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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給咱紅星大隊掙了臉面!” 支書深深看她一眼,嘆了口氣正要說些什么,陳笑主動站了出來。 這么個神仙似得人物站了出來,相比之下,李薇薇就有些相形見絀。 陳笑說:“我同意李薇薇同志的觀點,她想爭可以,我隨時奉陪。偉大的mao主席都說過,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這樣吧支書?!?/br> “您出一份卷子,我跟李同志一起做題,哪個得分高哪個就當老師,這樣既公平又公正?!?/br> 李薇薇咬著貝齒,說道:“我答應!” 她也有前世經歷作為底氣,怎么可能比不過一個停課很久的知青。 最后由支書定下時間,明天一早帶著倆人去縣上筆試。 事情終于告一段落。 比起一臉凝重的周麟樞,陳笑神色輕松,看不出半分緊張。 他安撫似的握住男人手掌,“別緊張,我可以的?!?/br> 周麟樞猛地一震,手中觸感依舊鮮明,他微微抖下睫羽。 輕應一聲:“嗯?!?/br> 他們拎著糧食離開。 暗搓搓注視他們的李東亮也跟著離開,眼看著他們進入小樹林,李東亮紅著眼躥進去,進了小樹林才發現四周都是樹,他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跟丟了。 他在林子了無頭蒼蠅似得瞎轉悠。 很快就沒了耐心,開始破口大罵:“陳笑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你……” 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陳笑和周麟樞藏在一顆大樹后面,嚴嚴實實的,聽了一耳朵謾罵。 什么水性楊花,陳笑這才知道李東亮打得什么心思,頓時惡心得不行。 這人跟狗皮膏藥似得,又黏又臭,陳笑不耐他這樣,當下準備出去教訓他一頓,被周麟樞圈住了腰肢。 男人對他咬著耳朵說:“你別出去,我來?!?/br> 他掏出一張符篆揮手甩出去,陳笑眼睜睜看著那符篆貼在李東亮頭上,李東亮就跟個睜眼瞎一樣一無所覺。 “等著吧?!?/br> 他話音剛落,李東亮不知道怎么回事,腳下一打滑噗通來了個平地摔,臉著地磕的他掉了兩顆大門牙,說話都開始漏風。 陳笑看得眼中異彩連連,要不是怕泄露方位,他就要給男人喝彩鼓掌。 李東亮一開始只以為是自己倒霉,沒想到走兩步竟然踩到狗屎上! 艸!他新買的鞋子! 李東亮氣急敗壞的不知道喝罵什么,小樹林他也經過幾回,可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古怪,明明是大晌午的,這林子卻靜得他發慌。 李東亮強撐著咽了口唾沫,“老子今天真是倒霉到家——” 那個了字還沒出口,就聽見咔嚓一聲響。 林子里一棵碗口大的樹轟得倒塌,李東亮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驚恐的看著樹干朝他壓下來。 “??!” 慘叫迭起。 等村里人發現的時候,李東亮已經被壓在樹下,不省人事。 陳笑早就離開了,事后聽聞李東亮被壓折了一條腿,照顧不好可能就瘸了,他也只是笑笑。 惡人有惡報。 李東亮罪有應得,憑著知青身份,禍害了好幾個小姑娘,騙了人家的身子還腳踩幾只船,事后用人家的貼身衣物威脅。 這也是陳笑偶然知道的。 之后李東亮因為瘸了一條腿,越發偏激,時間一長,也沒人再搭理他,最后直接落戶在鄉下,成了一個老光棍。 和原劇情的衣錦還鄉真可謂是天差地別。 陳笑賴得給他關注。 他蹙眉看著四面漏風的小破屋,進去才知道沒有最慘只有更慘,看著一米出頭的木板床,他對周麟樞說道:“你這里還能住人嗎?” 周麟樞臉上顯出一點兒尷尬,特別是在他摸了床梆子之后,一手指的灰塵,只有中間那塊兒地是好的。 他之前就沒怎么睡過,一直盤膝打坐,困了就仄歪幾分鐘,幾乎是無時無刻不住趕時間,精神一直緊繃著。 陳笑見此抿緊了嘴巴,好在周麟樞雖然對睡覺不太要求,可廚房倒是打掃得干干凈凈,灶臺上程亮埕亮的。 陳笑腦便想出了個主意。 他說道:“要不你去我哪兒睡吧?!?/br> 周麟樞瞬時僵住了。 等他想要拒絕的時候,陳笑自己一個人已經敲定主意,以后倆人在知青點睡覺,周麟樞家做飯,反正距離也不遠。 周麟樞先把領回來的糧食藏了起來,幾百斤糧食,足夠他們吃一段時間的了。 陳笑倒是沒放在心上,他現在心思全落在男人身上,看他一身衣服洗的發白,陳笑想起他那里還有不少錢,布票也有幾張,明天上縣里供銷社買幾尺。 再不濟現在也七十年代了,雖然離改-革-開-放還有一段時間,投機倒把的人卻也不少。 倆人互相幫助著修繕了下屋子,才鎖上門。 他就這么光明正大的領著周麟樞回到知青點。 因為白天的事兒,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朝著他打招呼,陳笑也笑著回應,倒是他身邊的周麟樞,僵著一張臉,看起來很不適應。 一進門,院子里有說有笑的知青們都停下來了,羨慕,嫉妒,各色視線落在倆人身上。 想來是因為上午的事,一般來說,下鄉知青都是抱團取暖,像陳笑這么獨的人都是異類。今天鬧了這么一出,知青們更是排擠他。 --