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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緣就像親眼見到一般說著。 不是這樣么?因陀羅不解,學習,然后開始工作,不是這樣么? 理論上就沒錯,但理論和現實還是有區別的吧? 就像這里。她指著小組登記表。 你告訴他們格式了,但你有告知他們不能因為是親朋就自行變組么? 這 你有帶著他們把所有流程完整的走一遍么? 也沒有。 那在忍宗的時候,大家有過類似的經驗么? 不。 面對阿緣的三聯問,因陀羅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色也越來越差。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認為十分完全的準備,竟然還有這么多漏洞。 阿緣一攤手:你看,所以也不奇怪嘛。 因陀羅:不僅不奇怪,還覺得當時以為萬無一失的自己很蠢。他不好意思再問下去,腳步凌亂的離開了。 丟臉,待不下去了。 等下。 阿緣叫住了走到門口的因陀羅,然后遞給他一個卷軸。 什么事?因陀羅低聲問道,他情緒不太好,現在只想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解決自己門人弄出來的混亂。 正好你帶了人回來,就去把人接回來吧。這里面是整理出來的奴隸們的去向。 比起說教,阿緣覺得還是覺得親眼見證會更有沖擊力。 我知道了。 因陀羅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因陀羅離開后,跟他有著相似外貌的男人才走進來。 哪怕他沒說話,阿緣也能從他臉上讀出愚蠢的評價。 沒有確定效果就離開,這不是愚蠢是什么? 嘛,就第一次而言已經很不錯了吧。阿緣寬容的評價。 還不夠。宇智波斑的評價卻仍然苛刻。想要有維持和平的力量,僅僅只有這種程度可不行。 從血與仇中走出來的宇智波斑在面對和平問題的時候,從來都是嚴格到苛刻的。甚至只要想那時的事,都忍不住露出厭惡的神情。 畢竟戰爭對他這樣的忍者來說,就是噩夢,就是活生生的地獄。 無論得到什么,都會失去。再怎么想保護,最終也只會絕望。但是作為忍者,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像無數祖先一樣,沿著這條注定痛苦的道路一直走下去。 但因陀羅和阿修羅不同。 他們生活在一個大規模的戰爭還沒有開始的時代,他們還有機會選擇不同的道路。所以他們必須比誰都清醒,比誰都能干才行。自己的時代能有阿緣不,能有姬君指引他們走向和平是他們幸福,但不可能所有時代都這么幸運。 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擁有無論面臨怎樣的現狀都能找到解決辦法的能力必須做到這種程度才行。 這也是宇智波斑為何強忍著,無論見到多么糟心的工作都裝作視而不見的原因。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早就把整個別苑收拾到尺子刻出來一樣標準的規整程度了。哪兒還能讓他們弄成這種烏煙瘴氣的模樣。 簡直看不下去。 你都說了這種程度不行,那就更要給他們學習進步的機會嘛。畢竟他們跟你不一樣。 阿緣說著,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被碰觸的男人瞇起眼睛,感受著讓自己安心的溫度,半天沒有說話。 明明擁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此時卻心甘情愿的收斂起氣勢,彎下腰,只為停留在她身邊。 只要能在一起,那么無論身處哪里都沒關系。 靜靜地依偎了一會兒,阿緣突然嘆了口氣。 跟見證過什么不,一看就親身經歷過什么的宇智波斑不一樣。因陀羅和阿修羅也好,忍宗也好,都需要走出來,都需要見證那些沖擊性的東西才行。 是不是不該這么快解決掉他們呢 阿緣多少有點后悔。 她太過習慣高效的工作方式了,一旦開始思考就很容易忘記慢慢來的模式。 或許她和斑不應該出手,而應該讓那兩人自己練手? 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后悔也沒用。 邊走邊調整吧。 第二天一大早,因陀羅就帶著人一起出發了。 留守的阿修羅則帶著其他忍宗門人一起繼續勤勤懇懇的工作。 阿修羅確實沒有什么威嚴,也不會說什么兇狠的話。 但他現在卻是別苑的人們最害怕的人。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的懲罰方式,還有他實在是太能干了。 能干到讓人害怕的程度。 面對犯錯的人,阿修羅不打也不罵,而是延續了自己的懲罰方式。 誰違反了規矩,就跟他一起工作,完成同樣的工作量。 而阿修羅硬是一個人生生累垮了好幾個來自不同工作組的人。別說歪心思了,他們甚至累到爬不起來去吃飯。只能眼睜睜看著阿修羅就像轉陀螺一樣不停的工作著,然后時間到了,就跟沒事人一樣的轉身去廚房準備分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