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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覺又長rou了?!毖詽商稍谥癜宕采先嘀《亲?,他重生回來的那天也捏過肚子的,上面的rou好像沒這么多的,這才幾天,怎么就長出來了? 言澤呼啦一下站起來,想撈出電子秤稱稱,才走到一半,才想起這里不是他的小房子,屋里也沒有電子秤。 “真傻?!毖詽煽嘈Φ那们媚X門,幾年養成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這幾天他經常犯這樣的錯誤。 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來的房子,言澤忍不住又是一陣氣苦。 “不行,看來還是要運動?!逼甙藲q的言澤雖然身量不高,但是飯量可不小,每頓必吃兩小碗飯,今晚上還多吃了一碗。 雖說吃得多,但是七八歲的言澤運動量也多,成日跟著自己的小伙伴們出去浪,上樹掏鳥窩,下河捉魚,上山攆兔子,什么都做,不到飯點絕不回家,這樣的消耗自然是不用擔心過度肥胖的。 但是這幾天,他一個心理上二十七歲的成年人還真沒法跟那七八歲的小娃子玩到一起,一天天在家不是躺著就是坐著,能不長胖嗎。 .......... 夏季的天黑得慢,這個時候剛到七點,太陽還沒完全落山,站在門口還能感受夕陽的余溫。 言澤站在大門口看著天,耳邊還能聽到李強夫婦抱著李振興跟別人扯皮的聲音,說自己的兒子遭了多大罪,不僅要賠醫藥費,還要賠償精神損失費。 只是對方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揪著李振興把自己孩子胳膊給劃了的事情寸步不讓,就是不賠。 兩方人馬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如果不是勸架的人多,指不定都打起來了。 言澤冷笑,李正被打破頭的時候兩夫妻一聲不吭,態度隨便得讓人發指,如果不是闖禍的孩子家長有良心,給了醫藥費,只怕李強他們連醫藥費都不肯出。 現在李振興被打破頭了就立馬請醫生,還帶著人上門要公道,這就是養子和親生兒子的區別,他就不懂,既然不喜歡,當初何必抱回來,無端讓人多受罪。 想了想,言澤進房間拿了東西往褲兜里一踹,快速朝著隔壁走去。 李強他們不在家,正忙著跟別人扯皮,一時半會兒估計消停不了,正好方便他去踩點爬墻。 紅磚墻上,四四方方的木制窗框陳舊殘破,兩扇窗戶隨著風的到來嘎吱作響,該是裝著玻璃的地方破了好幾個洞,露出尖銳的棱角。 言澤搬來一塊石頭,踩在石頭上墊著腳小心翼翼的透過破舊的窗戶往里面看。 房間并不大,墻角放著兩個油漆斑駁的木箱子,旁邊還放著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窗戶的左邊,擺著幾塊由木頭拼接成的木頭床,上面躺著一個人,頭上纏著有些發黃的紗布,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 見到這種情景,言澤心下一陣酸澀,與其說這是個房間,還不如說是個雜物間。 做了十來年鄰居,言澤知道李強家房子大,房間也多,即便一人睡一間,也是沒問題的,現在卻讓李正睡這么個雜物間,可見這家人對于這個養子是有多不放在心上。 想到李正平日里陰沉沉不愛與人打交道的模樣,言澤突然覺得很正常,任誰在這種環境下成長都正常不起來,更何況是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不報復社會都算好的了。 默默的在心里嘆口氣,言澤拉開沒拴上的窗戶,扒住窗沿往上爬,來都來了,怎么著也要去看看,瞧瞧那孩子傷怎么樣了,需不需要幫助。 剛蹭上去了一條腿,言澤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腦門脖子發涼,像是被什么盯上一樣。忍住發毛的心里抬頭一看,一雙黑黝冷沉的眼眸注視著他,像極了他曾經偶然見過的孤狼...... “嘶?!毖詽纱蛄藗€顫,好冷! 爬墻被人抓包是個什么體驗? 言澤不知道,如果可以,他寧愿一輩子不知道,難得心血來潮搞一次突襲,誰知道被正主抓了個現行。 言澤眨眨眼,眼下的情況十分尷尬,他扒在窗沿上,一條腿在里面,一條腿在外面,上不上,下不下的。 那么,問題來了,他是進?還是不進? 這個問題他并沒有糾結多久,因為房間的主人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李正黑沉的眼珠子注視著窗戶上膽大包天的小子,不著痕跡的把人看了全面才說道:“如果你要找李振興的,他不在這?!憋@然這是把言澤當成了李振興的玩伴,這個時候,不走正門喜歡爬窗找小伙伴出去玩的孩子可不少。 言澤訕訕的撓著頭,解釋道:“我不是找他的?!?/br> 李正以眼神詢問他是干什么來的。 言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后十分干脆的爬了進來,童聲清脆的回道:“我是來找你的?!?/br> 第5章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我是來找你的?!痹谡f完這句話后,言澤有些后悔,兩人關系平平,這話怎么聽怎么牽強。 找他?李正,或者說霍征的第一反應是:這人有什么陰謀? 兩秒之后才想來他現在才九歲,不是二十九歲。 九歲的李正除了一條賤命一無所有,沒什么值得人圖謀,二十九歲的霍征站在金字塔頂端,多得是人想把他拉下馬。 霍征認真的打量眼前人,五頭身的小個子,小圓臉,杏仁眼,窄鼻梁,長得倒是挺可愛的,唇紅齒白,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瞧著挺機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