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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終于輕輕落下,陳笑閉著眼貼上他柔軟的唇瓣,輕輕的一句話消融在唇舌之間,他說:“小耳朵,我愛你?!?/br> 剎那間,路西爾睜開了眼睛,深深看他一眼,同時展開極強勢的進攻,在他唇舌間攻城略地。 他不止要騙陳笑,更要他愛上自己,愛上自己這個騙子。 他是路西爾,不是什么小耳朵,做什么替身,他是那樣的人嗎?他連自己都不愛,又何曾會愛別人。 耗費了極大心里才變幻出的容貌被他盡數抹平,他還是那個路西爾,兇狠,殘暴,卻把心尖上最柔軟的一塊地方全留給陳笑。 當然,他會永遠壓制小耳朵,讓他一輩子都陷入沉眠,知道笑笑愛上他。 陳笑醒來突然發現對面人換了個人格,險些一巴掌甩出去,他當即冷下臉,“你騙我?!?/br> 路西爾高舉雙手做投降狀,緊張地盯著他的神情,真摯道:“怎么可能,我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里,是你主動……”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含糊不清一點兒也不像他平常冷硬的樣子。 他是主動暴露的,陳笑被他誤導,只以為這是個意外,哪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每天都是這樣,他竟然不知不覺習慣了。 陳笑也在趕往黑森林的路上送走了莎嘉大嬸一家人,還讓他們帶走了一本書,由他親自撰寫結合現實實例詳實寫出來的洗腦呸!是游記。 他在趕往黑森林之前就已和其他血族接上頭,并交待給他們任務,有路西爾這個大靠山,誰敢不從。 短短幾天,整個維卡大陸都在傳頌這本書,里面通篇是對教廷的批判已經它黑暗事跡的披露,比如某個邊陲小鎮的屠殺,大城市里人類女孩突然大范圍消失,人心惶惶卻始終查不到消息,最后教廷出面解決,是血族擄走,被人吸干了鮮血。 其實不然,是教廷愚弄眾人,那些花一樣年紀的姑娘其實是被當地神官抓起來jian-污,關在地牢里給神職人員生孩子,誕下的孩子以孤兒名義被教廷救助,成為教廷用以補充的新血。 教廷畢竟盤踞維卡大陸多年,事情剛起個苗頭就被鎮壓下去,可事情還是流傳開了。 究其原因還是教廷自身腐朽,神職人員貪婪且不知滿足,糾結當地貴族壓迫貧民,狼狽為jian,尤其在有人暗中跟著社神官竟真的發現書是真的確有其事之后,底層平民暗流涌動的不滿終于擠壓到極限,“砰”地一聲爆炸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流傳出血族不再吸血的消息,民眾一開始還不信,可后來真事傳出來,大家一窩蜂的往血族領地遷移。 賽德蘭小鎮邊緣。 莎嘉大嬸領著一家人終于又看見故土,激動得幾度流下眼淚,她們夾雜在一群逃難者之間,衣衫破爛毫不顯眼。 可于其他眼底惶恐不安的逃難者相比,她們眼里閃著自信的光芒。 昔日隸屬教廷的賽德蘭小鎮現在早被血族收編,遠遠的便可看見一座巍峨的城堡屹立在小鎮邊緣,那是血族的標志,引得不少人望而卻步。 人群里突然擠出個小丫頭,是艾薇兒,她招呼著莎嘉mama,清秀的臉上掛著活潑動人的微笑:“mama快走,我們要到了!” 這樣鮮活的跟朵花似的生命,不少人都站了出來,攔住她:“我們還是先在外面住幾天吧,那可是他們的領地。一個不小心連命都沒了的?!?/br> 艾薇兒聽罷溫和一笑,態度堅定的回絕了他們,她們都走了那么遠,怎么可能現在退縮。 艾薇兒人微言輕,在其他粗壯漢子看了就是個小姑娘,不管她怎么說,他們對視一眼,都不忍心的看著她白白送死。 可艾薇兒怎么會聽。 他們爭執起來。 莎嘉跟在后面聽見爭執的聲音,便看見她的小女兒艾薇兒被一群人圍著,她叫了一聲。 那些人扭過來,覺得她是長輩肯定會勸勸這倔脾氣的小姑娘,哪知道莎嘉大手一揮直接拒絕了他們的幫忙:“你們攔著我們干啥呢?天黑前我們要進入賽德蘭小鎮?!?/br> 這時天色已晚,落日的余暉攜裹著光熱墜入飄渺的云端,天要黑了。 那群人聽完她的話齊齊抽了口冷氣,就沒見過這么大膽的人。也可以稱為不怕死。 他們視線太異樣,莎嘉皺著眉頭環顧一圈,那套捻熟的說詞在嘴里轉圜幾圈,她說道:“我這不是犯傻?!?/br> 她做勢嘆了口氣,說起以前。 “其實我是賽德蘭小鎮的人,后來差點兒被教廷的人殺死,原因就是我沒站著讓他殺?!?/br> 她說得憤憤不平,捶著裙子咬著牙,模仿著那天的動作,活靈活現,一群人都被她直白的表演吸引住了,頓時就像感同身受似得,為她忿忿不平起來。 是啊,大家都想起自己曾經在教廷底下討生活的日子,那真是苦不堪言。 莎嘉大嬸憑借一手出神入化的表演成功激起眾人對教廷的憤怒。 這時候她自己反倒安靜下來,話鋒一轉說起血族的好處來。 她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血族絕不是像教廷說的那樣,又血腥又暴力,當初還是血族把她們一家才刀口上救下來的。 她話里充滿了對血族的感激,眾人半信半疑,莎嘉大嬸也不像祥林嫂一樣一件事講個多次,她說完沉默下來,端看他們自己怎么想。 她帶著一家人大搖大擺的朝賽德蘭走去,誰也攔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