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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樂起身拍了拍他,示意他一邊站:“私仇,回頭就把這胖和尚還你?!?/br> 邪和尚大怒:“道友這是何意?!莫不是要同我們千佛洞下戰帖?!” 謝樂面無表情:“你先問問千佛洞認不認你個邪修吧?!?/br> 邪和尚明顯有些慌亂,但卻還是故作淡定:“道友莫要污蔑……” “你知道我是誰嗎?”謝樂壓根沒眼看他這十八線的辣眼睛演技:“你瞞得過天王老子都瞞不過我?!?/br> 謝樂是真的不懂。 現在的邪修都這么作死的嗎? 一個筑基期的邪修……就敢出來找事? 邪和尚眨了眨眼,一臉迷茫:“您……是誰?” 謝樂:“我他媽是……” 他剛欲說出口的話瞬間一頓,好像他一魔尊也沒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謝樂心累,正好瞥見跟個沒事人一樣正襟危坐在那的尹淮止。 于是謝樂果斷伸手一指:“你知道他是誰嗎?” 邪和尚:“……” 所以你到底要我猜誰? 謝樂一拍桌子:“墨止!你認識墨止嗎?知道墨止嗎?!知道他是人間正義是正道驕傲是天下第一人嗎?!” 東雪一頓,她默默的看了一眼謝樂,欲言又止。 尹淮止面無表情的看向邪和尚,很配合的將自己原本收斂的氣息全部釋放了出來。 兄弟們, 分神中期的境界, 真的不是說著好玩的。 剎那間天都像是要塌下來了,空氣的流轉都變的緩慢,甚至就連屋內的溫度都是直徑下降了十幾度。 對凡人來說,他們感覺到的微乎其微,但對于修道之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凌遲。 東雪都不動聲色的往謝樂身邊挪了挪,靠著謝樂的庇佑才能撐住自己的面癱臉。 至于這位筑基期的邪和尚…… 當場嚇尿。 真·嚇尿。 在他嚇尿的那一刻,空氣都安靜了。 謝樂看著邪和尚濕噠噠的褲.襠,默默的后退了幾步。 他看著眼淚都要出來了的邪和尚,于心不忍:“哥,收起來吧,收起來吧?!?/br> 他看向尹淮止:“這孩子太慘了?!?/br> 尹淮止又將自己的一身修為斂了進去。 謝樂看回邪和尚,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現在的心情有點簡單,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安慰邪和尚的好。 “你們……”邪和尚“嗷嗚”一聲,又羞又惱:“快放開我!讓我去換身衣服!” 他臉上浮現出幾抹紅云,看上去傻愣愣的,比之前那樣故作清高的樣子可愛多了。 謝樂靈機一動:“那你好好回答我們的話?!?/br> 他覺得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邪和尚崩潰了:“說!我什么都說!我不是千佛洞的,我是邪修,無門無派!我也是瞧著這里的邪氣濃郁,這才想住進來吃邪氣漲修為??!” 他眼淚鼻涕橫流:“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邪修!我不該騙人!求求幾位大爺放過我吧!” 謝樂:“……” 交代的還夠干凈的。 “你不知蔡府發生了何事?” 尹淮止突然出聲,他的聲音冷淡,如同在冰泉里頭浸過,一開口,就讓屋內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謝樂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人夏天的時候應該還是蠻受歡迎的。 邪和尚聽到他問話,更覺害怕:“不……我不知道??!” 他哭喪著臉:“我就只是貪吃……但我知道一點點線索……” 線索? 謝樂眼睛一亮,下意識的看向了尹淮止。 卻見尹淮止也正好在看他,尹淮止一雙眼瞳烏黑而深邃,一眼望去如同墜入了海底深處,只叫謝樂心里梗得慌。 謝樂忙偏頭回去,心生疑惑—— 為什么墨止總是那樣看著他? 尹淮止站起身來,施了一個清身術,邪和尚身上的異味和某液體也徹底消失,他又主動解了邪和尚身上的鎖鏈:“帶路?!?/br> 邪和尚連忙站起來,卻又停住,他看著表情不太對勁的蔡員外,有些為難:“兩位大爺……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br> 一聽“家事”二字,謝樂頓時就不想管了。 但尹淮止卻是淡淡道:“這城已被邪氣侵蝕,只怕不是‘家事’二字能了?!?/br> 他的視線轉向明顯心里有鬼的蔡員外:“天道輪回自有報應,若因一家事影響千家萬戶,定是會斷了輪回,左右不過一個吞食惡果,投胎牛馬?!?/br> 謝樂:“……” 臥槽?哥,你威脅人? 人間正義居然在威脅人? 震驚! 尹淮止說這話,不論是不是真的,基本上聽一個信一個。 他長的就不像是那種邪魔外道會騙人的樣子??! 所以蔡員外當場跪下了:“求求道長救救我們全家吧!” 尹淮止冷淡的看著他,沒有接話。 蔡員外咽了咽口水:“這半月以來,我們全家總是噩夢不斷,霉運也是接二連三……犬子更是昏迷不醒……” 尹淮止打斷他:“你找人換命了?” 謝樂:“……?” “等等,”謝樂不可思議的看向蔡員外:“你們還真換命了?” 蔡員外臉上的冷汗直往下冒:“這……前幾日有一公子路過,說犬子命不久矣,唯有換命破局……我們便找了一個仆人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