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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可看的。 又不能下死手,最多斷幾根肋骨的切磋,不疼也不癢,有什么可看的。 阿緣拍了拍特地找來干凈布料鋪的床:不是很在意么?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準備的,等阿緣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成品了。 墊在下面的也不是強盜們臟兮兮的草編地板,而是切好的木頭,再加上上面干凈的布料,在這樣的地方已經是十分優秀的床了。 這臉,這戰斗力,再加上這萬能的執行力。簡直就是護衛里的愛O仕。沒有年薪百萬阿緣覺得雇不下來的那種。 失憶前的自己難道真的很有錢? 不,不對,應該是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應該付加班費的問題了。 只是覺得他們都太蠢了。 宇智波斑說著,見阿緣還是一副想說什么的樣子,就抬手輕輕拂過她的頭發,感受著柔軟溫和的手感。 你什么都不用給我做,只要待在這里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阿緣震驚。 這是有讀心術么??? 咳,該有的加班費還是會給的。阿緣努力擺正,試圖做一個優秀雇主。 雖然現在可能有點困難。 你已經給了很多了現在,好好休息吧。 宇智波斑把人塞進被子,然后用手蓋住她的眼睛。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在眼上覆蓋的溫暖中,原本還不想睡的阿緣的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就失去了意識。 明天,明天一定要早點起,努力做點什么。 失去意識前,她努力的給自己定了計劃。 阿緣又做夢了。 還是熟悉的黑紅色天空,和殘垣斷壁的戰場。 到處都是戰爭留下的創傷,斷裂的武器,干涸發黑的血跡鋪滿了大地。硝煙和鮮血的味道刺鼻到讓人想要屏住呼吸。 接著就是無數慘痛的哀嚎和咒罵。 痛苦的人排成排,剛剛逃脫一個噩夢,又再次走入新的地獄。宛如沒有盡頭。 就好像人的一生,就只會不斷重復苦難和絕望。 她聽到了哭聲。 其實也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聽到,但是那悲痛的聲音,切實傳到了她的這里。一聲又一聲,像是要將人淹沒一樣。阿緣順著痛苦傳來的方向找去,就見到了那個渾身漆黑,臉上只有兩條令人心驚的血痕的男人。 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蛘邞撜f,這個男人已經成了阿緣夢中的老熟人。有很多次,阿緣夢里的畫面都是跟著這個男人展開的。 只是她從沒見過男人的外貌。因為他總是被透著悲傷和痛苦的黑暗所籠罩,就像殘存于此的影子一般。 這次也不例外。他仰頭,向著黑紅色的天空張開嘴。 阿緣聽不到他的聲音,卻能感覺到那發自心底的,失去重要之人的悲痛和絕望一次次的鼓動。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都讓她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她向前走了兩步,張開了雙臂想要擁抱他。 她不知道這個人為何悲痛,卻想要安慰他。 但就在她即將碰到那個男人的前一秒,世界開始崩塌,視野同從前無數次一樣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啊啊。 她在心底嘆息。 盡管她完全想不起有關這個人的事。但如果可以的話真很想抱抱他啊。 哪怕一次也好。 她真的很想抱住他,告訴他,他并沒有失去一切。 阿緣掙開眼睛,一時還有些恍惚。 不知從何時起守候在身邊的男人輕聲問道: 做了噩夢? 仰躺著的阿緣眨了眨干澀的眼睛:不,只是有些悲傷。 夢到了什么? 記不起來了。似乎又是那樣充滿鮮血和絕望的夢,但除此之外,好像又多了別的什么人。只是再回憶,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只是那悲傷和遺憾,一直糾纏在心底,久久無法釋懷。 就好像面對一件明明可以做,卻生生錯過了的事那樣。 不過再怎么糾結,那也只是是夢中的事。阿緣并沒有消沉很久就重新振作了起來。 畢竟他們今天還有大事要做呢,可不能因為小事耽誤了。 走吧。 阿緣看著經過一頁休息卻仍然萎靡不振的前?強盜頭子。在她身邊,是同樣已經經過細致打扮,進入貴女狀態的因陀羅。 作為侍女的阿緣笑著對他道:帶我們去找你的接頭人。 第17章 作為一個隱形的完美主義,既然做了決定,因陀羅就不會允許自己出問題。哪怕是女裝,也要女裝到極致。 于是出現在強盜頭子面前的,就是一位精心打扮,一切可能露陷的地方都完整藏起來的貴女。 如果不是強盜頭子知道真相,一定會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一位美貌貴女。 但也正因如此,才顯得更加恐怖。 已經很強了,卻能放下身段不惜扮成這個樣子潛入這就是真正的強者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