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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相反的是霍征,吃法比較豪放,一口一口的,等言澤吃完雞腿,整只烤雞只剩下兩只小翅膀了。 “給我留一個啊?!毖詽墒植豢蜌獾呐e著沾滿油漬的雙手朝著霍征擺動著,“朋友一生一起走,翅膀一人來一口嘛?!?/br> 找著不知道哪里來的歪理,言澤極其不要臉蹭過去。 臉皮是什么?有rou好吃嗎? 霍征冷淡的瞥了一眼,臉上寫著四個大字:適可而止。 言.瞎子.澤完全看不到,反正他現在是小孩,臉皮厚正常。 “我身邊的人兒哦,心美臉也好看,當得上世界上最棒的人,兩個小翅膀哦........”好話不要錢一樣嘩啦啦的往外倒,言澤把所有能想到的美好詞語堆砌在一起,極致的贊美了霍征的善良和美好。 霍征嘴里的rou嚼也不是吞也不是,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遇到過很多人,善良的,邪惡的,表里不一的,忠誠憨厚的,但沒有一個能急得上眼前熊孩子---的臉皮。 小小年紀,把不要臉的精髓發揮到十成十。 霍征極其不耐煩的扯了個翅膀丟過去,堵住了正準備吟詩一把的熊孩子。 一整只烤雞就這樣快速的消滅在兩人的嘴中。 事后,霍征拿著一瓶水,往炭火上滋滋的澆水,澆滅炭火后把碳灰連著雞骨頭一起挖個坑埋了。 言澤在旁邊摸著肚子點頭贊揚:“嗯,很棒,挖坑埋尸的一把好手?!?/br> 霍征正在踩踏的動作一停,睨著口無遮攔的熊孩子笑得邪惡:“你想試試?” 言澤迅速后退,被笑得汗毛直豎:“不想不想?!?/br> 等霍征弄好一切,天已經黑了,遠處的燈火依次點亮,蟲鳴聲不絕于耳。 霍征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越過了池塘,走到了村頭。 言澤抹抹嘴,小跑著跟在后面,就當消食了。 “你不回去?”霍征轉身,對于身后的牛皮糖有著顯而易見的嫌棄。 “回去啊?!?/br> “跟著我干什么?” 言澤指指前方:“我家不就在你家隔壁嗎?” 霍征在言澤看智障的眼神中成功閉了嘴,眼中的懊惱一閃而過。 言澤慢悠悠的往前晃,反正兩家是隔壁,不管怎么走都是一條路。 踩著月光,兩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同時也聽到了李強媳婦咒罵的聲音。 “哪個殺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雞,成天偷偷摸摸的,怎么不去死呢!”李強媳婦站在門口,嚎著嗓子咒罵,家里養了大半年剛好能下蛋的母雞被偷走了,可把她心疼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干的,明明早上的時候還在的,這下午雞就不見了,她甚至連跟雞毛都沒看見。 言澤越聽越不對勁,懷疑的目光轉到了霍征身上,偷雞?烤雞?他怎么覺得這么不對勁呢? 霍征對他懷疑的目光恍若未聞,一步步的朝著自己房間的窗戶下走去。 “你.......”言澤想問他們吃的烤雞是哪里的,李強媳婦嘴里的偷雞賊是不是指的他們。 “是我,怎么著?”霍征涼涼的看著言澤,眼神鋒利如刀,大有再說一句廢話滅了你的意思。 言澤縮縮脖子:“沒......沒怎么.....”不管是不是偷拿的,這雞都有他的一份,還是保持緘默的好。 況且,這人拿的也不是別人家的,是李強家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憑這家人對待霍征的態度,該拿,全拿走了也應該。 這么一想,言澤頓時一點都不虛了,在李強媳婦上門詢問言mama知不知道誰是偷雞賊的時候,他理直氣壯的回了句“不知道”。 確實沒有,他可沒說謊,他吃的是烤雞,李家不見是活蹦亂跳還有毛的活雞。 ........ 都說一直吃素的人一旦開葷那更加控制不住,言澤便是這樣。 吃了一次烤雞之后,他便惦念上了,家里的素菜更是吃得沒滋沒味,即便言mama因為他感冒好了開始放調料了也沒挽回他想念rou食的心。 火鍋烤rou吃不著,豬rou總行了吧。 九十年代,物資并不豐富,小山村里吃rou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僅需要錢,還需要去鎮上買,這一來一回的,不僅耗時間,車費錢也是個支出。 言爸爸在大隊里教書,工資不高但也夠糊口,言mama開著小賣部一年下來也算有點盈利,買rou的錢不缺,缺的是去買rou的人。 言爸爸平日都有事,整天都在外面,根本沒空,言mama要守著小賣部,更是沒空。 言澤盤算著,要不自己跑一趟吧,反正他精力旺盛,一來一回的費不了什么事。 就是一個人去的話太無趣了,能找個人跟他說說話也好,至于人選,他腦子一轉,立刻想到了霍征。 其實,不管是主動給棒棒糖的事情,還是不要臉的跟著吃烤雞的事,對于言澤來說都顯得過分熟稔了,他并不是自來熟到這種地步的人。但不知為什么,只要見到霍征他便控制不住的想去撩,想看這孩子變臉。 言澤搖搖頭,爬起來穿衣服,去找霍征。 打開大門,熟悉的咒罵聲穿透墻壁傳入他的耳中,是李強! 作者有話要說:言澤:你偷雞了! 霍征:我不止偷雞,還偷人! 第8章 我是來要賬的 乍一聽到李強熟悉的怒罵聲,言澤嚇得不輕,第一反應便是霍征偷雞的事情敗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