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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遠處風雪中突然聽見一聲呼喚:“笑笑!” “笑笑你在嗎?” 一把橙色雨傘宛如風雪中的一盞明燈,陳笑的心, 一下子熱切起來了。 周麟樞一下子看見了凍得瑟瑟發抖的陳笑, 心疼得不行,趕緊快步走上去, 雨傘一扔, 給陳笑披上了防寒保暖的軍大衣。 懷里一直捂著的暖水袋也塞進陳笑手里,他緊張的盯著陳笑, 臉都凍紅了。 心疼的不行。 “笑笑?!?/br> 陳笑這才活過來。 舒服的喟嘆一聲,一頭扎進男人懷里,“周麟樞,你怎么來了, 風雪這么大, 我——” 他特別心疼男人。 可沒等他說完, 周麟樞一把抱起他,將人放在低矮的課桌上,他什么都沒說。 陳笑看著他的眼睛, 狼一樣兇狠,可他卻一點兒都不怕。 反而在這教室里,有一種隱秘的沖動。 他主動搭上男人脖頸,吻了上去。 周麟樞喉結手下滑動,近乎癡狂的掠奪,他眼睛都紅了,和陳笑分開的這幾天,他度日如年。 等他們難分難舍的分開時,陳笑已經被熏透熏熱了。 他的臉頰本是雪一樣的白皙,現在額頭沁著汗漬,烏黑的發貼在皮膚上,一對桃花眼水光瀲滟,眼尾上翹勾出萬種顏色,雙頰透著艷美的薄粉,唇瓣飽滿糜艷,像初春的花嬌艷欲滴。 周麟樞只想把他吞吃入腹。 這樣的笑笑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只有他能看見。 他眸色劃過一抹暗光。 直直墜入眼底。 陳笑看完全部,“呵”地笑了聲。 “想什么呢?”他撩起眼簾,眸色黑漆漆的又靈動如水,像夏日荷葉邊一顆圓滾滾清凌凌的露珠,真珠一般透徹清亮。 周麟樞一下看得失了魂,“想你?!?/br> 陳笑輕輕啄了口男人下巴。 周麟樞心念一動,回吻他,卻沒深入,只在最外的唇瓣上輕輕舔舐,蜜一樣的甘甜。 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陳笑一躍而下,撿起地上的扇,撐開:“回家吧?!?/br> “回家,繼續?!痹捴樵谒嗉夥瓭L幾圈。 陳笑望著男人,他執傘立在雪中,天地皆是一片白茫茫,粗陋的衣衫遮不住他半分光芒,他所在的地方,連山河都黯然失色。 周麟樞眼神癡癡,想,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這樣的場景。 隨即拿上背包跟了上去。 這場雪來得毫無預兆,卻是這幾十年最大的一場初雪,十幾分鐘后,整個紅旗大隊都被雪色覆蓋,而雪勢,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陳笑回家便接到村里通知,放假三天。 人一走,他就接收到男人虎視眈眈的視線。 “沙沙……沙沙……” 這場特大暴雪還在下,天地一剎寂靜下來。 屋子里,熱氣翻涌。 隔著朦朦朧朧的輪廓,能偶爾能看見一兩抹rou色。 桌子仿佛不堪重負,發出風燭殘年似得聲響。 剛扯上的電燈靜靜亮著,照在身上,陳笑羞恥的別開臉。 聲音細碎含著哭腔和驚喘:“不,不要了~” 怎么可以……這樣…… 他被人翻來覆去享-用,擺出各種姿-勢,攻占,淪陷,從傍晚到深夜,直至精疲力竭。 陳笑連睡夢都在喊著,“不要?!?/br> 晚飯沒吃,可他已經被灌滿了,整個身體都像是一個容器,被澆灌了,被灌滿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陳笑醒了直接給了男人一腳,他艱難的摸了摸肚子,終于松了一口氣。 好險,沒鼓。 “笑笑?!?/br> 陳笑惡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要不是身體不舒服,他早抄起枕頭砸死他了!個混蛋王八蛋!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你怎么還敢!” 周麟樞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小聲辯駁一句:“不是……” 他也不想的,一開始真的沒敢,后來實在太舒服了,他就……忘了。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笑笑生氣就打吧。 他皮糙rou厚的不怕的,就怕笑笑手疼這不主動遞上了大枕頭。 陳笑:…… 隨即反應過來,一聲怒喝:“周麟樞!” 可惜他現在在床上躺著,要不然他一定掐他雞兒! 周麟樞背后一陣發涼。 …… 這天,陳笑正給周麟樞輔導。 他家的道術書籍周麟樞是學會了,現在要惡補的就是某人文化課。 驀地聽見一陣敲門聲。 周麟樞猛地抬頭,被陳笑薅了把頭發,兇巴巴訓斥:“看什么看?快點兒做題!” 周麟樞只得點頭,天知道這數學題他已經做過不知道多少遍了,笑笑還要他做,說什么刷題保險。 周麟樞直皺眉頭,心里一半一半,有苦有甜。 算了,要是笑笑能在他身邊,他就是刷一輩子題也值了! 這邊陳笑打開門,看見一個男人,長得高大帥氣,不過比不上他家親愛的。 “你是誰?”他蹙眉看著男人,總感覺有些熟悉。 來人看見他是眼里閃過一抹驚艷,聽見他的話便皺起眉頭,語氣驚訝:“陳笑,你忘了我?” 陳笑:??? 這誰??! 還委屈上了,讓他家大醋缸看見還不得灌死他,陳笑冷下臉就要關上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