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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蔥頭哭出兩道寬面條淚水,眼淚里也帶著洋蔥刺激性味道。 宮小雨嫌棄地捂著鼻子:“我討厭洋蔥?!?/br> 洋蔥頭又哭唧唧:“不要啊,洋蔥明明辣么好次?!?/br> 行叭,連口音都變了。 宋瓷眼珠子一轉,和洋蔥頭談起了條件:“你給我一個道具,我就早點結案,讓你下班?!?/br> 洋蔥頭眼淚汪汪答應:“我給你!除了我的貞cao和性命,你要什么我都給!” “我對你的貞cao和性命都不感興趣,給我一個麻袋道具,能裝住一個成年男性,套上就不能掙脫,就算老虎也拿它沒轍的那種?!彼未烧f著。 這話一出,宮小雨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宋瓷的確把那個麻袋逮人計劃放在了心上。 洋蔥頭一聽是這種沒什么用途的道具,也立即就答應了,它迅速找來了一個符合條件的麻繩編織袋,從畫中傳送過來。 宋瓷抓著它一拉,順利取出了麻袋。 洋蔥頭又哭泣著抱著麻袋一角:“我給你之后,你就會馬上結案,帶走那本瘋狂的書對吧?” 宋瓷面不改色地點頭,洋蔥頭這才哭著松手,就連麻袋上都是它的味道。 宮小雨捂著鼻子:“這么大的味道,不會破壞我們的計劃嗎?” 宋瓷抱著麻袋:“我們身上都沾上了味道,就不會了?!?/br> 洋蔥頭懵逼:“你們有什么計劃?不是要馬上結案嗎?” 宋瓷和宮小雨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往前方走去。 “等等!等等!” 一屋子的洋蔥頭都在吶喊。 “我們的交易呢?結案呢?說好的相互信任呢?” 這種東西當然不存在,太天真了。 宋瓷丟下一句話:“我馬上就會破案,你再撐一撐?!?/br> 洋蔥頭咬著手絹流眼淚,它就是要撐不住了,房子都塌沒了??! 兩人充耳不聞,很快來到了之前無頭尸消失的展覽廳。 這具女尸消失之謎,在第二次見到赤羽之前他就有了猜測,赤羽確實神出鬼沒,但他并非亡魂,無法穿墻走壁,必然藏身在這美術館的某個地方,就和這消失的無頭尸一樣。 問題就是,他和宮小雨徹查了整個美術館,都沒找到一點痕跡。 就在這個時候,宮小雨找到了那個洋房模型,給了宋瓷啟發,他一時間想到,或許這美術館還有其他空間存在,就像那個洋房一樣,有一個閣樓,赤羽就是藏身在那里,而那具無頭尸消失之謎,就和這個空間有關。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莫名消失。 宋瓷再次確定,不可能有人能在幾分鐘內搬運走尸體,又清除掉全部血跡。 除非,有人把整塊地板都移走。 也就是說,這展覽廳的地板有可移動的裝置,可以控制升降。 而且這樣的地板不止一處。 在赤羽第三次出現之前,宋瓷讓宮小雨守住了這間展覽廳,他并未察覺到地板有什么異常,然而他也在其他可能有升降地板的房間設置了標記,在地板與門檻交接處全部放了一根頭發,如果地板有任何升降變化,這根頭發肯定會隨之改變。 宮小雨再去察看那些頭發,果然發現有兩處變了。 這個結果肯定了他們的構想,兩人斷定這美術館存在其他空間,而赤羽就躲在里面! 那具無頭尸,肯定也是他這樣弄走的! 現在的問題只剩下一個,他們要如何才能進入那個空間。 “會是這些畫嗎?” 宮小雨指著展覽廳上的畫作,并且試著移動了它們的位置。 然而房間紋絲不動。 他又去找其他可能控制升降的裝置,還是沒有什么發現。 宋瓷盯著墻腳的那行血字:“你有沒有覺得這行字寫得太靠下了?” 不要離開。 這四個字寫在了快貼近地板的位置,離地面不到三十厘米,確實太靠下了。 宮小雨仔細去看,也發現了不對:“這血跡有點不太平整,墻壁上的石灰好像被劃了一道?!?/br> 他撫過干涸的血字,摸到不平整處。 宋瓷點點頭:“這道血字是故意寫上去的,而且是為了掩蓋這道劃痕,不讓我們注意到它?!?/br> 宮小雨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石灰:“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不然完全可以在搬走尸體時寫上,何必寫在后面?” 他瞧了一眼那道差點被血跡掩蓋的劃痕:“不過,這劃痕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這痕跡還不到一塊指甲蓋那么長,蹭壞了墻壁一些石灰,似乎只是無意中磕碰出來的痕跡,但什么東西能磕得這么低? 宋瓷提腳:“這樣就行?!?/br> 說著,他一腳踢到了那行字上,鞋底邊緣碰上墻壁,和那道劃痕精準重合,又將墻上粉刷的石灰蹭落了一些。 與此同時,他們腳下的地板赫然一動,宋瓷收回腳,剛剛站穩,地板便迅速往下降落,帶著他們往下方而去。 兩人雙雙沉入地底,展覽廳的天花板離他們越來越遠,同時上方也出現了另一面地板,將空蕩蕩的地面填補上了。 視野一片幽暗,地板還在往下降落,和電梯一樣。 幽長的電梯井在不久后才終于落地,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如同防空洞一樣寬闊的幽深空間,四處堆積著集裝箱,又有好幾條電梯井從上放懸下,連接到地面,形成一個個方形的大柱子,擋住了視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