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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時起便要日日練舞,也從未有人關心過她是否真的喜愛。她就宛如一只提線木偶一般,父親要她做什么,她便要去做什么。 父親認為入宮為妃對家族有利,于是就要她去找嬌珠的錯處,日后好在主君面前表現,引得注意??裳探袢找灰?,便覺嬌珠嬌憨可愛,是個難得的剔透人物,如今成了延肆那等狠厲之人的美人,倒是有些可惜了。 嬌珠這般嬌滴滴的美人,她看著都心疼憐惜,延肆這等殘暴人物平日里還不知是何等嗟磨她的,真是可憐。 下回入宮時,定要好好安慰嬌珠才是,薛嬏心道。 而嬌珠在寶華殿也是自在愜意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音好友,日后定要多多來往才好,她可是還有好些話本子沒與薛嬏分享呢。 至于延肆,新得知己的小娘子暫時已將他拋之腦后了。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延肆突然打了個噴嚏,望著天上的鉤月,想著楊嬌珠或許也在想著他。 第47章、陰平之戰 慕容止自上回淮水一戰被延肆擊潰之后, 便一路北上,逃到了代北的鐵弗部。 北人謂父匈奴人,母鮮卑人者為“鐵弗”。 慕容止的母妃赫連拜玲出自鐵弗部, 算是實實在在的匈奴人。其在族中輩分也算如今鐵弗部首領赫連駁的jiejie。如今涼國被滅, 魏朝借給慕容止的幾千精銳也遭延肆擊潰,慕容止走投無路,只好求到了鐵弗部。 畢竟鐵弗部一族和他一樣, 骨子里都流著鮮卑人和匈奴人的血。而且如今的鐵弗部首領赫連駁說到底還算是他名義上的舅舅, 對于慕容止現下的困境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于是在慕容止孤立無援,求上鐵弗部時, 二人便密謀一番, 決定率先奪取仇池的武都和陰平二郡。 仇池地處北燕、魏朝以及吐谷渾的三國交界之處, 以山為依傍, 地勢險要, 易守難攻。赫連駁雖不了解其中布防, 但因有慕容止帶路, 赫連駁攜三路隊伍分別在七日內順利進入陰平。 而仇池多年不訓兵馬, 對于鐵弗部的偷襲措手不及, 陰平郡當夜便被赫連駁帶領的軍隊生俘了幾千仇池守城士兵。 而陰平郡內的百姓也皆遭匈奴屠戮,城池以內, 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所幸延肆早已派離武都郡最近的郡縣出兵支援武都,而他也在三日后領兩千精騎抵達陰平。 赫連駁在得到延肆抵達的消息后,神色十分輕蔑, 但一旁的慕容止卻是方寸大亂了。 “延肆怎么會來?!”慕容止面色驚詫, 根本不敢置信。想當初楊世林為了守住兩郡, 連自己的親身女兒都能舍棄, 且早已對外宣布陰平郡主殉國而死,延肆沒拿到城池,話說早已與仇池是水火不容,更何況那延肆就是個殘暴不仁的性子,如今竟然親自帶兵來支援仇池,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區區一個延肆,你有甚么好怕的!”赫連駁最是見不得慕容止這幅貪生怕死的懦弱樣子,見現下不過來了兩千北燕兵便把他嚇成了這樣,心中更是惱他無用。 “舅舅,你可千萬別小看了延肆,此前他可就是帶著五千騎兵把鄴城攻下的!且上次淮水一戰,他只帶了兩千人便將魏朝借我的五千精銳殺得片甲不留,這足以說明延肆他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慕容止怕赫連駁太過輕敵,立刻朝他辯駁道。 誰知赫連駁聞言更是冷哼了一聲,看向慕容止的目光不屑。 “那也是你無用,手下的兵也更是無用!” 什么魏朝的精銳,不過是些病懨懨的士兵罷了。那像他們鐵弗部的騎兵,一個個的可都是力大能抗鼎,殺人如砍菜的猛兵。 其實延肆的名頭赫連駁也聽說過,知道他確實是有一身好本事。當初延烈在時,聽說這延肆便是他最稱手的殺人好刀,出鞘必然見血。且他還聽聞這延肆昔日上戰場時也經常戴一張銀色面具,直至那面具被敵人的鮮血浸透,他才會收手。 因此諸多迎戰者一旦聽到延肆的名頭,也一個個都聞風喪膽。 但赫連駁對此卻不全然相信,于他而言,這些傳聞不過是些唬人的把戲罷了。 他雖從未與延肆在戰場上交過手,但就憑借他們鐵弗部絲毫不遜于北燕人的好戰習性,他相信就算是今日與延肆在陰平遇上他也絕不會敗。 “你舅舅我就從來沒打過敗仗,今日你且看著吧,我必定將那延賊的腦袋給你取回來!” 見赫連駁依舊如此自傲驕矜,慕容止心中隱隱憂心,又指著城外道,“當初淮水一戰,就連那萬人難敵的薛蠣都不是延肆的對手,二人不過交手幾十下,薛蠣便被延肆擒在了馬下,如今聽說這薛蠣竟還成了他麾下的一員猛將,舅舅,若是我們與他硬碰硬,難免不會吃虧??!” “慫什么!現下還沒上戰場,你便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虧你骨子里還流著咱們匈奴人的血!”赫連駁最瞧不得慕容止這幅慫樣,當下就取了自己的刀走向城樓。 延肆此時已率兩千騎兵抵達陰平郡的城門之前。 黑壓壓的大軍,隱有破城之勢。 暮色西沉,旗幡鼓動,空氣中交雜著一股兵刃的肅殺之氣。 赫連駁站在城樓之上望著那北燕軍前為首的貌美青年,頓時勾唇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 他當這傳說中的銀面羅剎是個什么殺人不眨眼的惡鬼呢,如今一見,竟是個比中原那些世家豢養的孌童還要美上幾分的少年,赫連駁的心中驟然就生出了幾分鄙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