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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部門之間互相扯后腿的勁兒。 要說日本公職機構的一大特色。 那一定要提到派系林立。 來自同一個地區的,來自同一個學校的,甚至是同一個學校不同社團。人們都可以快樂分派。 比如都是東大,東大學生會,跟東大文學社。 那就不是一個派別。 當然在對應其他學校,比如慶應和早稻田的時候,那東大人還是能算是一派的。 各個派系之間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潑臟水下絆子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 面對這么大一個從天而降的蛋糕,有咬一口的想法真是太正常了。 只是撕到連港口黑手黨都看不下去,那也太 坂口安吾甩掉腦海中不合時宜的吐槽,小心的問道:所以您叫我來是 為什么給自己看這個? 難不成是發現了什么?不應該啊,坂口安吾雖然不認為自己能瞞一輩子,但他自認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足夠謹慎。 應該沒有露出什么足以被人抓住的馬腳才對。 啊,是想你接任這個溝通工作。 森鷗外雙手交疊放在辦公桌上。 難得能像這樣跟老牌海外勢力拉上關系,這對港口黑手黨今后的發展非常重要。但若是一直推進不下去的話,那難免會讓對方輕視我們。 雖然我很想有所行動,但既然對方主動拉攏了橫濱政府,我們也不好撕破臉不然不說異能特務科的人,彭格列一方也肯定會有意見。 所以您的意思是 坂口安吾按捺住心中的猜想,謹慎的開口。 按照彭格列的要求來? 準確的說,是要當個規矩的,讓人找不出差錯的合作伙伴。 森鷗外補充了一句。 他扯出一抹笑容,坂口安吾卻并沒能從中讀出情緒的存在。 而為了能擁有這個形象,我們就需要橫濱政府那邊的配合。他說著,又拿出了第三份文件。 這是那邊的資料接下來的,就拜托給你了。 森鷗外的笑容加深了一點。 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吧,坂口安吾君。 坂口安吾: 這我還能說什么? 為人手下,就算心里有一萬句不想干,這個時候也只有恭恭敬敬的鞠躬應下這一個選擇了吧? 雖然首領只給了三個文件夾,但實際上的資料卻比這個要多得多。 確認坂口安吾擔任這個聯系人之后,就有相關負責人帶了資料過來。 不過謝天謝地,這次不再是一大疊紙質文件,而是一張U盤。 帶資料來的負責人雖然跟他不是一個部門,坂口安吾也認識是港口黑手黨招來專門負責對外事業的人。 雖然是黑手黨,但作為一個經營的風生水起的橫濱龐然大物,當然不會只有黑衣打手。事實上港口黑手黨中的人才比人們想象中的還多。 辦公室里的大學生濃度可能比一般企業還要更高。 這是第一版。 眼睛下面掛著黑眼圈,一臉腎虛樣的男人指給坂口安吾看。 這是批注后改的幾個版本。 改了這么多? 沒辦法,那邊要求嚴嘛。男人并沒有敘述自己這幾天過的多么艱辛,和在辦公室里瞇一會兒都做夢在該方案的痛苦,但主要還是咱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么正式規矩的方案和PPT,大家都手生了。 就算他們大學時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寫著報告做著方案和論文過來的。但他們就業的地方可是港口黑手黨啊。 正常人誰會讓黑手黨去寫方案和畫餅啊不是,講解用的PPT呢? 哪怕需要方案合同之類的,也基本就是意思意思走個流程。 再說了就算合同有漏洞,那也是法務部門的事情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現在冷不丁蹦出來這么嚴格規范的要求,他們反而一時沒反應過來,結果被抓了不少低級錯誤。 這事兒他現在已經在反思了。 所以問題? 說到這個,那人就生氣起來,抱怨也是一串接一串。 你看看政府那邊的事務員這干的什么事兒! 就這么幾天,已經換了個四個不同的對接人了,每換一個都不清不楚的,我們還得重新跟他們講一遍。要只是講一遍也就算了,每次換個人,他們那邊就得再重新走一遍流程說是什么負責人有變動,需要直屬上司的批準。 結果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就這種情況他們竟然還有臉歇周末! 男人越說越激動。 更可恨的是他們還自己改合同內容!今天談好的,明天就又變了,這別說彭格列不高興,我們也受不了啊。 進了港口黑手黨之后,他們哪兒受過這罪? 太可恨了! 坂口安吾坂口安吾也只得安慰起這個因為改了幾十個版本而已經神經衰弱的同事。但心里卻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