怎么還能注意到他??? 不該??! 第49章 裴錚轉過身來,“我就是路過,路過,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你抱著槍去打獵了?打著獵物了嗎?”陸濃打斷裴錚的廢話,十分好奇地問。 裴錚:“……”哪壺不開你提哪壺! “沒有,”裴錚喪著臉說,像別人欠了他錢一樣,“我本來想兩只兔子加餐,誰知道連根兔子毛都沒碰到?!?/br> 人生一大滑鐵盧,兔子這種生物竟然如此狡猾。 “哈哈,你不大行哦?!标憹庑覟臉返湹匦Τ雎?,看在裴錚倒霉的份上,大度原諒了他。 裴錚怒,拒絕再和陸濃交流,無論陸濃怎么逗他他都不說話。 裴寂安從吊床上站起來,看了看天色說,“回屋吧?!?/br> 陸濃和裴錚兩人暫時休戰。 回到木屋,吳媽正哼著小調編花環,老太太不知從哪采了大把大把的野花,分成好幾垛,見陸濃他們回來,神采飛揚地向陸濃述說農場里的蘿卜有多大,野花也多,于是她秉持著不薅白不薅,一口氣薅了幾把回來裝飾屋子。 陸濃看著滿桌子的野花,嘴角抽搐,這是“幾把”? 她伸手想拿一支來玩玩,“啪”地一聲,手被吳媽打掉,“別動,那幾枝我打算用來插花瓶,你一拿就亂了?!?/br> 陸濃:“……”看樣子這趟出來做對了,老太太容光煥發,都發展出業余愛好了。 待開飯前,老太太終于把所有的野花都安排妥當,一家五口,陸濃、顧淮還有老太太自己每人一頂花環,給裴寂安和裴錚的則是用細軟花枝編的手環,剩下的全都扎成花束別在房間各個角落里裝點屋子。 別說,老太太審美真不錯,原本灰撲撲的屋子,被鮮花裝點一番,頗具野趣。 這里天黑得很快,天一旦黑下去,伸手不見五指,四周萬籟俱寂,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一間屋子,一盞油燈。 一家人點著油燈在炕桌上吃完飯,收拾收拾就準備睡覺了,到睡覺的時候,裴錚還在為陸濃嘲笑他的事生氣,依舊不搭理陸濃。 陸濃:“……” 夜晚分配位置的時候,吳媽帶著崽崽睡炕頭,陸濃挨著崽崽,裴錚和裴寂安睡另遠離炕頭的一頭。 陸濃和裴寂安挨著睡在中間,裴錚和吳媽睡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