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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好心做錯事的仆人也早已在一場戰役中死去。 他想出去, 真的好香。 “噗通~噗通~” 棺材發出沉悶的響聲, 聲音透過棺材已經發出微弱,對上面安睡的陳笑造不成任何影響。 好急啊。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 他聞見的香味也越來越淺淡,逐漸消失又像在積蓄著什么,那是因為天色馬上要亮了,藍月亮不會再提供給他月華能量。 外溢的靈力白霧逐漸虛化, 他好難過, 香味要沒有了。 好想出去啊。某人喪喪的垂下眸子, 突然驚異的睜大眼睛。 他的手! 竟然不受控制的催生出尖銳的指甲,他眼中光芒微動,仿佛看見了什么美好明天, 一時笑了起來。 他開始挖棺材,他的指甲特別尖利,眼前厚實的棺材好像薄脆餅干一樣,一塊塊木屑隨著他的挖掘掉了下來,味道并不怎么好。 可他高興啊,并且一直保持著極大的熱情,馬上就能出去了,會見到那個香香的東西,只這么想想,他就高興得不行。 藍色月亮逐漸隱沒,天空泛起白光,晨曦慢慢照進屋子里,將一切都鍍上一層金色。 陳笑意猶未盡的醒來,并不想睜開眼睛,耳朵卻聽見一種奇怪的聲音。 “咔——咔——” 他輕輕蹙起好看的眉頭,下意識想環抱什么東西,手腳一偏離,終于如愿以償。 他完全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竟以為自己還在上過世界,下意識蜷縮身體,把臉埋了上去,還是那樣棒,除了體溫有點兒發涼沒什么問題。 抱著的男人要掙扎,他委屈地嗚咽一聲,“要睡覺?!?/br> 聲音又甜又膩,帶著晨起特意的慵懶調子,是他為數不多的撒嬌時光。 每次他這么說,那人就會心軟,然后任他視為。 陳笑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他全程沒睜眼,要是睜眼了怕就不是現在這副場景。 昨天還整潔的一張床現在只剩下大半張,另一邊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打洞,碎木頭掉了一洞,而某個野男人,剛爬出來就被陳笑抱住了。 一開始他是想掙扎的,可是他好香,又好軟,那雙手搭在他胸口,是溫熱的。 他瞇起眼睛,享受地感受這一切。 有什么比香香抱著他更舒服的呢? 沒有! 他突然皺起眉頭,精致可愛的臉露出不喜歡的表情,他好想抱香香啊。 可是指甲太長,他怕弄傷了他。要是像開始那樣消失了該多好。 他正暢想著,指甲竟然又縮了回去,他終于能回報香香了。 可惜他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道,一度把陳笑勒醒。 陳笑睡夢中得不到喘息,腰被箍的死緊,讓他以為自己被什么巨蟒纏上了,他氣呼呼的醒過來。 “周——” 陳笑控訴的話剛說個開頭,他一下子驚住了,正撞上他懵懂無知的視線,見他的香香醒了,他嘿嘿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白亮的牙齒,要多傻又多傻。 “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 陳笑緊張地繃緊身體,他記得自己睡前鎖門了,現在又是什么情況,但是他的樣子——好傻啊,好像上個世界他養的大蠢狗,只會犯蠢。 陳笑視線越過他,直直落在他身后那個大洞上,他的床! 陳笑自認為這床已經是他的所有物,說著超級舒服,現在突然破了個大洞,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猛地-騎-在男人-身-上,“你賠我床!” “香、香香?!?/br> 他不明白香香為什么突然生氣,還坐在他身上,可是好舒服,他一下笑了起來。 陳笑臉色發青,很不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他繃著臉問道。 “爾~” “耳?這什么怪名字?”陳笑也不在意這么多,他擺擺手低頭兇巴巴說道:“你毀了我的床,要賠!知道嗎?” 耳懵懵懂懂,點頭,“香香,說的對?!?/br> “轟”,陳笑臉都紅透了,他終于覺察到,眼前這個耳,好像就是他男人…… 他的身體在發熱,那是靈魂在撞擊軀殼,剛才在生氣,現在終于冷靜下來,那抹不可磨滅的悸動快速在身體里擴散開。 他無比清醒又確認,耳就是他老攻。 可是,香香是個什么鬼稱呼??! “你叫誰香香呢?”他突然軟和下態度,耳也感覺到了,他立刻說道:“香香,就是你啊。香香的?!?/br> 他沉迷似得深吸一口氣,像是嗅到了什么頂級美味,精致俊美的臉上滿是饜足。 經過一系列盤問,陳笑得出結論,眼前這個小耳朵,就是他老攻,還有,他失憶了。 手指搔搔他的金色頭發,小耳朵傻傻笑了起來,“香香,好癢?!?/br> 陳笑也笑了,隨即板起臉,“不準笑!” 他從床上站起來,惡狠狠盯著小耳朵,可如果仔細看他,便會發現他眼里含著笑意。 “你弄壞了我的床,必須補償我?!?/br> 小耳朵可憐巴巴的站在一邊:“賠什么?!?/br> 香香好兇啊。 陳笑兩只手扯著小耳朵的小臉,“就罰你給我做一輩子仆人?!?/br> 陳笑心里暗嘆,失憶的人就是好欺負,手感也超棒! 小耳朵突然捂住肚子,他動作太突然,搞得陳笑頓時緊張起來,以為他怎么了,忙俯下身擔憂的問道:“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