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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得不到就越渴望,他看著路西爾眷戀乖巧的依偎在陳笑身邊,心中極度嫉恨。 在他心里早把路西爾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沒想到最后一步出來岔子,讓這個神秘男人撿了漏,他何其不甘,可他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穿書前喬書瀾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單身狗,他極其熱愛小說,工作壓力太大也只能在小說里消遣時間。 誰也不知道,他有極其嚴重的幻想癥,所以才對路西爾反應這么大,甚至出錢人rou了作者的真實住址,他給作者寄刀片,并威脅她不能把路西爾寫死,沒想到cao之過急,把作者逼得太緊,倉促完結就要跑路。 穿越前他還在聯系人尋找跑路作者,下一刻就被人入室搶劫捅死了。 喬書瀾沒什么未了的心愿,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這么喜歡的路西爾就這么死了,哪知道上天垂憐,他竟然重生在這個路西爾生活的世界里。 他興奮,他狂喜,他等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只當黑森林彌漫起白霧時,沉睡的血族才會蘇醒。 他沉默太久,看起來就像不安好心的樣子,陳笑不得不出聲催促他,并且狠狠剜了眼路西爾。 他現在底氣十足,諾汀方才舞了半天都沒耐他如何,更何況現在還有個路西爾,反派大魔王,狐假虎威這一手他玩兒的最溜了。 諾汀只能帶著他狼狽離開,兩人很快消失在黑森林里,遠處叢林響起一聲聲狼嚎,太陽釋放著最后的光和熱,黑森林的黑夜降臨得格外早,不消幾分鐘天色已經完全染黑。 一輪碩大的藍月亮懸掛天穹,陳笑看著覺得有些怪異,這么長時間他從沒有見過這么大的月亮,邊緣微微泛著血紅。 看得他心驚rou跳。 或許只是單純的自然天象吧,他如是想到。 繼而將視線落在爾身上,唇邊掛著一抹諷笑:“我該叫你路西爾,對嗎?尊貴的血族親王?!?/br> 他說的越發恭敬語氣里的嘲諷便越凸顯,爾慌張的抬起頭,眼圈兒通紅委屈的看著他:“甜甜,路西爾是誰?我才是你的小耳朵啊?!彼圆灰獟仐壩?。 他語氣里帶著吃味,對甜甜嘴里那個路西爾格外芥蒂,那人對他肯定很重要吧。 這么一想,他的心就要疼碎了。 看他表情不似作偽,陳笑一下僵了臉,不是假失憶?是真的? 他不大敢相信,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得到爾可憐巴巴的抽噎,他對陳笑嘴里那個路西爾一直耿耿于懷,聽他不斷提起,心里噸噸噸灌了好幾缸老陳醋,酸死了。 “甜甜,你別離開我,那個什么路西爾,哪有我可愛,哪有我能干!”爾突然湊近他,可憐巴巴的一個勁兒的自賣自夸。 傻乎乎的樣子讓陳笑徹底死心,看了這家伙還沒恢復記憶。 由此他以前看書遇到的困惑終于解開,腹黑兇戾的路西爾為什么和喬書瀾相愛,原來是他失憶了。 陳笑剛想要再說什么,突然聽見小耳朵喘-息一聲,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甜甜——” 他一個大個子突然倒下來,要不是陳笑反應極快,他早被小耳朵壓垮了。 當下艱難的接住他沉重的身體,十分懷疑他就是故意的,把人放在鋪著毛茸茸毯子的地面上,陳笑試著抬他的頭。 手指剛碰到下頜,修忽被一只手攥緊了。 活像纏了一圈鋼絲,力道很重惹得他當即輕嘶一聲,“小耳朵你快放手!” 那雙手的主人遲疑一下,飛快松開禁錮,借著燈光陳笑才看清,他手腕上已經紅了一圈,隱隱有發腫的痕跡,這就是他廢材妖的身體,脆皮薄血,移動的大補妖。 從始至終,小耳朵一聲不吭,陳笑不得不冒著再被箍一圈的危險往他跟前湊,反正他已經失憶了,小耳朵再怎么也不能翻了天吧。 他伸著一根手指頭戳戳小耳朵肩膀,那人始終低垂著頭,叫人看不清面目表情,只覺得陰沉沉的,像風雨欲來時的天穹,陳笑抿了抿嘴唇,柔聲說道:“小耳朵,你到底怎么了?” 陳笑羞慚的低下頭,聲音也沉悶下來:“剛才是我不對,我誤會你了?!彼f著頓了頓,慢慢蹲下身體,想到接下來要說什么,臉騰地一下全紅了,說話顫顫巍?。骸澳闶俏业男《?,我是你的小甜甜,你別生氣了,路西爾怎么比得上你,一千個一萬個路西爾也比不上一個小耳朵?!?/br> 嘶—— 這么一翻甜到拉絲的話說出來,他牙都開始疼了。 小耳朵終于肯理他:“真的?” 陳笑自然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當然!小耳朵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br> 這下消氣了吧? 陳笑試著扒拉他肩膀,耳畔突然響起一聲輕笑,聲音低啞又極富磁性,仿佛大提琴的琴音優雅動聽。 “你笑什么?” 地上的男人忽然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燦金色的眸子透著說不出的深意,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全然不似他平常那么清澈明亮。 麻蛋,這不是小耳朵! 陳笑險些爆出口,捂住嘴巴趕緊站起來,臉上掛著勉勉強強的笑容:“啊,小耳朵你一定很餓吧,我現在就——” 陳笑說著往門口挪,聲音戛然而止,他被人暴力摔在床-上,彈力十足的床墊震得他頭暈眼花,一層層潑墨似得陰翳鋪滿眼前,陳笑強撐著胳膊往上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