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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點冷,祁溫書忍了忍,還是把薄外套穿上了。 聊勝于無。 基本上等于沒穿。 薄外套這種東西,比外套薄,但它還是個外套,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祁溫書穿上之后,感覺更冷了。 他打了個哆嗦。 封言看到了,問了一個字:“冷?” 祁溫書從唇縫抿出一個字:“嗯?!?/br> 他都不想說“有點”這種客套話了,畢竟……是真的冷! 人煙稀少的地方往往會比同一城市同一海拔的地方更冷,十一月的天,已經冷成了一月。 聽到這句“嗯”,封言又說:“冷就對了?!?/br> 祁溫書:“??” 這是什么意思啊,大兄弟!難道你帶我來這兒就是為了冷死我以繼承我的女朋友嗎?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藏的這么深! 封言:“以后還不穿外套嗎?” 祁溫書:“……” 祁溫書:“以后……” 封言:“?” 祁溫書:“不出來了?!?/br> 封言:“……” 一件溫暖的外套騰空出世——封言把他的外套脫下來披在祁溫書身上,頓時,春暖花開,一月秒變四月芳菲天。 祁溫書頓時不用道德的目光譴責他了,他甚至有點愧疚:“還是你穿上吧,這么冷的天?!?/br> “我不冷?!狈庋哉f,“我有好好穿秋衣的?!?/br> 祁溫書:“???” 第22章 我搶了總裁的女朋友(22) 關于秋衣這個敏感話題,祁溫書很有自知之明地避開了,而且他極其生硬地轉移話題:“七七多大了?” 封言沉吟片刻,說:“三歲吧?!?/br> 祁溫書對那個“吧”表示疑惑。 封言又不好說出是前幾天買的,肯定道:“三歲?!?/br> 之前店主把一些證件給封言看時,他似乎瞥見了年齡。 祁溫書說:“很可愛?!?/br> 他低頭彎下腰逗貓玩,明明已經黯淡的天色,但封言卻能看到他眼底閃爍柔和的光,似乎在懷念著什么。 也許買七七的決定是正確的。封言恍惚想道。 散步真是一種促進友誼的好方式,即使什么都不說,回來后兩人間的關系也不會那么僵硬。 兩人表面上都很自在,祁溫書是真的自在,而封言陷入進退兩難的煎熬中—— 要給林清和安排客房嗎?還是讓他住主臥?萬一他不愿意怎么辦?拒絕之后該怎么辦? 一點都不像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游刃有余。 什么霸道總裁,全是假的。 封言想起書架上一堆“霸總愛我”系列,深刻覺得為什么會有那么多裝逼犯子——什么唇角微勾邪魅一笑,挑起他的下巴蠻橫不講理地吻上去,現實社會里哪有這么做的,怕不是要去抓到精神病院。 但是吧,封言又有點蠢蠢欲動。 不知道是出自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還是其他什么心理,這個念頭在封言心中生根發芽,然后一點點膨脹。 “晚上我睡哪?”祁溫書把外套還給封言,溫和地沖他笑笑,“謝謝你的外套,很暖和?!?/br> 封言盯著他看,眸中閃過掙扎。 祁溫書:? 封言說:“我帶你去客房?!?/br> 祁溫書笑道:“謝謝?!?/br> 這時候,封言停下腳步,片刻后,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走。 六六:[男主心動值:80] 祁溫書:[怎么降啦?] 六六沒答,說:[積分+200] 祁溫書納悶:又降心動值又給積分,封言是在折磨誰? 封言沒想折磨誰,他只是對自己表達了不滿。 但他一想到林清和可能會不喜歡這樣,又得不斷做心理建設——強取豪奪不是好方法。 他也不是地主惡霸,不該因為喜歡一個人就不尊重他。 封言出去了,祁溫書伸了個懶腰,拿上東西去洗澡。 封言對他這樣,他有種自己其實是易碎品的錯覺。 男人嘛,沒什么不能扛過去的。更何況他也不是原主。 雖然一開始是為了任務接觸封言,但后來他發現封言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霸道總裁,他有時候挺霸道,但有時候又很小心,平衡兩人之間極其微妙的關系,他也沒有讓欲望控制大腦,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而且他還養了七七。 浴池逐漸灌滿了水,祁溫書脫光衣服坐進去,閉上眼思考。 封言……給他一種很奇妙的熟悉感。 明知道他不是那個人。 但似乎還是心動了。 人一生可以完完全全地愛幾個人?這個問題祁溫書不知道答案,但在這個虛擬的世界里,祁溫書也不介意談一場戀愛。 不單單是為了回憶,也不單單是為了彌補遺憾。 更多只是為了—— 封言這個人。 不過,也不能太明目張膽,他現在還是童溪的男朋友。 一小時后。 封言在客房門前徘徊。 片刻后,他抬手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也沒有人開門。 ……睡了么。 封言有點不放心,又敲了敲,還是一樣。 封言推開門,臥室并沒有人,整個房間靜悄悄的,跟沒人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