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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溫書不自在地避開班投來的視線:“他很有才華?!?/br> “那你知道,”班‘哦’了聲,繼續漫不經心地拋下一枚重磅炸彈,“他喜歡你嗎?” 祁溫書瞳孔一霎那緊縮,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個分貝:“你說什么?” 班聳聳肩膀,若無其事道:“也許只是我的猜測?!?/br> 祁溫書的心仿佛從高空重重拋下。 班笑瞇瞇地看著安格斯故作冷靜,實則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真是百年難見一次啊。 從安格斯不自知而開始吃醋那一刻開始,班知道江淮贏了。 但到底是一起長大的伙伴,班的心情既高興又不舍,頗有種自己孩子馬上就要長大嫁人的復雜感受,不愿就這么讓江淮風平浪靜地順利過關,所以只是稍加點撥,然后又退回原地。 但現在看來,安格斯陷得不淺,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冷靜自持。 班嘖了一聲,有些不爽,他怒擼狗頭,柴柴頭上的毛仿佛被暴風卷過,委屈地汪看著祁溫書。 “跟我還是跟安格斯?”班對著柴柴說,“跟我汪一聲,跟安格斯汪兩聲?!?/br> 柴柴黑豆般的小眼睛看著安格斯,汪了兩聲。 “小東西?!卑鄽夂艉舻剌p戳狗頭,柴柴伸出舌頭舔了他的手指一下。 班:“你再這么囂張,信不信我真把你變成吸血狗!” 柴柴被嚇到,一動不動了。 班哼哼,心想我制服不了大的,還搞不了小的么。 祁溫書看不過去,出聲阻攔:“行了,別仗勢欺狗了?!?/br> 班:“……你變了!你不再是我的親愛的了!” 祁溫書:“說吧,江淮讓你帶什么話?” 班道:“他讓我和你說,下次見面,有驚喜?!?/br> 開庭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原告和被告依次入場,江達友坐在被告席,耳邊吵吵嚷嚷,他皺眉:“什么聲音?” “是陪審團的人?!泵貢勇暻託獾馗嬖V他。 江達友往陪審團那邊看去,險些被氣死。 他猛然站起來,發狂怒道:“那些人為什么都帶著安格斯公司的logo?” “……也許是覺得好看?!泵貢鴩樍艘惶?。 江達友被強制命令坐下,他眼中閃爍著妒火,明明網絡上支持他們的人那么多,人都去哪兒了?! 對面原告席,還缺一個人沒來,是主位的安格斯。 江達友扯了扯領結,有些煩躁地問:“現在網絡上的支持率是多少?” 秘書:“百分之八十二?!?/br> 這個數字極其有效地緩解了江達友內心的不安與狂躁,他心想,這場他們勢在必得,哪怕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香水品牌,都要給他讓位! “大衛呢?他來了嗎?”江達友又問。 “來了,正往后面走了?!?/br> 江達友滿意地‘嗯’了聲,放松不少,只要有大衛在,這場順風局,誰也沒辦法阻攔! 大衛在門口等一個人。 那人遲遲不來,他 焦急地望著手表上的時間,忐忑不安。 快要開庭了,大衛終于看到了那個人,他依舊俊美得令人迷戀,臉上的冷淡表情是他常貫看到的,他曾經偷偷拍下來翻來覆去地看,但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再見到安格斯了。 他迎了上去。 祁溫書沒打算掐著點來,但不知怎么,他躺在棺材里,竟然失眠了。 吸血鬼不需要過多的睡眠,且大多晝伏夜出,但祁溫書習慣像人類一般的作息時間,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令他閉上眼就能入睡,但昨晚他躺在棺材里,像往常一樣抱著小熊,忽然想起這個小熊原本應該是屬于江淮,而不是江達友的,頓覺指尖一陣灼熱。 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他看著小熊,看了半晚上。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最后的結果就是他起晚,匆匆趕來,已經快開庭了。 祁溫書往屋里走,旁邊卻冷不丁竄出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大衛。 大衛攔住他,語氣里不免帶了些洋洋得意:“安格斯,只要你求我,我今天不會出庭作證,江達友也不會反敗為勝?!?/br> 大衛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只有七分底氣。 剩余的卻是自卑。 那可是……安格斯啊,被他奉為神明,親手調的香能讓萬千人為之著迷的安格斯。 但安格斯非??粗厮氖聵I,這場官司的輸贏直接決定了他在行業中的真正地位,他想安格斯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是不是還應該再加一條比較好呢。大衛半是懊惱半是后悔地想,但沒等他將下一個要求說出口,他已經聽到安格斯的回答。 安格斯輕飄飄地掃了大衛一眼,似乎在看地上的螻蟻,不屑于給出一丁點的注意力,他的聲音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埋藏許久已經凍結的冰冷。 “安格斯從不求人?!?/br> 第126章 血族親王和他的后裔(19) 大衛臉僵住,安格斯用一樣的話第二次拒絕他,難道他一點都不怕嗎? 安格斯從他身旁走過,大衛抓住他的衣袖,近乎瘋狂道:“難道你一點也不怕這場官司輸?有我在,你絕對贏不了??!” “不勞費心?!逼顪貢坏?“放手?!?/br> 大衛情不自禁地松開手,安格斯身上的氣勢一瞬間爆發,沒人能抵擋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