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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夙 “皇上!” “請您回去,登基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br> 侍衛終于找到了皇帝,一向不動于山,冷肅寒瑟的三皇子,眼眶居然紅了大半。 他放下紙,緩緩環顧四周,只說了一個字:“好?!?/br> 新皇登基,改年號為“夙”。 新皇勵精圖治,在位十年,治水改田,其中最大的一項人事變動是廢除了國師這個職位。 這一舉動引起朝廷中人的不滿,但皇帝以鐵血手段,硬生生逼的那些腐朽大臣說不出話來。 新皇收養一子,取名“顧岳峻”,意為希望養子能有大山般寬厚仁慈的心。 夙十年,新皇患不治之癥,傳位于顧岳峻,一日后駕崩,舉國大悲。 但在場有一小宮女卻道, 新皇走的時候,是笑著的模樣。 該世界完 第108章 血族親王和他的后裔(1) 佇立在城市中央的“東方明珠”:安格斯大廈,創建者是位列全國富豪榜前十的安格斯·愛德溫先生。 他的每一秒都萬分寶貴,而他的寡言少語令那張常年無血色的薄唇吐出的任何一個字眼都充滿了金錢的味道——沒有人聽到這位尊貴的先生說過連續超過一句的話。 祁溫書有幸成為了這位俊美優雅的內斂先生。 “安格斯先生,大衛犯下的錯誤是不可饒恕的,我們該如何解決?”大衛的負責人手捧辭職信,面帶深切的慚愧與悔恨,始終沒有勇氣把事情說明白。 祁溫書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了負責人一眼,他常年不被陽光所親吻的膚色透著股冷淡且高高在上的白,卻不是帶著病氣那種懨懨的蒼白。 他還什么都沒說,負責人已經抖如篩子,就差掉下點什么東西了。 祁溫書的耐心所剩無幾,抬手抽出負責人抖了半天不敢交的原罪,翻看幾秒后,隨手喂給樓道的垃圾桶。 無需任何話語,負責人如背課文似的急吼吼道:“雖然大衛去了江氏,但并不代表他會泄密,您看是不是……” 負責人這一長串話聽得祁溫書耳膜疼,一通來電正好解救了他。 按下通話鍵,祁溫書并不發話,任由電話那頭的人說,幾分鐘后,電話掛斷了。 負責人惴惴不安地望著安格斯,希望能從他的神情中得出些許安慰,但安格斯先生的神情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變過一分一毫,如同大理石雕像中最冷淡漠然的一部分。 祁溫書垂著眼,打開錄音文件,音量放大—— “大衛泄密了!” 這句話鉆入負責人耳中,血色霎那間退了個精光,每一個字都在折磨他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末梢。 祁溫書看著負責人——大衛的親舅,一分半后,負責人“噗通”一聲跪下,那聲音是實打實的痛。 “我自愿辭職!請您別為難大衛,我會狠狠教訓他的!” 祁溫書嘆口氣。 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還能怎么樣呢。 公司人事部一下接到兩名高管的辭職信,忙得不可開交。 “安格斯先生,現在是否要開會準備投選新的負責人及市場采購經理呢?”秘書往墻上敲了張便箋。 祁溫書道:“不是時候?!?/br> “好的,接下來您要前往第二大道參加江氏總經理江淮的酒會,是否為您拒絕?” 這話問的其實并不突兀。 安格斯先生與那位新上任的江總經理之間,恩怨不淺。 本來安格斯先生不喜與人摩擦過多,一忍再忍,誰知江淮非但不接受,反而更加肆無忌憚,這次甚至還派大衛進公司當臥底,手段其無恥卑劣可見一斑。 祁溫書沉吟片刻:“去?!?/br> 其實他不知道該不該去,劇本還在傳送,他現在連該助攻誰,自己的戲份是什么都不知道。 劇本傳送的速度一天比一天慢,下次再這樣要投訴了。 祁溫書漠然地想。 上個世界回來,祁溫書發現他的心態變了,他不想再輕易讓任何人再進他心里面,更何況只是個虛擬人物。 話少點挺好,祁溫書覺得他心態老了,也不怎么想說話了。 先去看看江淮何人,不是關鍵人物就撤吧。 本應在酒會現場接受萬眾贊美的江淮正被人按在墻上打,十幾個人打他一個,還有一個是他的弟弟。 “這樣夠了吧?”一個人見江達友不停手,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慌神大喊,“他好像快被我們打死了!” “不是好像?!苯_友抹了抹唇角的血痕,扔了板磚,伸手,“刀呢?” 不知道誰拿了把菜刀過來,一個挨一個傳到江達友手里,他試了試手感,毫不心軟地揪起江淮的頭發,令他抬起頭與他對視,宛若看一條死狗。 “哥,明明我才是他們親生的,憑什么給你股份,讓你當總經理?”江達友很快活地笑道,“我討厭你,今天終于能做個了斷了?!?/br> 一刀。 “我不打你的臉,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這個死得還不如個乞丐的人是誰,是堂堂江大少,我的哥哥?!?/br> 兩刀。 “哥,你還記得這里嗎?這里是安格斯大廈啊,你的死對頭就在你頭上工作,你說等會他下樓看到你這副模樣,是不是還得感謝我?” 三刀。 周圍的人看江達友的動作,心里一陣發寒,有個人小聲說:“友哥,先走吧,這兒血味太重,搞不好會引來警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