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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沛城進了屋子,屋里原本坐著的兩個男人見到他之后,紛紛站起身來給他讓座。 這時,鄭大夫看見許沛城后,態度也立馬變得恭敬起來,還特意給他沏了杯茶,說道:“許總,請坐?!?/br> 周有綠看著態度謙卑的鄭大夫,心中不禁感嘆,這可能就是金錢的力量吧。 不過雖然對許沛城的出現倍感意外,但是周有綠很快就想起來經紀人告訴他的事,說許沛城現在得了種怪病,正到處尋民間藥方子醫治,最近要來東??h,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經紀人的消息還真挺靈通的,不愧是混圈多年的元老。 “許先生,您這個病實在是有些奇怪啊……”屋里頭忽然傳來一聲鄭大夫的嘆息。 聽見這句話,周有綠有些好奇地扭頭朝屋里看了眼,發現許沛城已經在鄭大夫對面坐下了,一邊喝著鄭大夫給他倒的茶,一邊讓鄭大夫給他診脈。 氣定神閑,十分淡定。 周有綠嗤笑了聲,剛想離開的,忽然看見地上的一個煙盒,頓時腳步一頓,停在了門口。 只見煙盒上畫著一只白鶴,正展翅欲飛。 一瞬間,他想起了自己的公司,他之前公司的圖標也是一只白鶴。 也在這時,經紀人說過的那些話再度在周有綠腦海中響起。 經紀人說,他未來的命運就掌握在屋里那個男人手中,讓他抓住這次許沛城來東??h的機會,去找他求求情。只要許沛城肯原諒他,周有綠就能重回娛樂圈,他也能幫助周有綠重新追逐夢想。他還年輕,完全可以靠顏值吃飯,只要多努力,就一定能重展光明。 雖然知道經紀人說的話有些殘酷,但是分析得確實很有道理。 這一刻,周有綠的心有些動搖了。 尤其是在他和爺爺奶奶過的生活如此貧苦的情況下,錢就是拯救世界的主,求情說不定真的有用。 更何況現在許沛城就近在咫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錯過了可能以后還真見不著了。 周有綠站在門口愣了大概有一分鐘,心情極度復雜地看了眼屋內的許沛城,最后還是頭也不回地往巷子外去了。 其實就在他剛剛呆滯的一分鐘里,他的內心已經做好了最后的博弈。 一個小人說:“去道歉吧,態度好一些,說不定以后你就能重回娛樂圈,然后就有機會賺大錢了。你不是缺錢嗎?臥薪嘗膽,卷土重來啊?!?/br> 另一個小人說:“別去,憑什么??!又不是你的錯,雖然你之前做的事是有些過分,但是也不至于被全網封殺。而且你不要尊嚴不要面子的嗎?面對仇人還低聲下氣,像個男人嗎?” 兩個小人互相爭斗,周有綠的心也在搖擺。 人是要屈服于現實,還是繼續追逐本心呢,周有綠一瞬間有些迷茫。 但是當他想著,他就是他自己,不是原主,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后,最后還是下定決定不求情。 至于之前發生的矛盾,去他媽的吧,他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即使新的地點是從種田開始。 一瞬間,周有綠的心情豁然開朗,感覺身心輕松。他快步朝市集走去,準備著買幾張大漁網回去,把他那魚塘給整出來。 可與周有綠愉快的心情相反的是,鄭大夫這邊氣氛就略顯壓抑了,整個屋子感覺低氣壓彌漫,讓人喘不過氣來。 自從許沛城進屋之后,旁邊坐著的兩個男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更不用說先前還咳嗽了。 鄭大夫也知道許沛城的身份不俗,這么一位貴賓光臨,自然不敢怠慢。 但是他左查右查,翻了好幾本醫書,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還是診斷不出許沛城到底得的什么病。 他問道:“許先生,最近您的飲食還算正常吧?” 許沛城點頭,說道:“沒吃什么油膩的,就照常吃飯?!?/br> 鄭大夫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又問道:“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哪個地方不舒服之類的?” 許沛城搖頭,說道:“沒有?!?/br> 鄭大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倒吸一口氣,又問道:“那您最近有發生什么怪異的癥狀嗎?” 許沛城就把他已經對無數醫生說過的話再次復述了一遍:“不能久站,站立超過半小時就會頭暈,嚴重的話會當場昏迷?!?/br> 鄭大夫的眉頭已經擰成了八字,他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現象,就試探著問道:“是不是有些貧血?” 許沛城再度搖頭:“不可能的,我身體非常健康,只有這么一個怪毛病?!?/br> 許沛城也說了,他身體有定期做保養,家里還有私人醫生給他做醫療護理,身體這方便確實沒啥毛病,但是偏偏他身上又出現了這么個怪現象。這個現象出現后,也沒引起什么副作用之類的,其實對他的身體沒有半點影響。他依然是吃得香睡得熟,只不過不能久站而已。 但是這個毛病嚴重影響了他的生活,這才讓許沛城下定決定要治好這毛病的。 “那您是什么時候開始出現這種癥狀的?”鄭大夫打算最后再試圖掙扎一下,雖然他現在腦子里也是一頭霧水。 許沛城說道:“前段時間,大概十多天前吧?!?/br> “哦……”鄭大夫了然點頭,但是他的眉頭并沒有舒展開,依然緊皺著,盯著桌上那一堆藥發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