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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說清楚。 見因陀羅還要帶人走,大筒木羽衣更心驚了。 生怕自己這個兒子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更偏激了,而且還是要帶著人一起偏激,那搞不好就要出大事了說是拯救了奴隸,但真的是拯救么?他這個兒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會關注這種事情的人。 別只是他跟人起了沖突,然后剛好那人是個奴隸商人吧。 而且救了奴隸,不是釋放了讓他們回家就結束了么?怎么還說要帶人過去? 因陀羅,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大筒木羽衣的聲音中不免有了幾分嚴厲和質疑。 因陀羅看著自己的父親,忍不住開口:父親,能不能請你先整理一下自己想問的問題,然后一次性問清呢? 向您現在這樣說一句問一句,沒有重點的提問。不僅難以掌握準確的信息,反而會給自己還有其他人增加工作量。 因陀羅從前不覺得一問一答的模式有什么問題,現在卻覺得這樣片面又沒頭沒尾的方式十分耽誤時間。 提問者可能還不覺得,但作為答題人,他覺得這樣不僅沒效率還十分片面。 大筒木羽衣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救人的工作時間緊迫,父親不是一直教導我們要仁愛不能見死不救么?那就不應該耽誤救援時間吧。 大筒木羽衣從沒想過自己用來勸說因陀羅的話,有一天會像回旋鏢一樣打回自己身上。 他一肚子疑問,可剛要張嘴,就想到因陀羅先前說的要整理問題,不要想一出問一出,生生的把原本想問的問題吞了回去。 讓他想想,他到底想問什么來著。 因陀羅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 忍宗平靜的夜晚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他習慣了先前每天都無比充實,時刻都要惦記著下一步工作的緊張節奏。再回歸這樣平靜地、無所事事宛如死水一般的環境反而讓他靜不下來。 并且前所未有的產生了一個讓他自己都隱隱恐懼的想法: 忍宗繼續這樣下去,真的可以么? 完全不管外面的世界變成怎樣,只過著自己的生活。 這樣的忍宗,真的可以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只靠著規矩和自律就可以在未來延續下去么? 原本因陀羅以為這是唯一的出路,但在見過外面的世界,并且親身參與其中之后,他變得不那么自信了。 因陀羅站在門前看著夜空中高懸的明月,不自覺的有些出神。 跟一門心思只做當下之事的阿修羅不同,因陀羅就算是在為其他人忙碌的同時,也不沒忘了思考忍宗的事情。因此才會在今天會到忍宗之后,格外的動搖。 再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不過比起擔心忍宗。 因陀羅忍不住忍不住皺眉,漂亮的臉上也浮現了頭疼的神情。 還是希望明天跟父親的溝通能夠順利進行吧。 不求多好,至少別再像今天這樣一驚一乍,沒有條理了。 經過幾天磨合之后,別苑這邊也形成了一套屬于自己的日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們只用了幾天時間就適應了新的生活狀態。 今天的晚餐輪到阿修羅自己負責。 規矩也還是先前的規矩。先老人和小孩,然后才是男人們來領。 只是跟之前不同,見是好說話的阿修羅在,人們就不再向先前那樣全都老老實實待在原地吃了。一開始他們只是稍微挪遠一點,見阿修羅沒管,就開始有人端著碗偷偷跑掉。 阿修羅一開始沒放在心上。 他覺得能跟親朋好友湊一起邊吃邊聊是好事,非要在這里現打現吃。 但沒過一會兒,就出現了了一個哭著捧著碗說自己打翻了飯的孩子過來。 阿修羅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抵得過孩子可憐的樣子,悄悄給孩子又補了一點。 別跟別人說啊。 他蹲下去跟孩子約定。 孩子捧著碗噠噠噠的跑掉了。 阿修羅卻迎來了面色陰沉的宇智波斑。 斑哥啊。 阿修羅縮了縮脖子。 規定是怎么說的? 一、一人只能一碗 阿修羅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心虛,但接著又忍不住解釋。 但是孩子很可憐啊,不小心摔了也沒辦法啊。 既然是摔到地上,那么地上肯定還會有痕跡,那你確認過了么? 宇智波斑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嚴厲,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人就有溫和的跡象。相反,正因為是自己人他才格外嚴厲。 沒有但是小孩子,就算是餓了想多吃點也情有可原吧? 阿修羅舔了舔嘴唇,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 小孩子不禁餓想多吃,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么。 大不了把我的那份給他嘛。 阿修羅理直氣壯的回道。 做錯了事要彌補的道理他比誰都懂,所以把他那份補給孩子多吃的那口不就好了? 見阿修羅仍然一臉天真,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問題的樣子,宇智波斑閉了閉眼:在這里的孩子可不止他一個,那要是其他孩子也來找你央求。難道你要全都讓出去,然后餓死自己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