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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五官長得也很好,但卻并非凌厲和邪妄,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溫和,像是春風春水,他輕擰著眉頭,深邃的眼眸里還帶著些許驚訝與憂傷,望到謝樂的心頭去了,也讓謝樂心里泛起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 老實說,在謝樂的記憶里,他是第一次和這個人見面,但卻莫名的有這種讓他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謝樂下意識擺手:“我不是墨承?!?/br> 男子沉默片刻,似有無奈:“師弟莫要胡鬧了,這天底下見過墨止師弟還敢扮做他出來招搖的,便只有你一個了?!?/br> 謝樂無語,果然??! 他就知道! 他看到他們的反應他就猜到了…… 謝樂覺得自己真的作死。 變誰不好吧,偏偏變成了墨止的樣子。 男主是你能隨便冒充的嗎? 明顯不是??! 謝樂還來不及開口,忽覺背后寒氣乍現,下一秒便聽“噌”的一聲,是斬秋出鞘的聲音! 謝樂猛地回頭就見東雪的劍直指來人的眉心—— 謝樂死了。 謝樂覺得自己死的透透的。 . 兩方人坐在大廳的椅子上,謝樂捂著臉不愿意面對對方,東雪低著頭站在謝樂身后沉默不語。 謝樂悄悄的從指縫里偷看對面那人,那人長得極好,和他之前的變裝一模一樣,精致到單薄的五官,卻有著肅殺冷漠之氣,只一個眼神就讓人心生寒顫,哪像他之前那般不倫不類。 謝樂將視線四處游移,最終停在了他的唇上,他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都說薄唇涼情,這人還是絕情谷最驕傲的弟子,只怕根本沒有心吧。 果然還是皮相隨人。 這就是墨止啊。 謝樂看著墨止直挺的背脊,端正的坐姿,即使方才瞧見他頂著他的臉站沒站相,說話也吊兒郎當的,渾身都透著一股慫意,墨止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謝樂嘖了一聲,也不知怎的,心里居然就這么升起了幾分不爽。 不過…… 絕情谷還真是絕情谷。 墨止這樣的冰山,真的很適合啊。 一看就是那種絕對不會對誰動心的天神。 方才那溫潤公子正是墨止和墨承的師兄,也是絕情谷的大師兄墨書。 墨書此時正坐在主位,溫笑著瞧著兩人,目光慈愛而又溫和,和謝樂印象中的“大師兄”有點不一樣。 墨止沒看謝樂,只側身對墨書,語氣冷淡:“大師兄怎的同他碰上了?” 謝樂:…… 他知道自己不能作死,但是他真的好想接一句:大師兄!師傅被抓走了! 謝樂告訴自己要忍住,這個死真的不能作。 畢竟對方是死對頭??! 墨書輕輕一笑:“說來也是巧……我同這位聲稱自己是天子門的公子起了些爭執,卻不想碰見了墨承,不知墨承來此處有何事?” 那位天子門的公子坐在墨書的對面。 謝樂還沒接話,東雪就冷冷道:“尊主的名諱豈是你能喊的?” 墨書微微一頓,謝樂下意識的拉了一下東雪的裙擺:“東雪啊,大家都是客人,客氣點?!?/br> 東雪又說:“屬下知錯了?!?/br> 謝樂偏頭看了東雪一眼,總覺得她的潛臺詞還有一句“下次還敢”。 墨書有些意外的看了謝樂一眼,又似是想起什么一般,也沒再開口搭話。 他一不出聲,他們這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天子門的公子將視線掃向謝樂,微微皺眉:“你居然是魔尊?” 謝樂:“……我知道我看起來不像,但小朋友你這種輕蔑的語氣會讓我忍不住打你的?!?/br> 公子對謝樂當真沒有什么恭敬之意,還拿謝樂反諷墨書:“聽說這位魔尊是你們絕情谷出來的逆徒,不知……” 他話尚未說完,東雪的拇指就推了一下斬秋,寒光乍現的一瞬正好照在了公子的臉上,讓公子晃了一下眼,也閉上了嘴巴。 東雪注視著他,仿佛在看死人:“天子門而已,我六日山不是打不過,大不了改朝換代便是了?!?/br> 謝樂:“……” 絕情谷勁裝少年:“……” 講真的,東雪這般模樣的確帥極了,可是不符合謝樂的和平理想??! 但到底東雪是為了自己出頭,謝樂也不好拆臺,他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同款面無表情的墨止,心道這位人間正義可別當場拔劍同東雪大戰一場就好。 好在墨止恍若未聞,那公子下意識的看向墨止:“皇叔!您為何能同這等邪物同桌且……” “以俞,你父親知曉你私自逃出嗎?”墨止打斷他,語氣淡漠的不像話:“若是不知皇叔可以為你修書一封,請人接你回家?!?/br> 他的眸子掃向以俞,只一眼就叫以俞乖乖閉嘴。 皇叔? 謝樂摸不著腦門了。 墨止怎么和天子門還有瓜葛? 天子門不是皇室建立的門派嗎? 墨止是絕情谷的人啊…… 謝樂人間迷惑.JPG。 以俞尷尬而又氣惱,好在墨書身后的少年有眼力勁,勸了以俞和他一同離開,這大廳內便只剩下了他們四人。 謝樂打破尷尬主動開口:“你們怎么來這里了?” 墨書眼含疑惑,偏頭回答:“潭城李家家主盛宴款待,三月后便是五年一次的世家大會,此次選定地點正是潭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