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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朵突然從背后抱住陳笑,陳笑順勢倒進他懷里,聲音略帶著幾分喑啞,還有些不易察覺的迫切,他說道:“我覺得我已經好了,雙修就先免——” “不行!”小耳朵這時候表現的分外義正言辭,一口回絕他。 “這肯定是你的錯覺!”小耳朵十分堅定,如果忽略他手下動作的話。 陳笑默了,狠狠擰了把男人腰側軟rou,兇巴巴道:“小耳朵!” 小耳朵何等聰明,聽出他語氣里的不滿,頓時委屈的垂下頭,語氣里滿滿的惶恐不安:“甜甜,我害怕?!?/br> 他并不是陳笑想的那么好糊弄,種種跡象告訴他,他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并不是陳笑說的那樣”簡單,他一直在瞞著自己。 具體什么事情,他不清楚,可是他在自己衣服夾層發現了一封信,署名是路西爾,他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副人格,路西爾告訴他陳笑是屬于他的,可明明是他先遇見陳笑的。 小耳朵攥緊拳頭,慢慢勾出一個燦爛微笑,他要笑,陳笑最喜歡他這樣了。 什么路西爾,甜甜會這樣對他嗎?肯定不會!他在那封信里看見了怨憤,他是主人格又怎么樣,甜甜喜歡的是小耳朵,他傾盡所有也變不成甜甜喜歡的樣子。 甜甜只喜歡自己。 這真是太好了。 他輕輕舒了口氣,眉目軟和的看著他,心里燃著一團火,他誠摯道:“甜甜,我最愛你?!?/br> 陳笑不明所以的望過去,摸摸他的臉頰,動作中帶著慣有的親昵,那是只有親身經歷過結合過才會吻合的親昵,陳笑不自覺,對他特別關注的小耳朵卻很清楚。 他不知道路西爾聽不聽得見,是否已經陷入沉睡,他一字一句在心底說道:看見了嗎,甜甜是喜歡我的,只喜歡我。你連做替代品的資格都沒有。 陳笑問他:“你怎么了?小耳朵?!?/br> 小耳朵輕輕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意味深長。 路西爾快瘋了。 嫉恨啃食著他的心臟,借著小耳朵的眼睛,他看見陳笑是改變態度,怎么主動提出要求,怎么和他……做,他嫉妒得幾度發狂,眼眸生生逼成暗沉的血色。 憑什么,為什么?他只是一個副人格,只能依附他存貨的精神碎片,為什么笑笑要對他這么好,他對他不好嗎? 為什么不愛我? 路西爾被禁錮在意識海里,近乎自虐的強迫自己觀察外界,他是可以選擇逃避的,陷入沉眠,等副人格崩潰,可是他等不了了,一刻都等不了。 他以為陳笑就是那樣的,像一塊堅冰,用最柔軟的偽裝做面具,可是他錯了,大錯特錯,原來陳笑不是冷情,他就是不愛自己。 可他們明明就是一個人。 他起初怨恨小耳朵,后來發了狠的渴望,竟然陷入一種畸戀,是不是,只要他變成小耳朵,笑笑就會喜歡他。 路西爾輕輕笑了起來。 很快就讓他等到機會。 陳笑也沒想到自己假冒神官的事會怎么快暴露,還好他們早有準備。 一開始是陳笑發現鎮子里經常進出些陌生人,他覺得不對勁便問鎮長,可他坐在屋子里演技實在太拙劣,連杯茶都端的哆哆嗦嗦,不敢抬頭,仿佛自己是什么十惡不赦的魔頭。 陳笑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草草問了兩句讓他退出去。 隨即叫來小耳朵,讓他趕緊準備一下,他們馬上離開這里。 另一邊鎮長哆哆嗦嗦出來后,被騎士提溜著扔到院子里,鎮長連忙求饒直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個小角色能有什么用處,又嚇得畏畏縮縮特別礙眼,因為這事被指派到窮鄉僻壤的幾名騎士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見了蔑視,不暢快就要泄火。 下一刻,鎮長被他們一劍砍掉了頭顱。 滾落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因為喬書瀾以前慈愛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小鎮居民得知神官是別人假冒的之后一陣同仇敵愾,對新來的騎士十分熱情,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迎來了一群怎樣的惡魔。 天邊一輪碩-大落日,灑下萬丈余暉,映出一片殘陽如血。 “砰!”神官府邸被人暴力踹開,穿著鎧甲手持利刃的騎士蜂擁而至,可陳笑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個空空蕩蕩的府邸。 計劃失敗,人逃了。 消息發過去之后他們得到了喬書瀾一通狗血淋頭的謾罵,高傲自大的騎士怎么會承認這是自己的錯誤,他們開始拿小鎮居民泄憤,短短幾天,城外亂葬崗已經堆滿了尸體,人人自危。 莎嘉大嬸攥著圍裙躲在床底下,門外一陣一陣的踢踏聲不啻于死神的腳步,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這些是圣子派來的騎士啊,圣子大人對她們最好了,還幫她懲治了壞人,怎么會縱容他們惡意殺人呢? 莎嘉大嬸不明白,但很快,她也不需要明白了。 “就是這里!” 男人話音落下,幾個人高馬大的騎士沖開房門,找到藏著床底的莎嘉,惡意滿滿的看著她,看她跪地求饒,眼里有怒火,有玩味,就是沒有憐憫,他們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就是你害得我兄弟被責罰?害他們丟掉了性命?” 莎嘉一臉茫然,慌忙否認:“大、大人,我沒有,我沒有。這是誰說的,我只是一個小商販怎么可能惹到貴族老爺們。這絕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