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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要出征了,你還竟然還睡得著!”延肆連著被子將睡得死沉沉的小娘子一把提溜起來晃了晃,擰著眉頭,神色十分不滿。 “主君辛苦…主君路上小心…主君戰必勝……”小娘子閉著眼哼唧,身子軟噠噠地隨著延肆拉扯的動作左搖右晃。 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擺爛之狀。 延肆氣不過,作勢要將嬌珠的棉被掀開??刹艅偵焓职抢_了一角,便瞅到女郎的那松散的衣襟,以及已經露出了一抹胭脂色的小衣。 還有那羊脂玉似的肩膀,他的指腹也不小心觸到了一片滑膩溫熱。 十九歲的少年像碰到火炭似的連忙松開了手,可隨后漲紅著耳根依舊不甘心地繼續喊著。 “楊嬌珠,你趕緊起來!” “再不起來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耳邊猶如魔音灌耳,嬌珠苦不堪言,忍著一肚子的起床氣終于慢吞吞地睜開了眼。 掀眸見到窗外的天空還灰蒙蒙的,嬌嬌女郎就更氣了。 神經病??!是你打仗,又不是我打仗! 看到小娘子垮著一張俏臉,某瘋狗頓時心滿意足了。 “快穿衣裳,一會兒送我出城門?!彼叽?。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嬌珠深呼了一口氣,心中略作自我安慰,最后仰起那張嬌艷小臉抿唇微笑:“主君稍等,妾身這就更衣?!?/br> 你大爺的,姑且再忍你最后一次。 反正過了今天,她很快就會自由了。 青黛和阿枝早已在門外侯著,這會子聽到屋內的動靜,連忙進屋內替嬌珠梳洗打扮。 嬌珠坐在梨花木的妝臺前一邊打著呵欠一邊任由著青黛替她梳頭,閑暇之余微微掀眸打量著窗戶那邊的延肆,這才稀奇地發現他的頭發原來都是自己梳的。 寬肩窄腰的高挑少年站在窗邊,一手抓著他那把厚實烏漆漆的頭發,一手拿著暗紅色的系繩一頭,另一頭用尖牙咬著,高高朝發上綁了幾圈后,最后利落地打了個結。 看樣子還挺熟練。 嬌珠突然就記起了她第一次在鄴城見到延肆時,這瘋狗當時好像還編了幾個小辮子一并和馬尾綁在一起了。 那難不成也是他自己編的? 呦呵,還挺愛美嘛。 女郎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副某人乖乖坐在鏡子前費盡心思抓耳撈腮地給自己編小辮子的景象,一時之間有些克制不住地“撲哧”笑出了聲。 這未免也太嬌了些! 延肆正理著自己的頭發,聽到了嬌珠的笑聲后立刻轉過頭,而看到小娘子睜著那雙亮晶晶的杏眼正上下打量著他后,延肆敏銳察覺到她是在笑自己,頓時臉皮一燙。 “笑什么笑,沒見過男人梳頭??!”說罷便轉過身子去不讓她看。 呦,還害羞了。 臉皮厚的都能扛在肩上滿大街跑的人,竟然還會害羞呢。 嬌珠腹誹幾句,隨后便對著銅鏡欣賞起自己的美貌來。 延肆別扭地梳完頭,別扭地穿好盔甲,最后別扭地被小娘子送到城門口。 天色依舊昏暗,城門的兩側的火把在漆黑的晨色里十分顯眼。 褚沅和另一個身著軟胄留著絡腮胡的高大男人正在站在城門外等候,這會兒見延肆和嬌珠出來,忙上前行禮。 “主君,人數已清點完畢,可隨時出發?!备叽竽腥死事暤?。 大隊騎兵正候在城門外,遠遠望上去黑壓壓一片,氣勢逼人。 嬌珠看了說話人一眼,微微好奇,褚沅她在宮里見過,這個壯漢倒是沒見過。 延肆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后轉頭看向嬌珠,清了清嗓子,眼眸黑浸浸的。 “我走了?!?/br> “主君一路走好?!毙∧镒悠ばou不笑。 延肆還等著嬌珠繼續說些什么,可那嬌嬌女郎只是慢悠悠地打了個呵欠,然后便一臉認真等著他出發的模樣。 火把明亮的火光映著她的臉,十分溫柔甜蜜的樣子。 “你——”延肆有些梗住,隨即掀眸狐疑地瞥了一旁的胡羌一眼。 明明以前胡羌出征前,他那妻子總是跟跟他糾糾纏纏好一會兒,又是嚶嚶抹淚,又是千叮嚀萬囑咐的,最后總要褚沅去催他,胡羌這廝才匆匆忙忙上馬歸隊的。 察覺到主君的不善視線,胡羌撓了撓后腦勺,求救似地看向了身邊的褚沅,眼睛猛眨。 主君看我作甚? 褚沅猜到原委,偷偷勾了勾唇。 胡羌被褚沅笑得心中一緊,莫名有些肝兒顫。莫不是他昨日在校練場偷懶被發現了,主君看他不順眼,想揪他出來開刀吧! 胡羌瑟瑟發抖,正欲開口求饒,誰知那喜怒不定的主君的視線竟是慢悠悠地掃了他一圈,最后才看著他涼浸浸道:“胡羌,你夫人呢?” 胡羌雖驚詫延肆還會關心他夫人,但還是戰戰兢兢回道:“主君,內子腹中胎兒已有八月,屬下便讓其在家安心養胎,莫要來送行了,現下天寒地凍的,免得讓寒風吹壞了身子?!?/br> 他與妻子恩愛十分,每每征戰前昔,妻子都要親自送他,可這些日子妻子身子愈發重了,出行多有不便,胡羌實在心疼,便不讓她出來送行了。 延肆聽罷,目光回落在了嬌珠平坦的小腹上。 他一月前曾見過胡羌的夫人,懷胎七月的婦人,已是大腹便便,肚子里宛如揣了個西瓜。一想到幾個月后,嬌珠的肚子也會揣起西瓜,延肆心里不禁有種奇異酸麻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