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而站在他面前的幾人則是目光呆滯面無表情,明顯精神不受控制的樣子。 大筒木羽衣更是心頭一顫。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 回到了母親冷酷統治,用人命去祭祀神樹的那個時候。 那是他最害怕的畫面,是他不愿重復的噩夢。 因陀羅!他再也忍不住了,厲聲呵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不僅封印了自己親人的查克拉讓他們做苦力,還用寫輪眼對付同為忍宗的同胞和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聽到父親的聲音,因陀羅驚訝的同時也稍稍有幾分心虛畢竟正常來說他現在應該是去給父親收拾年輕時的殘局的路上。 而不是在這里為了傳世工程而奮斗。 因此再回答的時候,也難免有那么一點點氣虛:父親,你怎么來了? 當然后悔是肯定不會后悔的。 畢竟父親的事情沒那么急切,而手里的工程卻能影響千百年。 面對兒子的吃驚,大筒木羽衣卻以為對方是因為作惡被自己抓住才心虛。 他走上前去,二話不說給人解開了寫輪眼的幻術。 猛然被人從寫輪眼課堂里趕出來的幾人立刻七葷八素找不著北就像睡得正香卻突然被人粗暴的晃醒那樣。 從幻術中醒來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在幻術中專心致志的做著什么的時候卻被人突然叫醒,兩邊的落差會讓人恍惚,一時無法察覺究竟哪邊才是真實。 因陀羅。大筒木羽衣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我一直跟你說過懲罰要謹慎再謹慎,可你卻總是執迷不悟,沉迷于懲戒 因陀羅那本就不多的心虛啪的一下消失無影了。 他實在不明白為何父親大老遠跑過來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但沒有懲罰,只會讓邪惡更加猖獗。若不懲罰犯罪,那又怎么保護那些遵紀守法的善良人呢? 但酷刑并不會帶來幸福。 大筒木羽衣閉了閉眼,對因陀羅伸出手。 然而沒等他的手碰到因陀羅,一聲大喝就從遠處傳來。 你干什么! 大筒木佑人的聲音從斜后方傳來,白發白眼的青年匆匆忙忙趕了過來,擋在因陀羅前面。 時至今日他仍然不喜歡因陀羅,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現在是為了同一個項目一起奮斗的同伴,再怎么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欺負。 大筒木羽衣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認知中可憐的、正在等待自己救援的侄子們就站在自己對面,用看敵人的眼神看著自己。 一個就算了,怎么兩個人都? 他不解,只能再次把視線投向因陀羅。 面對這樣難以解釋的結果,他只能認為是因陀羅用寫輪眼對他們做了什么,才讓他們像現在這樣聽話。 我是來幫你們的。大筒木羽衣試圖解釋。 你想對我同伴動手還說是來幫我們???只要不理虧,大筒木佑人懟誰都沒在怕的。 說,你到底是干什么來的! 這別是那些人之前說的什么奴隸販子的同伴來報復什么的吧。 月球只有他們大筒木一家,自然不會有什么強盜奴隸販子的。因此這些在忍宗聽到的故事,對他們來說就真的只是故事。 腦海中沒有概念的那種。 再加上在村子里的試試也沒機會接觸那些在村外勞改的強盜們,因此他們腦海中對于強盜/奴隸商人是個什么樣子,是完全沒有畫面的。因此在看到迄今為止第一個要對因陀羅動手的人的時候,就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是來復仇的了。 不然怎么解釋這個人誰都不找,就直沖著剿滅了強盜和奴隸商人的因陀羅而去呢。 肯定就是他是那些人的同伙,是真正的惡徒。 想到這里,大筒木佑人態度更強硬了。 以為他只有一個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大筒木羽衣:誰?誰一個人? 我們是不會放任你在這里作惡的! 聽到這里,大筒木羽衣布滿皺褶的臉幾乎要裂開了,他嚴肅平靜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 誰? 到底是誰在作惡? 大筒木羽衣難以置信。 他實在是不明白對方何出此言。 思來想去,也只有因陀羅用寫輪眼控制了他的這一個可能了。 你一定是被因陀羅的寫輪眼迷惑了,我現在就 什么被寫輪眼迷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白眼?沒等大筒木羽衣說完,白發白眼的青年就火大的頂了回去。 大筒木羽衣本意是向他解釋,希望對方能理解自己的苦心。然而他這一番話不僅沒有解決問題,反而增加了矛盾。 什么叫我被迷惑了?我非常清楚好么! 白眼不能免疫幻術。 大筒木佑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貶低自己從父親那里繼承的,引以為傲的血脈了。而大筒木羽衣這話一下子就戳在了他的痛點上。 于是大筒木羽衣的話才剛起頭,就又被頂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