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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還是有寫輪眼的宇智波。 既然沒有異議,那我們就開始吧。 那人說著,還對窗戶的方向招了招手。 牛鬼大人、牛鬼大人,拜托你來當裁判啦! 隨著他的話,一個有著牛頭和人的上半身,再加上章魚樣的下半身的怪異獸類跳了進來。 又是丟骰子啊。 他顯然對這一切并不陌生,接著大大方方的應了下來。 好啊。 宇智波佐助警惕的盯著這個曾經在工地上觀察過自己的尾獸。 牛鬼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刺人的視線,但他并不在意,還關心的問了一句:怎么了?要我告訴你規則么? 怎么可能。少年扭過臉盯著桌子。 那就開始吧。 他催促道。 其他人也不含糊,各自坐到了一邊跟隊友商量起怎么對應了。 對其他人來說,猜拳和投骰子是看運氣的幾率性游戲。但對于體能和五感遠超常人的忍者們來說,這些游戲里的運氣成分,其實相當程度是可控的。 只要視力足夠好就能在對方出拳的一瞬間判斷他要出什么。 只要耳朵足夠靈敏,就可以大致聽出蓋子下骰子的數字。同理,若是有人的手足夠巧,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骰子的點數。 所以與其說他們在單純的玩兒骰子,倒不如說是在博弈。 怎么樣的數字更方便己方進行干涉,用怎樣的手段才能破解對方的手段都是技術,也是對一個忍者實戰能力的考驗。 而除了宇智波佐助之外,這些人都是熟手了。 沒一會兒就嬉笑開來: 12點!嘖嘖,這手陰啊。 1點!老缺德了! 鏡哥你作弊啊,竟然寫1點! 面對其他人狂風暴雨的指責,宇智波鏡只是笑而不語。 各憑本事的事兒,怎么說是作弊呢? 于是他不僅不慌,還跟同組的同伴擊掌慶祝。 人們各顯神通,用體術的,用秘術的,用忍具的,堪稱為了贏不擇手段。 幾輪下來各有輸贏,只有宇智波佐助,幾輪下來一次沒有贏。 他不由急躁了起來,看向宇智波鏡的眼神里也有了幾分火氣。 同為宇智波,他就這么不想指點自己么? 比起游戲的輸贏,宇智波佐助更在意宇智波鏡的態度。 在那件事發生之前,宇智波佐助一直生活在團結又封閉的宇智波當中。在他看來,同族照顧同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為什么這里的宇智波卻不會這樣呢? 不僅如此,他們還跟其他忍族相處的這么融洽甚至看起來比自己這個同族還要更加重要。 比起跟同族討論寫輪眼的用法,跟他們玩游戲會更重要么? 憑什么。 憑什么啊。 從輝夜城里的宇智波,到跟自己相處了這么久的宇智波鏡。 他從沒感覺到過那屬于同族的強烈羈絆。 宇智波佐助停下了動作,見狀其他人也停下了原本的說笑看了過來,沒事吧? 是不是太累了?就連牛鬼都加入到了關心大軍當中。 牛鬼抬起手撓了撓牛臉看著這個在他看來還很小的宇智波。 小孩子會累很正常要不把人帶回去睡覺? 然而人們的關切不僅沒有讓宇智波佐助的狀態變好,反而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是哪里不對。 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不光是那些人,甚至連尾獸也一起。 全都瘋了。 宇智波佐助雙目空洞的看著面前一起來到此處的同伴不,這些人不是他的同伴。 像這樣生活在蜜罐里,被虛假的和蒙蔽了雙眼的人,不會也不可能是他的同伴。 差點撞到搬著東西走過的人們他心里一片混亂,甚至下意識的就想要攻擊。 毀掉吧。 心里仿佛傳來這樣的聲音。 只要全都毀掉,世界就一定能恢復成他所熟悉的樣子。 從一開始,內心早就被仇恨溢滿的宇智波佐助就比宇智波鼬更加不能接受這個世界。 無論是復仇被打斷,還是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展現的幸福和樂。 他從來都不在意這里究竟是什么樣的世界,也不在乎究竟會在這個世界遇到什么。 無論是祥和喜樂,還是只有鮮血的地獄都沒關系。 只要能殺了那家伙,什么都好。 然而偏偏就這樣一件事都做不到。 無論是事還是人,都在阻礙他。 就連原本帶來毀滅和鮮血的尾獸都變得如此平和。 就好像這個世界不允許他這樣做似的。 太可笑了。 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所經歷的又算什么? 他所經歷的絕望,還有曾經灼燒他的痛苦 他不禁紅了眼。 作為上過戰場的宇智波,宇智波鏡比任何人都最先注意到了宇智波佐助的異樣。 他幾乎是同時亮出了寫輪眼。 周圍的同伴們見狀,也都警惕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