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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滾,但我可以帶你滾?!狈庋袁F在心情居然出奇地愉悅,他將祁溫書肩膀輕輕一推,把人推倒在床上,隨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如小刀一點點刮開他的衣物。 兩個人中的藥似乎不是一個級別的,因為在長久平靜而暗潮洶涌的對峙中,祁溫書率先敗下陣來,他瞇著眼睛:“放開我,你不走……那我走?!?/br> 這時候,借著窗外那點,他發現青年有一雙很美的丹鳳眼,內窄外寬,渾然天成的狹長眼線覆下一層薄薄陰影,具有東方人獨特的氣質。 而且他膚色很白,就像一塊玉一樣,都能反照出光來。 祁溫書微張著剛剛被肆意蹂.躪親吻過的唇,上面還帶著令人遐想連篇的水光,他小口喘著氣,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有多么動人且……美。 封言靜靜注視了他許久,平靜地仿佛沒有中過藥,但只隔著一層衣物的祁溫書慢慢變了臉色,他感受到了威脅! “你讓我離開……”祁溫書閃過一分羞辱,這時他竟恢復了一絲力氣,他猛地掙扎起來,居然把封言推開了,他忙不迭直起腰起身想逃離,卻被男人獵豹般迅速再次撲倒,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布滿另一層陰影,讓他看起來就像惡魔一般。 “想跑……嗯?”封言緩緩低頭,輕咬了下身下人白皙的耳垂,滿意地感覺到他身體如過電般顫了一下,手往下滑,“跑啊?!?/br> 這時祁溫書根本沒辦法跑。 祁溫書絕望:[六六!有沒有那種瞬間大力的藥?能把男主打翻的那種?] 六六:[不行啊,男主默認這個世界武力最高,他以前當兵的?。?/br> 祁溫書:[那電擊棒?迷香?什么都行,反正給我來點?。?/br> 六六為難:[可是……我啥都沒有啊。] 祁溫書:[說好的開掛呢?我連個金手指都沒有?] 六六打碎他最后一分希望:[本系統提倡自給自足,不帶任何金手指,純天然綠色哦?。?/br> 祁溫書死命拽著自己最后的衣服,怒吼:[男主把男配睡了,劇情線還能走下去??。?/br> 六六:[能……吧?] “……” 翌日早七點。 封言睜開眼,只覺渾身舒暢,他伸了個懶腰,暖洋洋的陽光透過沒拉窗簾的玻璃透過來,似乎都帶著暖意。 然后封言覺得有哪里不對—— 他轉過頭,看到一張大半埋入枕頭不知道是怎么呼吸的,而小半張被金色陽光勾勒出精致輪廓的臉。 昨晚的事情一點一點涌入腦中,各種好壞情緒一擁而上,將他清晨醒來時的心滿意足擊了個粉碎。 如果能用顏表情稍加形容,那應該是:~\(≧▽≦)/~到⊙▽⊙到(°°)到~(* ﹏ *)~的表情變化過程。 “……” 封言,青茂新上任CEO,性別男,天蝎座,全城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王老五,自認為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審美與一般男性并無二致。而且他對老婆的要求是腰細腿長胸大上的廚房下得廳堂,床上浪蕩床下嫻淑,洗手作羹湯,三餐全包衣物全包……就在為他舉辦的接風宴之后,該志向遠大三觀極正裝逼姿態端正的有志青年受到了來自靈魂的質問—— 你,還直嗎? 敢說直,抽你丫的! 封言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令他越來越不肯回想的是——人家已經多次要求他離開并且多次試圖離開,卻被他以暴力鎮壓了回去? 不但把自己掰彎了,還強扭了瓜? 他簡直不敢看那層薄被下的身體現在怎么樣! 更可怕的是——這人還是他精明能干的助理男朋友。 而且更更重要的一點…… 一時間,被各大精英名士交口稱贊的“很有手段”的CEO在經歷了漫長的頭腦空白期后,終于靈光一現,迅速翻身下床,穿起衣服,刷刷留了張字條,拿了個東西壓在上面,隨后調整好表情,萬分正常地跨步離開了。 總裁文里都是這么寫的。 單身二十幾年只看過狗血小言霸總文的封言如是想。 可以說,是非常智障了。 祁溫書是被手機來電吵醒的,當他醒來時,感覺自己已經身處地獄了——全身仿佛被碾過幾百次,連舒展身體都做不到,而身體內部的酸痛才是最令人無法忍受的。 “嘶——”祁溫書沒忍住,呲牙咧嘴地低聲痛呼一聲,隨后他終于睜開眼睛,眼珠慢慢地滾動著,查看情況—— 值得慶幸的是,房里沒人,也沒聲音,應該是走了。 但這有什么可慶幸的? 祁溫書本不想接電話,但來電是“童小溪”,祁溫書莫名有了種背叛女主的心虛感,搖搖頭把這種錯覺揮出腦外,祁溫書接起了電話:“喂,小溪……” 童溪大驚:“你感冒了?嗓子怎么這么???” 昨晚叫了一整晚,能不啞么。 現實世界的大齡處男麻木地想。 現實世界想脫單沒脫成,沒想到做個任務直接睡了。 “做了個手術……剛出來?!逼顪貢攘藘陕曆陲?,“好像有點感冒了吧?!?/br> “辛苦了!”童溪說,“中午我去看你,給你帶感冒藥還有適合病人喝的湯哦?!?/br> 祁溫書心里洋溢過一股暖意,但隨后他又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頓了頓,聲線晦澀道:“小溪,你工作也忙,不用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