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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覺得這也是個讓弟弟能吃一塹長一智的機會。于是思考片刻后,因陀羅果斷的點了頭,贊同了緣小姐的意見。 我覺得緣小姐說的對,阿修羅,你也應該一并接受懲罰。 哥哥???阿修羅瞪大了眼睛。 這次就連大筒木羽衣也坐不住了。 因陀羅! 他皺著眉走上前來,他哪里想得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因陀羅就把阿修羅也給一并處理了。 他想看因陀羅怎么處理這件事,但不是想看因陀羅怎么處理自己的兄弟。 再怎么說也不能對自己的手足下手。 因陀羅不解:我只是懲罰犯罪罷了,犯罪的人都應受到應有的處罰,如果阿修羅沒有錯,那我自然不會懲罰他。 因陀羅站的筆直。 他不認為自己有錯,自然會堅定自己的判斷。 因陀羅!大筒木羽衣看著兒子那冰冷的雙眼,終于忍不住了,他面色一沉,站到了因陀羅面前。 這雙眼,實在是太像母親了。 一樣的冰冷殘酷,容不得半點溫情。 如今竟然連自己的手足都容不下了。 作為忍宗之主的大筒木羽衣一動,那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阿緣看著眼看出了火氣的父子兩人也是萬萬沒想到。 只是偷伐樹木這種程度的案件,竟然會引發宗主家族的內部矛盾這聽起來就像是鄰居偷了東西結果你自己家反而打起來了一樣離譜。 她看向宇智波斑,就見對方也正看著自己。同樣也是一副明明只是簡單地對與錯的問題,怎么就突然成了要殘害手足了。 兩人都不太能理解,那就只能找能解釋的人了。 于是阿緣上前一步,打斷了逐漸冰冷起來的氣氛:我們不是在說對錯么? 大筒木羽衣皺眉,那表情似乎再問他都要對兄弟動手了,如此冷酷,你還在乎一件事的對錯? 阿緣:那不然呢。 只是想歸想,話卻不能這么說。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所以您認為親情應該凌駕于是非對錯之上? 并不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和弟弟也不會聯手把敬愛的母親封印起來了。 正是因為意識到了母親的做法是錯、是惡,他們才動手的。 那這么一來,是不是應該先論對錯,再論親情? 阿緣實在不明白為什么這么簡單的問題,都能搞成這么嚴峻的樣子。 你說得對。大筒木羽衣雖然固執,卻并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先前是因為想到了母親失了分寸,現在冷靜下來就好了。 他后退了半步,重新把事情的處理權交了出來。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以為的小事竟然引發了親爹和親哥的對峙,阿修羅也不敢開口了。他看了看親哥,又看了看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的太藏,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才道:都是我的錯哥,你罰我吧。 是他被太藏片面的話騙了,也是他砍得樹更是因為他害的父親和哥哥吵架。他現在覺得懲罰他真是一點錯都沒有了。 這阿、阿修羅 太藏瑟縮著叫著阿修羅的名字,滿臉的感動,卻并沒有要替阿修羅一起承擔的意思。 因陀羅卻并沒有因為弟弟的主動請罪而軟化。 在他看來弟弟固然有錯,但冤有頭債有主,歸根結底還是太藏的貪欲的錯。若是不罰,今后一定會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太藏。 所以阿修羅的懲罰先不論,太藏的懲罰是一定要貫徹到底的。 于是他再次開口: 阿修羅你的處罰等下再說,現在要做的是把太藏關起來,準備處決。 哥! 因陀羅大人! 兩人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一起,不同的是他們的表情,相同的卻是話語中的急切。 哥,人難道就不能犯錯誤么?沒有人一生都不犯錯誤永遠正確的吧! 聽到他的話,因陀羅還沒表示,宇智波斑先皺眉了。 怎么可能沒有? 明明這樣的人就在你面前,你怎么還能說出這種話?宇智波斑幾次深呼吸,才忍住了開口的沖動。 不能說。 陌生的環境,目的不明的人,他不能增加風險。 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阿緣有點擔心的抓住他的手晃了晃。然后再次主動走進了面前的僵局里。 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受到忍宗恩惠的那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看著自己恩人的家庭在自己眼前出矛盾不是? 正好她覺得自己對這方面的事情還稍有些心得。于是她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之后她開口道: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既然雙方各有看法,那不如各自就此事寫個自己能夠認同的處理方案嘛。 這件事本身是錯誤的,這個前提大家都沒有異議了對吧? 幾人面面相覷,然后點了點頭。 這點確實沒什么異議,就連太藏自己也知道這么做不對。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會用欺騙的方式讓阿修羅幫忙砍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